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後,我耐不住閑暇又無聊的日子,在一家超市做著機械般的服務員,暮春則在家一直幫著丑娘做著活計,她做的特別賣力,我覺得暮春像是在彌補什麼,又像在告別什麼。而楊霖還是沒有出現,我問暮春,你是否還在等?暮春說︰「白果,也許你不會相信,當然有時我自己都會對自己說,不要等了,他不會回來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內心總有個聲音在說,再等等吧,他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我想那麼他肯定會回來的。」我不知道暮春哪里來的信念這樣支撐她,讓她這樣等待。後來,我知道原來一個人的信念是這樣強大,楊霖的卻回來了,他沒有去見暮春,他把我叫了出去。
那個時候,暮春如願的拿到了省城師範大學的通知書,而我沒有去了北方,分數不夠,我被一所西南部的一所三流大學錄取。我自言自語說著,還是得離開了吧,這樣結果也不算太壞。在我準備要離開的前一個星期,楊霖出現了,他叫我不要告訴暮春,說有些事情要告訴我,並帶些話給暮春,我答應了。傍晚的時候,我跟姥姥撒謊說,去找暮春,想在離開之前跟她說說話,姥姥應與了,叮囑我說,好好說說吧,以後你們時間就不多了。我說︰「好的。」便就走了。
楊霖把我帶到一家叫蘇荷的酒吧,里面暗紅的燈光,煙味繚繞,我心里不由得緊張,渾身不自在,一種莫名的局促感包圍著我,讓我無法穿越那擁擠的人群,我指的木訥的站在那里。楊霖似乎感覺到我的不自在,他牽起我的手,他手掌的溫暖驅除了我的緊張。他牽著我穿越了那擁擠的人群,帶我做到一個陰暗隱蔽的角落。半年的時間不見的楊霖,蒼老了很多,有著青色的胡渣,頭發也變的的比以前更長了,眼神是布滿血絲。他叫了很多酒,開始他一直不說話,不停的喝著酒,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開口說話︰「暮春,她還好嗎?」「她很好。」我說,,「听說你們都考上了大學,真好。」楊霖喝了一杯接著說︰「我知道暮春在等我,你告訴她不要等了,不值得。」「你自己跟她說吧。」我說,居然笑起來說︰「白果,你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那麼安靜,依舊那樣倔強,我記得那年扇我的那個女孩子,現在想想那時候,你打人的力氣倒是蠻大的,我長這麼大,那還是我頭一次被女孩子打,當時我還真的蒙了。」我什麼話也沒有說,當年楊霖送我回學校時,他蠻橫又粗魯的強吻我的一幕,被楊霖提了出來,那一幕又清晰的涌現在我的腦海里,我深吸了口氣,說︰「我不記得了。」楊霖怔了一下,說︰「我離開的這半年時間實在發生太多時間,我退縮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所以我選擇逃避了,你肯定覺得我特別沒有種,不像個男人,我承認,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做。」「那你現在呢?」我說。楊霖已經喝的差不多了,眼神變的迷茫了起來,說︰「我現在回來也不知道怎麼辦,只是覺得應該面對了吧,過一天算一天吧。」說完,楊霖倒在桌子上。
我看著醉的不醒人事的楊霖,覺得頭都大,我是極其討厭麻煩的人。我嘆了口氣,我使勁搖搖了桌上的楊霖,沒有辦法,我只好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將楊霖扶起來,這樣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他家,唯一覺得慶幸的是,他家倒不是怎麼遠。就算是這樣,一個一米五八的女生扶著一米八的男人實在是夠嗆。到了他家的時候,我簡直快虛月兌了。我把他扔在沙發,準備走的時候,楊霖抓住了我的手,一把就把我摁在沙發上,使勁的吻。一種巨大地恐懼讓我本能的掙扎,他的力氣大的讓我不知所措,楊霖的手開始游走在我的身上,我覺得無助,仿佛像是在黑夜中向空中拼命的想抓住什麼,但是什麼也沒有。楊霖用力撕扯著我的衣服,喘著粗氣,說著︰「白果,給我一次就好,我會很輕的,不會弄痛你己的身體,把它擦的生疼,我不知道怎麼面對暮春,那一刻,我覺得自己骯髒無比。我甚至想到死亡,也許這樣會好些︰「白果,白果。」楊霖一遍又一遍叫著我的名字,我帶著哭腔很乞求道說︰「楊霖,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不要這樣……」一種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傳遍我的全身,楊霖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白果,白果……」
快到天亮時。我迷糊的睜開眼楮,下面火辣辣的疼痛。理智告訴我,得冷靜,我穿好自己衣服,看著旁邊昏睡的楊霖,一種厭惡至極的感覺涌上心頭,我狼狽至極的悄悄的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我拼命的擦洗著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惜了多久,姥姥在外面催促著說到︰「你在里面干什麼?昨夜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不回家,我是老了,管不住你嘍。」我盡力讓自己平靜的聲音回答說︰「知道了,等一下就出來,昨晚我去暮春家啦。」
晚上的時候,姥姥做了一大堆我愛吃的菜,臉色十分凝重,我問︰「姥姥,有什麼事情嗎?」姥姥說︰「沒有什麼事情。」說罷,轉身進去廚房,拿了一個瓶子,和倆個杯子,說︰「今天,我想喝點酒。」我說︰「今天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姥姥,你不要擔心,我只是去讀個大學,還是會回來的。」姥姥嘆了口氣說︰「今天你媽來電話了,她說她想把你送到國外上大學,說是國外環境好,讓你收收東西,明天就走。」我說︰「我不想去。」姥姥說︰「你這孩子就是個 脾氣,好歹她是你媽,我也姥姥,你走了,我也好好清靜幾年,帶著你啊,我都累出一身毛病,你呀,今天晚上收拾,明天就走吧。」我鼻子一酸,哇的就哭出來,我知道自己很需要發泄一下,姥姥佯裝生氣說到︰「哭什麼,這是好事。都這麼大了,不要哭了。」我沒有理會,我知道我哭的是什麼,姥姥又嘆了口氣說︰「要是有時間就回來看看啊。」我使勁點點頭。
第二天,天沒有亮,姥姥就把我送到火車站,說︰「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恨你媽,你媽一個女人也不容易,在火車上注意安全啊。」我不住的點頭,我說︰「我會來看你的。」姥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重復道︰「好好照顧自己。」我心里酸楚,但是無法表達。我沒有跟暮春告別,我幾乎用逃離般的心情離開。我無法面對,沒有人告訴我該怎麼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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