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好,仰望天空,萬里無雲,是那麼的湛藍與美麗。
「歐陽總裁,我愛你。」秋小君站在歐陽健宇的背後,看著他英挺的背影含著笑的說,聲音小小的,可心里,卻是大大的緊張。
歐陽健宇有一張儒雅而成熟的俊臉,听到她突然的表白,愣了兩秒,隨即轉身看著她稱得上漂亮的臉蛋,溫柔而殘酷的淡笑道︰「小君,你當了我五年的秘書,我很欣賞你,也很喜歡你,可是,我並不愛你。」
她,被他拒絕了。
秋小君感覺自己的心,又悶又寒涼,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難堪的臉色,頭,低垂了下去。似乎這一刻,她想低落到塵埃里。
「小君,你明天不用來公司了。」沉默一會,歐陽健宇淡然而認真的說。
聞言,秋小君並不好受的心,開始絞痛,快速抬起頭,隱隱含淚的看著他那張讓她無數個夜里魂牽夢縈的俊臉,「總裁,要怎樣,你才會愛我一點?」
歐陽健宇想了想,淡笑的皺皺眉,半開玩笑的說︰「你如果變得風情萬種了,或許我會喜歡你一點,心情好時,和你來一次一夜。」聲落,他離開落地窗優雅的走向辦公桌,坐在黑色的轉動皮椅上,優雅的開出一張支票給她,「拿去吧,希望我給你的遣散費你能滿意。」
她沒有走過去。
支票,金錢,榮華和富貴,曾經是她所追逐的好東西,可是現在,她卻覺得他手上的支票,比糞土還要惡臭。
她只是看著他,看著他那張讓她留戀的臉,隱隱含淚的看一會,轉轉身快步的走出他偌大又豪華的辦公室。
…
陽光明媚的這一天,秋小君失戀了,還沒有開始真正的戀愛,就失戀了,說來,讓人覺得可悲又可笑。
二十三年來,她從來沒有真正的談過一次戀愛,這一次的表白,還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她守護著這份愛,沒有想到自己小心翼翼的讓它在心里生根發芽,在渴望它長成大樹的這一天,卻被歐陽健宇嘲諷而殘酷的抹殺了。
走出大廈,天空還是那麼的藍,陽光,還是那麼的耀眼和燦爛,可是,她心里的那片天空,卻下著冰冷的雨,讓她的手心都寒涼了起來。
他說,小君,你明天不用來公司了。
他,不要她了。離開了他,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畢竟從十八歲的時候,她就跟著他做事,當了他的秘書了。
漫無目的的走在人潮涌動的大街,她的頭腦,漸漸的變得昏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人群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十字路口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馬路中間的。
‘刺啦’,直到耳邊忽然響起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走到了危險的中心。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停在她的身邊,炫目,張揚。
很快,同它一樣炫目張揚的主人踩著十寸高的紅色高跟鞋快速的下了車,氣憤暴躁的罵道︰「你這人怎麼走路的啊,站在路中間找死嗎?」
這個女人的聲音蠻好听的,就是有些刺耳,秋小君閉閉眼楮,緩緩扭頭的看向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從心里面贊嘆,這是個漂亮的女人。
「對不起,我今天失戀了。」她愣愣,隱隱含淚的低落說道,然後快步的走到路邊,沿著沒有生命的路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
有點意外,不一會,那個漂亮女人開車跟了上來,摁下車窗對她微笑,憂傷的說︰「我們還真是有緣人,今天我跟你一樣,也失戀了。」說到這兒,她停下車來,「上車吧,我送你。」
是啊,有緣人,秋小君默認這樣的說法,笑一笑,想一想,坐進了她的車,在車子開動的瞬間,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濃得恰到好處的眉毛隱隱一皺,扭頭看向她,「你喝酒了?」
「嗯,喝了。」女人無所謂的笑著說,「今天失戀了,喝酒解愁很正常。」聲音微沉的說著,忽然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
她把車開得很快,或許是失戀的緣故,又或許是喝酒的緣故。
車速越來越快了,像是在飛。
「你叫什麼名字?」女人突然一邊加速的開車,一邊笑著問她。
「秋小君。」她毫不隱瞞,「你呢?你叫什麼?」
「白逐月。」
「呵呵,你的名字很好听。」她由衷的說。
白逐月笑得很驕傲,「呵,那當然了,這名字可是我爸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給我起的,呃啊~」沒想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大型卡車從另一條公路快速的開了過來。
兩車的速度都是那樣的快,誰都來不及踩剎車,最終激烈的撞了上。
‘ ~ 哧~’
巨大刺耳的撞擊聲連響了好幾次,紅色的保時捷撞破護欄,‘轟隆’一聲朝陡坡翻滾了下去……
…
秋小君睜開眼楮醒來,發現自己身穿白衣躺在一張冒著冷氣的冰床上。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應該被冷得很難受才對,可是她卻什麼感覺也沒有,不覺得冷,也不覺得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她大惑不解,起身下床,光著腳的環視自己所在的房間。
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只有一道門,那道門緊緊關著。
房間里家具也沒有,就只有一盞的吊燈,和一面大大的鏡子而已,若不是吊燈開著,泛出白光,屋里肯定漆黑一片,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外面是黑夜還是白天。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在這種房間里面呢?
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皺皺眉,慢慢的走到那面大大的鏡子前面。
「呃啊~」看到鏡子里面的自己,她嚇得尖叫了一聲,因為她的臉,已經不是她以前的那張臉了,而是那個叫白逐月的臉。
白逐月的臉,即使是不施粉黛,也是精致漂亮又性感的,可是,她以前的那張臉,也不耐啊,突然變了一張臉,她根本無法接受。
「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的臉變成了白逐月的臉呢?」她不解極了,一邊對著鏡面頗為用力的撫模自己的臉,一邊驚惶的自言自語著。忽然,她想起了那場車禍,可是,仍舊不明白一場車禍怎麼會讓自己變成白逐月的臉。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道緊關著門被人打開了,一個戴著眼鏡,兩鬢斑白的老者走了進來,看到站在鏡子前面的她,高興的笑了笑,「逐月,你終于醒了。」
突聞其聲,她立即轉身看向他,看到他的臉,竟然驚訝的發現,她有著白逐月的記憶。她知道這個老者就是白逐月的父親,是一個科學家,私底下喜歡研究靈異事件和鬼魂學術。
「白先生,我、我不是你的女兒。」她想了想,對老者誠實的說,「我是秋小君,我和你的女兒一起出了車禍。」
「我知道。」白天華點頭道,雙手背在背後,走到她的面前,用一種慈愛的目光看著她的臉,「那場車禍中,你的臉被毀了,逐月的身體被毀了,我帶回你們兩個的尸體,給你們做了一個大手術。」
「你、你說什麼?你帶回我們兩個的尸體?尸體?」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是的,是尸體。」他點頭,「你現在,不是人,是鬼,是一只由我一手創造出來的女鬼。」
「……」她震驚至極,眼楮睜得大大的,過了好半天才搖著頭的笑著說︰「呵呵,白老先生,你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信不信由你。」白天華道,「你在這間房間躺了兩年了,現在你醒了過來,你可以選擇留下來當我的女兒,也可以走,去你想去地方。」
啊?躺了兩年?這時間,是不是長了點?
她驚訝著,思慮片刻,抱歉的說︰「白老先生,我會把你當我的父親的,可是,我現在必須離開這里,回我的老家看看我的妹妹。」
「好吧。」白天華並不挽留她,從衣袋里拿出一小包東西放到她冰涼的手中,「這里面有我女兒的身份證和護照,不管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我都希望你以我女兒的身份重新活在這個世界上。」
「謝謝。」她對他露出感激的笑容,隨即快步的走向門。
「可以叫我一聲爸爸嗎?」在她快要走出門時,白天華有些不舍的叫住了她。
「當然可以。」她停下腳步,看著他慈愛的臉,帶著微笑隱隱含淚的點頭,「爸爸。」
听到這一聲爸爸,白天華感到欣慰極了,「記住,不要在太陽光下暴曬太久,要不然,你會魂飛湮滅的。」
「嗯,我會記住的。」她笑說,然後快步的走出房間,迫不及待的想回到自己的老家,看望兩年沒見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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