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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然完全記不起,這一枚扣子,屬于哪件衣服,又是怎樣到了芊尋的手中,被她當場了寶貝一般,掛在雪白的頸子上,貼身藏好。
她那樣子,珍視著他的扣子。
是否代表了,在她的心中,早已默認了他的存在。
風行眷戀的摩挲著她宛若絲綢一般滑女敕的肌膚,不帶一絲情/欲,只是宛若在審視著屬于他的珍寶,眼眸深處,滿滿戀慕。
他輕輕的抱起她,放在床邊,讓出一塊位置。
跟著迅速的接觸掉身上的障礙,也把衣服,月兌的一干二淨,爬上床,把芊尋鎖入懷抱之中。
用腳勾過被子,仔仔細細的把兩人裹住,像是包粽子似的,纏的死緊,沒留一絲空余。
好熱,好燙,他緊緊貼著她的肌膚,好像懷里抱的是個火爐,不出的舒服。
彼此之間,沒有留下一絲空隙,他霸佔著她,想象著,兩個人早就合二為一。
漸漸的,芊尋開始掙扎起來,手腳極細微的亂動著,好像是想要擺月兌他,卻怎樣都挪不動異常沉重的身體。
風行吻著她的耳根,喃喃安慰,手腳收的更緊,不準她逃離。
他已經感覺到兩個人的身體之間,有一層黏膩膩的汗,慢慢在滋生,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屬于她的。
那滋味,不太好受。
風行天生有一點點潔癖,不干淨的東西,向來是不沾也不踫的。
更別提貼在一個大汗淋灕的女人身上,一動不動,保持同一個姿勢,不偏不倚的側躺著,放在過去,那是想都不要想。
然而,今時今日,他竟然有一種甘之如飴的感覺,為了懷中昏迷不醒的芊尋,他不論做什麼,都心甘情願,只是汗液的交換而已,這種程度的髒臭,他不止沒有嫌棄,反而隱隱生出了異的幸福感。
她出汗了呢。
出汗了,或許體溫跟著就降了。
只要她不發燒,多睡一會,應當沒有大礙。
不到一個時,風行的身上,就像是被水洗過一遍似的,被褥吸收了汗液,又潮濕,又難受。
他的溫度,已然和芊尋的體溫同步,快要感覺不到她身上的高熱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芊尋安靜下來,蜷縮在風行的懷抱當中,睡相轉為安穩。
風行頗為欣慰,沒了降燒藥,沒了呼吸機,至少她還好好的活著。
時不時的發出一兩聲夢囈,含在嗓子眼里,听不真切。
沒繼續往更壞的層面發展,那就代表著,他的方法有效,單純的靠藥物降溫,或者是其他物理降溫辦法,都有效果。
風行振奮著,忍不住把手臂收的更緊,連頭一起,悶進了被子中。
芊尋細細的呼吸,听的更加清楚了。
听在他耳中,不亞于天籟之音,世界上再也找不出那更美妙的獨奏曲。
他閉上了眼,意識開始有些迷迷糊糊,不知不覺間,就那樣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