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哭了?還痛著嗎?」風行有注意到她情緒的異樣,眼眸冷了下,跟著半蹲下,去掀她的裙子,打算親自查看。
芊尋連忙後退了好幾步,紅著的小臉,變了幾分顏色,有點發黑了,「不是那里痛。」
天!為什麼每次她被他感動之後不久,他都要立即做出些匪夷所思的動作來,鍥而不舍的破壞他在她心目中好不容易樹立起的高大形象呢??
「要是痛,一定得說。」楚軒那家伙的藥,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買的,若是不管用,風行必定得找上門去,要求退貨!唔,光是退貨還不行,藥不好,害病人,楚軒得賠償,加加減減扣除掉上一次從他這兒坑走的那些,勉強再拿出他一整年行醫的酬勞,就差不多了。
風行被陰了幾次,無師自通的學會獅子大開口,當然,若痛宰的對象若是小魔女與她手下的那些邪惡分子們,不論怎麼過分,全應屬義不容辭,為民除害。
芊尋輕笑著點頭。
她忽然發現,兩個人之間似乎正朝著特別美好的方向發展著。
風行在訓練基地的陰陽怪氣,再沒出現過。
他疼愛著她,以快要寵壞了她的姿態,照顧到每一個細節,盡力讓她感動,讓她窩心。
這樣的風行,芊尋從來沒見到過,兩人認識的時間不算短,留下來的,卻委實缺少溫情的一幕。
他的存在,在她眼中,壓迫感太足。
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強勢,無關地位,無關能力,她怕著,退縮著,哪怕心底其實知道他是個不錯的男人,仍是不敢靠近。
他會傷到她。
這個念頭,至今,仍是那般清晰在閃爍在心底,時不時的跳出來警告一下,阻止她過快的沉淪下去。
然而,在訓練基地,從他突然出現在她房中的那一秒,她因為離別而一無知覺的心,慢慢的轉活過來,僵硬的身體,有了知覺,仿佛失去了點什麼的心,逐漸填滿,那種失而復得,絕路逢生的感動,讓她不顧一切。
不會告訴風行,從他來到,直至他們離開,她有無數機會通知師兄和家人們來阻止,她的套房里,處處機關,警報遍布,她只需要輕輕按下任意一枚,整個白狼佣兵團所有人就能在三分鐘內聚集到她房內。
不會告訴風行,她已暗暗留下平安的消息,用特殊的方式,告知家人們,不必為她擔憂,暫時解除掉了兩人的危機,否則的話,他們不會那麼順利容易的走出大山,坐上直升機,離去。
她更不會告訴風行,這是在她僅有的記憶中,最為瘋狂,最為有勇氣的一次,她義無反顧的跟著他去了,背棄掉對師兄的承諾,只為了能握住掌心中那一團若有若無的幸福。
坐在桌邊,她的面前,擺了熱湯和一盒堪稱精致的飯菜。
他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望向她,「先把飯吃了吧,等會,我還有事,要與你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