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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鳳軒沒有理會淑妃,而淑妃失控似的搖著鐵欄桿,對周鳳軒大叫︰「本宮命令你打開牢門!」
「恕臣不能開門,麗婕妤乃是要犯,淑妃娘娘貴為千金之軀,還是速速回去吧。」周鳳軒道。
淑妃怒不可遏︰「周鳳軒,你竟然連本宮的命令都不听,是存心護著這個賤人是不是?」
貴妃拉了拉淑妃,擔心淑妃在天牢里制造的動靜太大,傳到皇上、皇後的耳朵里︰「好了,淑妃姐姐,我們先回去,燕君已經都是階下囚了,除掉她是早晚的事情啊。」
「多行不義必自斃,終有報應。我勸你們兩位做事不要太絕!」燕君美眸一冷,明眸中透著清冷寒意,淡淡瞥了眼淑妃。
淑妃再大聲冷笑了︰「好一個多行不義,那我最後倒要看看你麗婕妤能有什麼好下場!」
帶貴妃、淑妃離開之後,燕君癱瘓了身體,坐在石板上。周鳳軒見狀忙開了門鎖,走進天牢。
「婕妤,你哪兒不舒服嗎?」周鳳軒擔心問道。
「梅月,真的死了麼?」燕君滿眼是淚望著周鳳軒,不甘心地問道。
周鳳軒眉頭一皺,蹲坐在燕君身旁,任她大滴大滴滾燙的眼淚落下來滴在他的手臂上。
「都是我害死了梅月,都是我……如果不是我要去給太後請罪,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情,我連累了她,也連累了月華殿所有的姐妹們!」燕君的心里充滿了自責。
「不關你的事兒,你無害人之心。」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難辭其咎!」燕君緩緩站起了身,腳已經發麻了,身子不穩,差點跌倒。
周鳳軒有力的雙手托起她的身子︰「心!」
「啊——」燕君大喊了一聲,一口深深咬下手臂,周鳳軒見狀忙將去阻止。
「行了,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燕君想推開周鳳軒,周鳳軒卻緊緊拉住她的手腕,生怕她又自己傷害自己。
燕君抓住周鳳軒的手,狠狠又是一口咬了上去,周鳳軒眉頭一皺,鮮血溢出,順著周鳳軒潔白的手腕緩緩流下,滴在石板之上。
月光穿過天窗照射進來,光影淡淡,慘淡如霜。
天牢之外,冷風淒淒,枯木婆娑,萬籟俱靜的夜晚,一片死寂。
燕君的臉上滿是瘋狂的仇恨和絕望,眼淚橫流,幾近崩潰。
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怨恨過,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恨得想要殺人,滿眼都是怒火滔天。
周鳳軒能夠懂得她的心,這個時候她無助極了,他能做的就是經濟陪在她的身旁。
「我好恨!」燕君恨那些人的殘忍,恨這萬惡的世道,更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周鳳軒心痛如刀,緊緊的抱著懷里瘋狂的燕君,眼淚終于滂沱而下。
懷里的燕君幾乎崩潰的哭喊好似一柄刀子,一下一下的剜著他的心肺,如果此刻手上有一把刀子,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去殺了所有傷害燕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