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身白衣的男子,單手撐在牆上,將完美的側臉留給君莫染,微微彎起腰身,顯擺此時他很帥氣。
操天的!竟然是先前在河邊遇到的那個極品美男!
君莫染不想再受打擊,于是朝著那只兩爪站立在自戀男肩上的臭萌鼠寶寶勾了勾手,暗示讓它自己過來,可是……
萌鼠寶寶竟然完全忽視掉君莫染眼中的暗示,手舞足蹈道︰「主人,過來,我給你介紹個美男。」
而那自戀男竟然還沒有動,依舊是那副擺酷的姿勢。
君莫染額頭掉下了一顆豆大的汗珠,為毛啊,她一丁點都不想見到這個自戀男啊!可是,心中她有求于那只臭老鼠,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
「你好啊。」君莫染尷尬地道。
美男在听到這個聲音後,渾身一陣,趕緊將自認為完美的笑容定格在臉上,徐徐轉過身來,道︰「美女,你好啊,沒想到又見面了。」
君莫染抬手撫了撫眉,希望今天別再跌倒了,暗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而美男卻以為君莫染不敢抬頭看他,窘笑道︰「美女,不要不好意思啦,等待會你把美顏丹給我後,你可能會更不好意思看我了啦。」
美顏丹!
君莫染瞬間抓住了這個詭異的詞!
立馬抬眼問道︰「什麼美顏丹?」
「你家寶寶說,你可以煉出美顏丹的,就是可以讓我變得更帥的那種丹藥。」美男有點興奮地道。
而君莫染則滿臉陰險地將視線挪到那只正要偷偷地從美男肩上逃離的萌鼠寶寶身上,「死老鼠,美顏丹,嗯哼。」
萌鼠寶寶緩緩扭頭,哀求道︰「主人,那種丹藥你不是有一籮筐麼?」某老鼠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裝傻。
君莫染撇了撇那只裝可憐的臭老鼠,再撇了撇那滿臉興奮的美男,眼眸深處賊光閃爍不停,有戲!一定有貓膩!現在不敲詐更待何時!
君莫染先在心里狠狠地鄙視了這只臭老鼠,什麼美顏丹,讓她煉制毀容丹還差不多!當然這個她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她現在還要那些藥草來煉制超級毒藥呢。
于是,一連串的東西就從君莫染的嘴里吐了出來︰「紅娘子、生半夏、洋金花、雪上一枝蒿、蟾酥、馬鹿茸、糖蓮咒……」報了九九八十一種藥草的名字,才口干地停了下來,繼續說道︰「將這些全部弄齊,我就煉制美顏丹。」
而在那听得有點暈頭轉向的萌鼠寶寶竟然就這麼直直地從美男的肩膀上掉了下來。
「噗通」砸到了地上。
君莫染彎腰將那只臭老鼠的尾巴提了起來,在它耳朵邊上大聲道︰「兩日內不湊齊,我就讓美顏丹變成毀容丹!」隨手一甩,就將那只臭老鼠甩到九霄雲外去了。
被甩走的萌鼠寶寶大聲喊道︰「主人,我會回來的。」,話說完後,萌鼠寶寶的身體只在天空中留下了一個小黑點,最終消失不見。
「美女,本公子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泉畫,十六歲,南城人士」白畫泉微笑道。
「我是君莫染,本城人,十五歲。」既然以後還要見面現在介紹下無妨。
可是當白泉畫听到「君莫染」三個大字時,再加上「本城人」時,整個人頓時處于呆愣狀態,連要隨時擺酷的習慣都忘記了,他沒有听錯吧,這個就是那個!不,在今日下午就已經改了,是名天才!
「喂,你如果想繼續在這里呆愣的吧,我就不奉陪了。」君莫染懶得繼續看他的呆樣,便施展踏雪無痕正想跑。
「別,停!」白泉畫疾呼道。
「怎麼了?」君莫染好心地回頭問道。如果不是看在今日讓她敲詐了那只臭老鼠的份上,她才不會對這個自戀狂這麼有耐心呢。
「本公子今日才到星辰城,還沒找到住宿的地方,而且你不是要給我煉制美顏丹麼,本公子要跟著你。」白泉畫挺了挺胸膛說道。他的美顏丹吶。
「那隨我走吧。」君莫染隨口答應,反正王府空房間多得是,也不在乎多一個。
可是當她帶著一個白衣美男出現在君家大廳時,君父臉上布滿了黑線,心中暗嘆︰怎麼才幾個小時,小染又變回了了,這麼大晚上竟然帶了個年輕男人回家。
「哇塞,大姐,你魅力不錯哇,又勾引了一個。」君莫言雙眼冒著金星崇拜地望著自家大姐,如果他也能勾搭上那麼多漂亮姑娘該多好。
「小言,閉嘴。」君父斥責道,「小染,為父老了,管不了你了,可是你也不能大晚上帶個年輕男人回家過夜吧。」
而君莫染完全處于渾噩狀態,父親和小弟又發什麼瘋,解釋道︰「這個是白泉畫,是南城人,今日才到城里的,是……」誰料,說著,竟然找不到說辭了。
而君父心里則是在想,一個大男人難道不會自己找個客棧住宿,竟然還跑到王府來了,而且小染可是要和冥王結婚的,這麼晚上帶回來一個美男,這讓他怎麼想,越想越氣,越氣,君父臉上的怒意更盛,對著白泉畫道︰「本王府沒有多余的房間,還請公子去客棧居住吧,阿福,帶白公子去找間天字號客棧。」
君莫染倒是隨便,既然父親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
可是白泉畫不同意了,他的美顏丹,他要跟在君莫染身邊,否則最後這個女人真的給他做出一個毀容丹,那豈不是要傷心死。
「君叔叔,我是南城白重畫的小兒子白泉畫啊。」
君父這才仔細打量起來這個美男,心里一咯 ,還真是,和白重畫那自戀狂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剛才太憤怒導致沒有仔細注意這個美男的長相。
可是君父一想起那個白重畫以前總愛在自己妻子藍萱面前裝酷,導致他追藍萱追了十年才抱得美人歸,他恨死那個自戀狂了,如今他兒子竟然還和自家女兒大半夜一起回來了,想一想都氣憤。
「君王府只剩下一間柴房是空著的了,住不住隨你的便。」君父拋下這句話便回房睡覺去了。
而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的君莫言立馬撲倒在地,柴房?貌似君王府還有很多空房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