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啊哭啊,哭到淚了,自然的蜷縮在門口,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房門,打開了。
兩個高大的黑衣男人,護衛著一名精神矍鑠的老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鼻子上貼了紗布,兩只眼楮紅彤彤的,像是剛剛哭過。
病□□,空空如也。
偌大的房間內,沒有多余的擺設,視線放出去,一覽無余,根本藏不住人。
老人不悅的皺起了眉,「人呢?」
「回老太爺的話,人剛剛還在呢,奇怪,不可能跑的啊。」門外有人二十四小時看守,窗外距離地面有十幾層樓的高度,除非她長了翅膀,從天空飛走了。
「還不快找!!」老頭怒哼。
兩個黑衣男轉頭就跑。
結果,鼻子上有傷的那一個,大約是正在走背運,一轉身,竟然被橫在地上的小腿扳了個正著,整個人的身子,向前撲去。
一切,均發生在電光火石直之間。
男人的手肘,支撐住牆壁,可還是沒能成功挽救,遭過一次大難的鼻子,狠狠的撞在了門後頂著的衣鉤上。
血,噴涌而出。
尖叫聲,從腳下傳來。
芊尋被那血染的一幕,驚的花容失色。
踹出的那一腳,亦是本能反應,不為所控。
她的腳力,尤其是在情緒極度激蕩的情況下,向來爆發力驚人,昔日,一腳就踹斷了風行的大腿骨,那還是在及時收力的情況下,將傷害降到了最小。
而這一次,突然靠近的人,正是不經允許,將她帶來陌生地方的壞人,她沒有任何顧忌,踹的又狠又重。
腿骨斷裂的清脆響聲,令人脊背發涼,牙齒酸倒。
黑衣男人,腳下一個踉蹌,再次向前栽倒過去,光顧著抱著斷掉的腿痛呼,卻忘記了去顧忌他還在流血的鼻子。
砰——
一聲熟悉的悶響,鼻子第三次遭難,撞到了門把手。
血,噴涌的更加厲害了。
兩顆圓圓的鼻孔,就像是截斷的動脈血管,黑紅的血液,飛濺的到處都是。
斷裂的腿骨,劇痛彌漫,鼻子上的痛楚反而可以忽略不計了,在風家做了十幾年保鏢,經歷了不少危險之極的狀況都平安度過來了,反而是被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整的直接暈死過去。
風老爺子見多識廣,自詡一生經歷無數解難,已然做到了處變不驚,泰山壓于頂而面不改色。
可即便是如次,還是被那連環的災難驚住了。
他吸了吸鼻子,鼻孔隱隱傳來痛楚的感覺,當然,他是在替別人痛的。
「你們住手,別嚇到小姑娘。」
他還不知道,手下之一的腿骨已然斷掉了。
芊尋听見是老人的聲音,眨眨眼,慢慢回過神來。
酷似風行的面孔,令她對面前背手而立的老者提不起敵意。
垂下頭來,她捂住被嚇的砰砰亂跳的胸口,奇跡般的,頭不痛了,眼不花了,手腳也能用得上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