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血劍 廿二章 無字靈牌

作者 ︰ 海生

劍峰不僅藏劍,也是鑄劍支鑄劍之地,乃神劍門重地,戒備森嚴,在一夫當關之險要處建有「護劍閣」,由位列老夫子的「劍痴」古不瘋親率二百名武藝高強的神劍門弟子鎮守。

這「劍痴」古不瘋六十有七,乃鑄劍支宗主,不僅武功高絕,還是鑄劍大師,據說他曾為鑄劍七日七夜不眠不休。

「劍痴」古不瘋嗜劍如命,品劍的功力更是舉世無雙,不僅能判斷劍刃之鋒利,還能品評劍之品格、習性。劍乃百兵之君子,有生命,有品格,有習性。只有善加利用寶劍之品格、習性才能發揮寶劍的最大威力!

每年捧劍前來求「劍痴」品劍的人絡繹不絕,但是他脾氣古怪,有「三不品」︰「魔門之劍不品,小人之劍不品,沒興致不品」,前兩條還好說,這最後一條不知難煞了多少人,只因為他無心品劍,很多不遠千里前來求他品劍的人最後都被無理由的拒絕,甚至掌門人高儒動用神劍令命他品劍,他都以「品劍在乎心意,吾心意未到,品劍不準。」為由辭令回絕!高儒也拿他沒辦法,只好不了了之。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很多人為了得他品劍,屢次來訪,屢敗屢戰,也有最終如願的,據說次數最多的一人竟然來了一百零一次,實在算得上勇氣可嘉!

「劍痴」古不瘋的古怪脾氣讓陳茜茜都屢次踫壁,這讓草根敬重不已,早就想前來拜見這位奇人,無它,惟想學習一下讓陳茜茜踫壁的本領。

「護劍閣」雖然不大,但是一片肅殺之氣,「護劍閣」三個大字筆力蒼勁,龍飛鳳舞,膽子小的,見了這三個子就能嚇趴下,草根雖然笨,但是膽子倒不小,大剌剌的就進去了,其實也未必是膽子大,而是頭腦簡單,根本想不了那麼多吧。

突然一個身材魁梧的、濃眉大眼的大個子叫住他︰「停步!報上名來!」

「我師古齋李英雄,十日前報名,本該三日前來此悟劍的,因為有事耽擱了,今日才來。」草根趕緊答道。

「口令!」大個子翻了翻手中的冊子問道。為防止有人渾水模魚,前來騙劍,每人報名來悟劍的時候都自己設一個口令。

「烏鴉!」四年了,看來草根還挺喜歡那只烏鴉的,不過現在,他想起這只畜牲來真恨得牙根直癢。

「搜身!」

草根還沒回過神來,兩個壯漢就上下其手,把他通身模了個遍,草根從小怕癢,連他娘親模模他都笑個不停,這會兒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旁邊兩個神劍門女弟子也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她們也是負責搜身的,不過只搜女弟子的身。

「是誰這麼放肆?!」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兩個女弟子連忙肅容以待。

聲音雖不大,但直指人心,草根一驚,趕緊止住笑聲。

眨眼之間,一白發老者就出現在眾人面前,草根心中一驚︰「厲害!」

「閣主!」眾人抱拳行禮。

此人雖發髯盡白,但面色紅潤,額骨高凸,面容削瘦,雙目精光四射,負手而立,岳峙淵渟,不怒而威!

草根也趕忙抱拳施禮︰「師古齋李英雄前來悟劍,失禮之處,請閣主海涵。」

草根心中一寒,便覺得「劍痴」古不瘋這股氣勢就是他決計學不來!不免心想︰也只有這般人物才能鎮得住小師妹吧,這才是響當當的英雄啊!我何時能有如此氣勢,便真可縱情天下了,願來這世間並沒有什麼捷徑和法門,只有勤修苦練,才能藝高人膽大!敢作敢當!(草根能明白這道理,看來還不算太傻)

「師古齋一共四個弟子,你是最後一個來悟劍的了,跟我走!」「劍痴」古不瘋道。

草根听了,面色一紅,跟在「劍痴」古不瘋身後。能讓古不瘋親自招待,草根的運氣還不錯。

在長長的甬道盡頭,「劍痴」古不瘋忽然停下,向一個立在牆壁中的無字靈牌拜了一下。草根也跟著他拜了兩下,他雖不知道是誰的靈牌,但是相信一定是個大英雄。

「你可知這是誰的靈位?」「劍痴」古不瘋問道。

「不知道,……是風冶子前輩。」草根在拜祭的一剎那,忽然想到了二百年前的鑄劍大師風冶子,不自覺地回答。

但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真恨不得給自己掌嘴。「我……我……我錯了,我瞎說的,請前輩責罰!」

草根從小就想听當世十大神劍的故事,來到神劍門,雖沒有專門給他講,但是他自己特別留意,從同門的只言片語中,他大概知道十大神兵當中排名第二的血劍、第八的春水、第九的無方、第十的滅意都已經下落不明,在存世的六把神兵當中,神劍門藏有第三神兵湛瀘和第六神兵的封天。其中,封天劍便是風冶子大師所鑄,而神劍在草根的英雄夢當中有崇高的地位,在他心中︰英雄必佩劍!絕世英雄必用神兵!所以他對能鑄出神劍的風冶子大師崇拜至極。但是他也依稀知道,由于某些隱秘的原因,神劍門上下避談風冶子。

「哼!拜祭本門罪人,你可知該當何罪?!」古不瘋厲聲質問。

「弟子知罪,弟子是無心之失,弟子只是在懵懂無意當中忽然想到風冶子……」說到這兒,草根又想打自己一嘴巴,說亂猜還好,說無意當中都能想到風冶子豈不更是罪大惡極?

「你可真是無心之失?」古不瘋道。

「是!」草根雖然嘴硬,但是還要祈求他那雙不會騙人的眼眸別露了餡。

「哼!念你初犯,就不再追究了!」古不瘋應該是相信了草根的話。

草根長吁一口氣,謝天謝地,跟著古不瘋走出「護劍閣」,高聳入雲的劍峰已經就在眼前。

離近了觀望,更覺得劍峰恢弘大氣,白雲僅能纏繞其腰,雲霧渺渺,不見頂峰,只是依稀能看見劍峰上插了很多劍,劍身沒入石中,只留劍柄在外面。從劍峰峰頂垂下兩根鋼索,分別垂在劍鋒陰陽兩壁上。要想能挑選所有的寶劍,輕功還必須要好,不然一定不能悟遍所有寶劍,一生才一次這樣的悟劍機會,豈不敗興?!

草根最得意就要數他的輕功了,雖然武學修行遠遜同門,但是輕身功夫卻還要稍勝一籌,至于師妹說他「沒出息,只會學些逃命的功夫!」,那分明就是妒嫉!他相信︰上天是公平的,上天賜給他這身俊俏的輕功就是讓他能挑把好劍,拿到神劍他就可以咸魚翻身了!想到這里心中不免狂笑不止。

正當他滿臉得意,想入非非的時候,忽然,在不顯眼的角落里、崖壁上箭矢齊飛,直入雲天,草根抬頭,看見天上飛來兩只大鳥,有一只還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見過。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夢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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