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爺爺,爹地他已經改過自新了,就讓他去參加我的鋼琴比賽吧!」小天將腦瓜擱在邢雲海的肩膀上,女乃聲女乃氣地撒嬌讓人顫到魂魄里。
邢雲海比一年前似乎更為蒼老,深陷的眼眶、消瘦的臉頰無不昭示著他身體的健康情況正逐況日下。
雖然狀態不好,可一見到心愛的曾孫子,他還是強作精神,一臉慈愛地模著小天的頭,就恨不得把「滿意」兩個字寫在額頭。
小天音樂天賦極高,短短半年時間,便能將貝多芬的名曲彈得流暢自如,雖然說不上天才,但領悟能力無人能及。
當然,除了鋼琴,小天對法文、英文、數學、國學等等科目都相當感興趣,學習也非常刻苦,更是讓邢雲海笑得合不攏嘴。
邢楚帆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喘,眼見小天與爺爺如此親昵,他居然開始嫉妒起來。
當然,嫉妒的對象卻發生了絕定性的改變。
臭小子!你老子我天天跟在你後面轉,卻換不來你一個笑臉!這老爺子親手把你娘攆得遠遠的,你還對他笑得這麼燦爛!
邢楚帆不滿地噘了噘嘴,恨不得立馬一把將小天拖走。
當然,這些喪氣話他只能在心里說給自己听而已。邢雲海曾經警告過他,如果敢對小天透露半句,他絕不姑息!
嗯,他當然有理由相信他這個視權貴為芥蒂、看王法如草灰的**oss爺爺。安安份份地當他的二少爺,等到boss翹辮子的那一天,便是他出頭之日……
「楚帆,養你這麼大,竟然還沒有一個六歲的孩子懂事!」眼見他一臉陰郁、萎萎縮縮的模樣,邢雲海越發不滿。
「爺爺,既然你知道,就該讓小天多帶我出去轉轉,既能更增加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又可以讓我從他身上多學學東西,多好!」
顯然,被關了一年的邢楚帆已然不知道「羞恥心」為何物,這話講得振振有詞,白皙的皮膚沒有一絲變化。
邢雲海瞪了他一眼,語氣冰冷︰「放你出去?如果你再做出對邢家不利的事情……」
「爺爺,您放心!我絕對不會!」邢楚帆立馬昂起頭,微微顫抖的身體顯示出他的真誠與不屈。
小天放開邢雲海,奔過去一把抱住邢楚帆,「爹地!我好想讓你看看小天在台上的表演!」
「唉,我的乖兒子!爹地又何嘗不想去呢?你每天練琴的時候,爹地都守在一旁,靜靜聆听美好的琴聲,幻想著能親眼看到你站在舞台上……」
說話間,兩行清淚劃過臉龐,低吟的述說竟然變成了噪音般的嗚咽,就差沒有嚎啕大哭了。
小天緊摟著邢楚帆的脖子,小小的肩膀劇烈地抽搐著,無聲的哭泣更加引發旁人的同情。
如此肉麻的「父子情深」終于讓邢雲海招架不住,舉起了白旗︰「好吧,這次就由你陪他去!不過,下不為例!」
親們,「書友印象」很難嗎?還是俺的文文不夠好,不值得大家寫上幾句啊,5555∼∼∼∼淚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