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福」靜妃在宮女杏兒的攙扶下朝皇上行了禮。
在外人看來,靜妃是那麼的柔弱,甚至禁不起風吹,很容易就能喚起別人的憐惜之情。而她又是宮里出名的仁厚溫和,因此對于堂下跪著的紫萱更是多了幾分的不信任與厭煩。
「靜妃來了啊,起吧。「皇上看了靜妃一眼說道,語氣波瀾不驚,面色亦是沒有什麼變化。昨個上官鳳兒落水還沒醒,上官步就已經夠鬧心了,今日又听說有人想害她,心下更是煩躁,只是他並不是一個西怒形于色的人。
「謝皇上。」靜妃站起身來,望了皇帝一眼。只見皇帝手中持著自己方才交予紫萱的瓶子,「果然這紫萱供出這藥是本宮交予的。」再看皇帝面部並沒有多少表情。帝王心從來都是難測的。
上官步此時面色稍有些關切地看著靜妃,「愛妃近來身子可好?」
「謝皇上掛心,臣妾沒事。」靜妃瞥了上官步手中的藥瓶。
「沒事就好,那麼,愛妃可見過這個瓶子。」皇帝示意身邊的宮人將瓶子遞到靜妃面前。
靜妃接過藥瓶子,細細地看了一番,「這是臣妾日常裝藥的瓶子。」
「那愛妃可見過跪在下面的那宮女?」上官步依舊平緩,與靜妃二人就好像在聊家常話一般。
靜妃看了跪在地上的紫萱一眼,「這不是漪瀾殿的宮女嗎,皇上,今日這宮女來臣妾殿里討藥,說是要給鳳兒治病。」說完,她又看了手中的藥瓶子一眼,「莫非這就是臣妾今日給這宮女的藥?」靜妃皺著眉頭,似乎在說她完全不知情況。
「嗯,愛妃確定這瓶子里的藥物可以救鳳兒。」上官步聲音依舊毫無波瀾,周周人根本無法揣度此時他們的皇上在想些什麼。
「皇上,您為何如此問,臣妾給漪瀾殿宮女的確是些普通的藥物,莫非這藥有問題。」靜妃眼楮里的疑惑與不解更濃。
「姜子遜你跟靜妃說說這瓶子里裝的是什麼?」皇上深深望了靜妃一眼,又瞥了站在殿下的姜太醫一眼。
「是皇上,靜妃娘娘,這瓶內的藥物是劇毒。」姜太醫默默地走上前,有些憤憤地回答。
「這,這不可能,瓶內明明是普通的藥物,怎可能是劇毒。」靜妃很是詫異。
「那愛妃怎麼看這事?」皇上再次開口,語氣有些冷。
「臣妾不知。」靜妃垂首低眉。靜妃是極其聰明的,她知道皇帝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在他人看來,她確實是對此事毫不知情,似乎真是被冤枉的。
一直跪在堂下的紫萱也不傻,听靜妃這一個不知道,看來她是打算將所有的事情壓在自己的身上,好一招狠毒的丟車保帥,雖然這靜妃的陰險她是見識過的,但她心下還是不禁顫抖。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皇帝朝紫萱說道。
「回皇上,靜妃娘娘給奴婢這藥後,奴婢就直接揣在衣袖里,不關奴婢的事。」紫萱不卑不亢,靜妃這麼做,她早已預料。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家娘娘要害小公主了,皇上,娘娘的心慈仁厚在這宮里是公認的,怎麼可能做出謀害小公主的事,再說,娘娘也沒有要害小公主的理由,一定是這個奴婢陷害娘娘。」一等紫萱說完,靜妃身邊的杏兒馬上就接過話,說完恨恨地看著跪在一旁的紫萱。
「這里有皇上在,你一個奴才插什麼嘴,還不快自己掌嘴。」待杏兒說完,靜妃便輕聲喝斥,不過話都說完了,呵斥還有什麼用。
杏兒騰一下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知錯了。」說著揚起手,接著「啪」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這宮女說的理由何嘗又不是上官步無法理解的,靜妃確實沒有要加害鳳兒的理由,一來自古爭權只針對有資格繼承皇位的皇子,而鳳兒只是一個公主;二來靜妃無子嗣,就更沒有為爭權而謀害皇帝子嗣的理由了。
「算了,這宮女說的也不無道理。」說到子嗣,上官步一直覺得自己愧對靜妃。其實靜妃當年育有一子上官瀚,比上官絕小一歲,若在世,算來也十六歲了,想到這,上官步更覺得自己愧對靜妃。
「還不謝過皇上。」靜妃對跪在地上的杏兒使了個眼色,杏兒立馬拜謝。
「皇上,奴婢」紫萱欲言又止,是看見了靜妃的貼身宮女杏兒手中拿著的一個玉佩,紫萱認得出那玉佩是自己母親留給兩姐妹,而杏兒手中拿的那個是蘇素的,與紫萱身上所戴的剛好一對。原來這靜妃還想拿蘇素來威脅自己,紫萱澀澀的苦笑了一下。
「你還想說什麼?」上官步皺眉看著跪在地上的紫萱,臉上很明顯寫著不滿,不過那只是做給某些人看的。
這時,殿外突然出現漪瀾殿的一個宮女,說是來稟告上官鳳兒的情況,而這人便是莫夕姑姑指派和紫萱一起伺候昏迷的上官鳳兒的杜鵑。
「皇上,柳妃娘娘派宮人稟告,小公主醒了。」李有福稟告。
「醒了就好,姜太醫,你隨漪瀾殿宮人去瞧一下。」上官步道,雖然他也很想過去看一下情況,但這里的事情關系到婉兒母女未來的安危,因此更需要解決。
紫萱知道來人是漪瀾殿的,便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原來,這上官鳳兒跟紫萱合計,為了將靜妃供出,又要保證蘇素的安全,上官鳳兒飛鴿傳信讓宮外的柳詩詩去了蘇素所呆的青樓,將蘇素贖了出來(至于是用錢贖回還是搶回的,上官鳳兒管不著)接到柳府里,完事後便通知上官鳳兒,上官鳳兒便命人去皇帝宮中稟告自己醒來的消息,一方面是為了讓皇帝放心,更重要的是給紫萱通氣,說蘇素安全的信息。
「皇上,奴婢有話要說,請求皇上恩準。」此時的紫萱完全不似剛剛那般怯懦,直接忽視手持玉佩的杏兒和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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