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機,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枯燥,乏味,帶著股不詳的氣息。
他一眼,就望見了她。
臉頰通紅,雙眸緊緊鎖,似是困在了一個極沉重的噩夢當中,昏迷狀態下,仍舊不甚安穩,不時的抬起手臂,仿佛想要抓住什麼,為了防止插在她兩只手上的吊針移了位,護士不得不將她牢牢的綁在□□,固定住她的身子,不準她稍微移動。
這個樓層的所謂加護病房,其實是不折不扣的VIP貴賓病房,隔音效果,異常的好,因此,剛剛走廊內風行和保鏢們打的天昏地暗,病房內一點聲音都沒听到,兩個醫生正在研究病志,三個護士正在忙碌著用物理方法幫芊尋降溫.她們把冰枕搭在芊尋的額頭,又忙碌著使用酒精搓她的手心腳掌,忙的滿頭大汗,效果似乎不大。
風行張開雙臂,由著護士們幫他套上了白褂,戴好口罩,全身上下,仔仔細細的消毒。
「怎麼回事?」他忍著恐慌和憤怒,壓低了聲音,輕聲問。
一個醫生回頭,發現進來的人是風行,立即放下手中忙著的工作,走過來回答他的疑問,
「這個女孩,高燒不斷,幾個小時之內,髒器有明顯的衰竭跡象,這完全不符合一貫的醫學常識,一般說來,髒器在沒有外傷的情況下,絕不會功能喪失的如此之快,人類的身體,雖然脆弱,可也不至于到這種一踫就碎的地步。」
「我們仔仔細細的檢查過,她身上,沒有外傷,身體各個部位,也沒有明顯的腫塊,包括大腦內部,一切正常。」
「除了毫無緣由的高燒之外,她幾乎稱得上是個健康的。」
「風少,我們目前,只能采用最簡單的降溫辦法,配合藥物,讓她的體溫恢復正常。」
「如果她有病,對癥下藥,即使是絕癥,仍然有延緩生命的希望,可是,檢查的結果是她沒有病,這個……我從醫十幾年來,還是頭一次見到。」
「很抱歉,我們無能為力。」
身為醫者,最大的快樂便是治病救人。
尤其是鼎鼎有名的神醫,享譽盛名,想從他們口中听一句服軟認輸的話,更是難上加難。
不過,芊尋的問題,委實詭異。
沒病沒痛,只是昏迷,高燒出現的毫無道理,使用了最強的退燒藥物,還是沒有作用。
降溫的方法嘗試個遍,依舊不行。
「還有就是,她的大腦皮層內部神經跳躍的非常快,幾乎是正常人陷入深眠之下的三至四倍。」醫生停頓了下,似乎是在思考,斟酌,一切,都只是他個人的推測而已,在心理學以及神經學方面,他稱不上是專家,因此,得出的判斷,充滿了一定的偶然性,「我懷疑,這個女孩,是在做夢,一個很長很深,連她自己都信以為真的夢,她把夢中的世界,當成了現實,不願意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