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她是不會切到手的,從小練到大的玩意,刀鋒就仿佛是她肢體的延伸,憑本能控制,怎麼會誤傷到自己。
可是一看到他鐵青的臉色,憤怒的表情,粉潤的小嘴只是張合了幾下,沒有聲音發出來。
「你——」她泫然欲泣的模樣,楚楚可憐,怯生生,望著他,身子死死的抵住了櫥櫃,驚恐的表情成功的把他即將噴出口的責難堵回到月復中,撩燒出內傷一片片。
風行無力的揚了揚手,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而後,轉身,離開,動作一氣呵成,「晚上不準切菜,煩死了,吵人安寧。」
回到了書房,他才把手里的刀子丟到了一旁,懊惱的抓了抓頭發,「我究竟是怎麼了,瘋了嗎?心疼她做什麼!」……
芊尋再沒有機會以照顧的名義半夜悄悄潛入風行的房中,偷偷檢查他的愈合情況。
從他可以下床,勉強走上幾步之後,他便喜歡鎖緊了房門休息,不再凡事依賴于她。
二十幾天後,腿骨的傷,痊愈大半,只要不劇烈活動,他看上去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芊尋偶爾會盯著他兩腿中央,若有所思。???????????????????????????????????????????????????????????
腿骨是好了,那里呢?不知道有沒有起色。
可這種事,想想還可以,真上前去問,她拉不下面子。
反正都是這樣了,她打算先搬回自己家住,再順便等等看。
于是,找了個陽光明媚的清晨,煮了一桌簡單而豐盛的美味之後,她趕在風行上班之前,提出想法,「風少,你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不需要人照顧了吧?」
風行深幽的黑眸,閃過復雜的光芒,「恩?」
「我想,既然不需要我了,就不好再給你添麻煩。」芊尋無措的隆隆長發,忽然覺得口舌發干,忍不住輕輕探出舌尖一刷,「反正我就住在對面,如果有需要,隔著窗子喊一聲就能听見,隨時都能過來幫忙的。」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