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我常常入宮,以為這樣就能夠再次遇見她,事實上卻也沒有。
後來听宮里人說她終日躲在漪瀾殿,極少出來,我就想著去漪瀾殿,然而終究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直到上官辰大婚那日,我听說她會去參加,于是早早地出了府,就快到四皇子府時,突然有些遲疑,于是就想去經常光顧的那家叫「鳳來」的飯店。
進了飯店,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個子矮小的男人,只是從背影看來,與她極為相像。那個男人突然轉過身,剛好撞入了我的懷里。
「哎呦,誰啊,沒看見前面有人啊,靠這麼近。」他模著鼻子,憤憤地抬頭,接著又很快地低下頭。
這個男人,濃厚的大胡子,剛毅的臉,濃黑的眉毛。可是為什麼那眼神和她的那麼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她。
不知為何,自從她成人禮那日開始,看見什麼都會想到她。所以我想也許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而眼前的這人絕對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夏奇,人家都道歉了,就讓他走吧。」
上了二樓經常去的那間廂房里頭,沒過多久,門被粗魯地推開了,是那個男人,「啊,終于找到你們了。」
他二話不說,直接坐在了我的對面。一旁反應過來的夏奇在那兒喋喋不休地說著。
「別叫小二了,他現在忙著呢。再說了夏奇,你真的很煩,從現在開始給我閉嘴。」那男人,不,是她,真的是她,真的是那個讓我日思夜想的她。
她一把撕下面上的假胡子怒瞪著夏奇,看著她的一顰一笑,覺得心里滿滿的,只是那時我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上官辰的婚禮過後,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只是這次我有理由去找她了。于是我幾乎每日都會進宮,去和她見面。
然而這樣的日子卻過于短暫,十月份,楚國以燕國拒絕和親,還侮辱楚國碩親王為由終于挑起了戰事。
為了她,我請求父皇讓我出征,父皇答應了。
到了戰場,幾仗下來連連敗退,隨著戊原、寮原、漠地被楚軍佔領之後,**不得不退至岐山,岐山是個絕佳的防御之地,楚軍幾次攻城均未得逞。
那日,楚軍又派一支步兵來攻城,我和柳世杰便去迎接,剛到了戰場便有宮中來信。
原來她要來前線了,也就是說我們要相見了。知道這個消息後,也許是太急于想見她了,便無心戀戰,只想快點結束去見她。
打了幾回合後,不想一時大意卻被敵人砍傷了右手臂,這是我自出征以來第一次受傷。不過,敵人還是被擊退了,于是快馬加鞭地朝軍營蹦去。
到了軍營,夏奇告訴我,她已經在我的軍帳里頭。一路上,心想著與她見面後,一定要克制。然而見到她後,終究是沒有控制住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
夏奇進來後,我放開了她,然而卻不願意听見她叫喚我皇兄,這是我的痛。于是就當她要喚我為皇兄的時候,我輕捂住了她的嘴。
那日,我很自私、很霸道地將她留在我的軍帳中用晚餐。晚餐過後,她並沒有要多留的意思。就在她要走的那一刻,我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答應我好嗎,在宮外叫我浩。」
「無論在宮里還是宮外,我都是皇兄的皇妹。」她冷言。
是啊,宮里宮外,我們始終的逃不過兄妹那層關系。
那時我的心隱隱地痛著,就連右手臂上的刀傷都沒有那麼痛。我恨自己,明知道對她抱著這樣的愛戀,是不允許的,是禁忌,然而卻還是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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