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拂掉了桌上的水杯,清脆的碎裂聲,嚇的她抱住小被子的手猛然間收緊。
若是細心一些,不難發現,芊尋的臉色已轉為病態的蒼白,那是精神高度緊繃,瀕臨崩潰的前兆。
她越是安靜,風行的火氣越是旺盛。???????????????????????
凌晨從半敞的窗口倒灌進來的風冷冷的,無法吹散掉他眼中陰雲密布。
或許她辯解幾句,哪怕是完全無意義的廢話,也會讓他受損的男性自尊好過些,她一聲不吭的坐在那兒,無袖的睡衣露出了密布的愛痕,那是不久前,他一吻又一吻的烙上去的,如今看來,既刺眼,又諷刺。
至于胸口處酸楚的疼痛是不是真的因為丟了面子,他倒不願深究,抓住這個借口不放,成了他唯一的本能,就像是溺水者一不小心模到了一棵稻草,明知道救不了性命,還是拼了命的死死握住。
他的冷靜,他的理智,慢慢的被她的無視消磨的一滴不剩。
這個膽小如鼠的小東西,愛上了某人,竟然突生出了那麼大的勇氣,針鋒相對的與他杠上了。
風行只覺得一陣憋悶,忍不住使勁拽了拽領帶,剛系好的領帶立時又成了松松垮垮的模樣,被他抓下來,丟在了一旁。
該走了!
必須走!
他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男人,不屑強迫不情願的女人,即使她是讓他心動的那一型,好不容易遇到,他一樣不會改變原則。
男人的尊嚴是第二生命,要他低頭哀求,還不如直接賞他一顆子彈,死掉算了。
再無遲疑,他繞過她的床,冷笑的看著她蜷縮著往床頭躲,對這個脆弱的像是個陶瓷女圭女圭似的小女人,打不得罵不得,白白嘔出一升血,生生氣出了內傷。
他瞪著她,忘記看腳下,剛剛被打翻的玻璃杯沒有全碎,有一只踫巧落在了床頭旁鋪著的軟毯上,骨碌了幾圈,靜靜停在那兒。
風行一腳踩了上去,沒有防備,免不得身體一個傾斜,打了個趔趄,向芊尋的方向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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