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夕顏公主 第1節:斷腸崖邊人斷腸

作者 ︰ 伊蔻

第一節

市郊斷腸崖邊,一道槍聲劃破靜謐。

「為什麼?」史玉兒忍受著左手臂上的劇痛,從牙縫努力地擠出這幾個字。心的某處似乎被割開一般,原來心是會痛的,也許有時候真的是心在思考。

史玉瓷望著史玉兒不斷淌血的左臂,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與痛楚,冷言︰「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我的幸福。」

史玉兒明白史玉瓷口中的我們是指史玉瓷自己和顧思,她望著史玉瓷微微隆起的小月復,頓時明白了一切。要知道史玉瓷是她養父母的女兒,也就是她的妹妹,而顧思卻是她的未婚夫,如今史玉瓷卻告訴她,自己與未來的姐夫一起了,並且有了孩子。

其實早在幾天前,史玉兒無意中看見史玉瓷與顧思的親密照,就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她始終裝作不在意,對于顧思,她並沒有多少感情,以前只是一種習慣,而現在這個習慣也早已改正。對于史玉瓷,她也沒有責怪的意思,畢竟男女之間的感情是無法自我左右的,何況自己對顧思的感情已淡漠,他們能走到一起,雖然剛剛開始她多少有些難過,但她也是真心地祝福他們。

只是她沒有想到史玉瓷會像現在這樣拿著槍口對著自己,難道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切,從前心地善良的妹妹會變成這樣。

然而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但她寧願選擇逃避,也不去相信這是真的,「這不可能。」

「沒想到我那一直勇敢的姐姐,居然想做起鴕鳥,真是可悲啊。」史玉瓷似乎看穿了史玉兒此時的軟弱。

「知道扯線木偶嗎,你就是那木偶,由著我們控制的,然而卻不自知。」史玉瓷鄙夷地看了史玉兒一眼,見史玉兒沒有回應,繼續道「小時候,爸媽忙工作沒時間照顧我,于是就到孤兒院領養了你,好讓你照顧我、做我的玩偶;後來呢,他們送上大學,你不要以為是他們真心想送你去,他們只不過是想讓你更好地為我們家繼續做牛做馬,明白嗎。」史玉瓷的語氣充滿了不屑與刻意裝出來的同情。

史玉兒內心掙扎著,「不對,完全不對,爸媽不是這樣的人,他們是將我當做女兒來對待的,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我也不是什麼扯線木偶,我是自由的。」

史玉瓷又看了史玉兒一眼,拍著腦門,作突然想起的表情,「哦,我忘了,你根本就不明白,因為你只是扯線木偶嗎,沒有腦子也沒有心。哈哈哈,很受傷吧,哈哈哈。」

「我怎麼會沒有心。」我的心里都裝著你們,你怎麼會感覺不到呢,你又怎麼會說我沒心呢。史玉兒的心逐漸地沉下去,似乎要永遠地沉沒在黑暗里。

史玉瓷知道史玉兒的真正羈絆不是顧思,而是自己和父母,但她根本沒有要放過史玉兒的意思,「不過你也別難過,等我把你身上的線扯斷,你就自由了,啊哈哈哈,你說扯線木偶要是沒有了線,她該怎麼活下去,她還有活下去的價值嗎。」史玉瓷的聲音肆虐地回蕩在斷腸崖邊上,像是一個個針狠狠地刺進史玉兒的心髒。

史玉兒痛苦地望著史玉瓷,低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我雖不承認自己就是他們手中的扯線木偶,但是他們卻真的是我在乎的,如今她說要斬斷我們之間的羈絆,即使我情願做他們的扯線木偶,難道他們也不願意接受。十五年前,史父母的收養,這對史玉兒來說是來之不易的歸宿。

「你不是信了嗎?」史玉瓷步步緊逼。

「不。」對于一個孤兒而言,親情是奢侈的,然而也是脆弱的,亦是史玉兒心中的一個死結,從小就最忌諱別人說自己是領養的。

史玉瓷穩了穩了顫抖的手,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狠戾的眼神看著史玉兒道,「不,你會相信的,爸媽早打算讓我們這個月完婚,他們叫你回來說是打理公司是騙你的,其實是想讓你參加我們的婚禮,只是我覺得你不論在哪里,只要存在這個世界上就會是我幸福的障礙。現在你應該相信我之前所說的話了吧。」這下你該相信了吧,我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爸媽的意思。

史玉兒的心仿佛被抽空一樣,沒有了剛才的疼痛感,原來被逼到絕境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一直以為即使是沒有關系的人因為有了愛就可以突破血緣的限制,對于在這個世上舉目無親的史玉兒來說,自己存在的意義就在五歲那年決定了——守護愛自己的人。然而如今才明白他們給的愛只不過是利用、背叛、欺騙所偽裝的,到頭來自己滿身是傷,因此夢破了、理想也煙消雲散。

「原來一直以來我的存在不僅是無意義的,而且還是一種多余。哈哈哈,老天還真是厚待了我。」史玉兒撕心裂肺地咆哮著,史玉瓷似乎被驚嚇到般,只是呆呆地站著。剛出生就被親生父母拋棄,在她以為這輩子就是孤身一人時,是史家給了她存在的理由,而如今他們卻告訴她的存在是沒有意義的,重新殘忍地將她存在的意義剝奪,到頭來史玉兒終究還是個棄兒

八月的南方還是炎熱的,但史玉瓷覺得此時卻格外的冷。

沉默,還是沉默。斷腸崖下吹來了一陣風,逐漸變得肆虐,竟卷起斷腸崖上落滿地的白色花瓣。

「願來世不相見。」冷漠、不含一絲情感,史玉兒丟下這句話,躍下了斷腸崖。

風停了,白色花瓣紛紛飄落崖底,似乎在哀悼著。

崖邊,史玉瓷癱坐著,面無表情,像失了魂兒,小月復隆起的地方早已變平,身邊散落了一地的布條。這時身後的樹林里走出一中年男子,此人便是史父史季。史季擁住自己的女兒,眼楮一片濕潤,此時史玉瓷才放聲痛哭,歇斯底里的聲音徘徊在斷腸崖上。

良久,史玉瓷止住哭,「爸,您告訴我這是姐的宿命,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要去相信所謂的宿命,要去欺騙傷害自己所愛的姐姐,為什麼。

史父摟著女兒,並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ps:第一次寫小說,文筆還不夠成熟,親們要多多支持啊……

還有一點灰常灰常灰常重要,本文故事會比較跌宕起伏,而echo已經埋下很多伏筆了,所以親們看的時候一定不得「火燒」,不然echo擔心你們看不明白後文……

注︰夕顏花,即牽牛花,花語復仇,因此夕顏公主既是復仇公主。echo還喜歡《源氏物語》里的那個女子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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