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大概接受不了。
她想,她無法為他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尤其到最後,她說得到的,僅僅是最沒有意義的金錢而已。
「芊芊,答應我。」他吻她的耳,曾經是她身上最最敏/感的一個部位,每次,他纏綿悱惻的親那里,她總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生出反應,融化在他懷中,化為一汪春水,滾滾流淌。
這一次,敏感依舊,激情依舊。
她卻冷若堅冰,不為所動。
五指,攥緊了價值不菲的金幣。
厭煩時刻,狠狠的插向桌面。
桌上的酒瓶、酒杯,吃剩到一半的飯菜,跟著惶恐的震飛,落下。
堅硬的木桌,就那樣詭異的被一只鈍筆刺穿,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那里。
多麼像她自己的處境,可笑,可悲。
「風少,你另找他人吧,這麼好的價碼,相信會有很多女人,願意簽字。」
「即便是不要錢,只告訴她們可以得到風少的寵愛,相信,仍是有數不清的女人,爭破了頭。」
彎唇,她笑的悲戚,短暫發泄之後,便覺得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放過她吧,
他不要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她只是個粗笨傻氣的膽小女孩,哪有那個勇氣,陪伴在他身側。
「我回去了。」拖著沒有力氣的腿,離開。
風行看到芊尋那種哀淒的樣子,整個人的心底頓時有點疼,下意識的伸出手,拽住她的胳膊,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柔和,「去哪?」
「回家。」她不想看到他,不想與他共處在同一處空間,不想呼吸他呼吸過的空氣。
「不準。」他霸道的咬著牙根宣誓,從她膽膽怯怯的闖入他世界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兩個人之間的劫難,事已至此,即便是憤怒,是惱恨,她也只能呆在有他的地方,休想消失無蹤。
手臂用力,想要勾她入懷。
卻在此時,她更快的伸直了縴細的手臂,抵住他的胸口,牢牢掌控住兩人之間的距離。
那力道,大的出奇,一下子,便固定住身子。
他拉不動她。
「風少,我好累了呢,真的想回去睡了。」
「這件事,給我點時間,仔細想一想,或許,過了今夜,過了明天,我會說服自己答應你……你若強逼,則完全沒有可能。」
她垂著頭,無精打采,整個人迅速的枯萎下去,像是一朵經受了陽光暴曬的小花,在黑夜降臨之時,連休養生息的力量都失去了。
「芊芊……」他喚她。
「不要說了。」她搖頭,抽回自己的手,慢吞吞的轉過頭去,拖著身子,緩緩挪移著,離去。
風行跟在她身後,距離三四步,時不時的想要上前,抱住她。
不過每次,都會被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瞪他的眼神,與過去完全不同,他形容不出,只覺得,這一份契約,生生的將她從他的世界之中,推離出老遠。
如果今生沒有機會跟她解釋其中隱藏的緣由,或許,那將成為盤桓一輩子的傷口,血淋淋的橫在兩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