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言看著蘇鵬濤口不擇言,笑而不語,抬起手臂示意所有人安靜,輕輕摘下面紗,掃視了下全場,蘇鵬濤在這種冰冷的眼神中不自覺的坐了下去。
酒干倘賣唔酒干倘賣無
酒干倘賣無酒干倘賣無
多麼熟悉的聲音陪我多少年風和雨
高亢婉約的聲音響起,場上賓客沒有了聲音,听著這奇怪卻又非常好听的調子,都沒有動作。蘇瑾言不管他們繼續深情的唱著
沒有天哪有地沒有地哪有家
沒有家哪有你沒有你哪有我
假如你不曾養育我給我溫暖的生活
假如你不曾保護我我的命運將會是什麼
是你撫養我長大陪我說第一句話
是你給我一個家讓我與你共同擁有它
雖然我不能開口說一句話
卻更能明白人世間的黑白與真假
雖然你不會表達你的真情
卻付出了熱忱的生命
遠處傳來你多麼熟悉的聲音
讓我想起你多麼慈祥的心靈
什麼時候你再回到我身旁
讓我再和你一起唱
酒干倘賣無酒干倘賣無
酒干倘賣無酒干倘賣無
酒干倘賣唔酒干倘賣無
一曲完畢,場上爆發出了掌聲,一些上了年紀的官員無不眼角濕潤了,丞相有這麼知恩圖報的女兒,真是有福啊,而此時的蘇鵬濤心底卻是波濤洶涌,一首歌唱得他又愧疚又羞憤,他甚至都不記得這個女兒,而這些詞雖是唱著感恩,但他自己知道,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控訴,責怪他多年來的不聞不問,這樣的情緒讓蘇鵬濤說不出話。這歌詞都是表達感恩之心,可這聲調卻那麼悲傷,給他一種哭喪的錯覺。可又明明是感恩之意,此時的他真的不知道是該作何感想了
蘇瑾言從唱完歌就一直看著蘇鵬濤那種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什麼的樣子,千變萬化的表情讓蘇瑾言心底那個爽,哼,這就叫一個耳光打的你叫不出痛,作為一個父親,你也算是到頭了,自己在現代的時候最大的愛好就是唱歌和跆拳道了,每次都會跟萌萌兩個人去KTV唱到唱不聲音才算爽,什麼歌都敢唱,想起現代,想到萌萌,她又有些黯然神傷。
唱也唱了,爽也爽了,該溜了,佛了子,抬首正視蘇鵬濤的眼楮,淡淡的說道「爹爹,女兒的心意已到,就不打攪各位喝酒了,先回房休息了。」說完也不等蘇鵬濤回話,徑自轉身走出大廳。留下滿堂賓客面面相視。蘇鵬濤尷尬的站起身舉起酒杯「小女常年不出房門,難免不懂禮數,還請各位多多包涵,老夫先干為敬」。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墨逸蒼看著門口那抹翠綠消失,歌聲優美,歌詞動人,卻對自己的父親沒有絲毫敬意,雖然言辭中都給足了面子,眼神里卻盡是鄙夷,心思一轉便有了主意,一揚手招來了跟隨自己多年的隨從,只是一個抬眼,隨從便已知曉他的想法,匆匆走出了大堂,直追蘇瑾言而去。
再說蘇瑾言,步出大堂便拉起門口月兒的手,一路小跑回到房間關上了房門,月兒氣喘吁吁的跑去櫃子拿出來一個黑色的包裹「小姐,趕緊換上。」蘇謹言早在那邊月兌衣服了,對于月兒的稱呼,她已經無力再去改變了,用月兒的話就是,叫了十幾年了,突然改真的不習慣,索性就不改了,月兌掉外衣,蘇瑾言拿起包裹里的男裝穿戴,古代的衣服真是繁瑣,不過男裝還好,她們也沒什麼錢,只能弄些粗糙的男裝了。
穿戴整齊以後,兩人都相互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月兒開了一個門縫,確認安全打開門,讓蘇瑾言出來,兩人一路上都低著頭,走的很快,直往裝著賀禮的房間走去。站在門口,蘇謹言拿出懷里的銀針,伸進門鎖的鎖匙孔,在現代自己總是忘記帶鑰匙,久而久之,自己都模索出一套開鎖的門路了,但是她只會開自家的門鎖,不過現代先進的鎖都會開,古代的還不會?
不遠處的隨從,一直觀察著他們,稍微一合計,轉身去找自己的主人去了。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