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春 第十五章 世事何曾絕對

作者 ︰ 愛新覺羅7

秘密?在這大千世界中,大概秘密算是最神奇的東西,有人甚至會不惜耗盡一生的時間去追求和探索。達爾文對世界生物所包含的秘密而充滿了好奇,于是他寫了一本《進化論》,牛頓對樹上掉下來的隻果樹覺得好奇,想探索這其中的秘密,于是就有萬有引力的定律,愛因斯坦對原子的秘密好奇,于是這個世界上有原子彈,雖然這個不算是什麼好東西。總而言之,不管怎麼樣說,世界會因為有秘密而發展和不斷的推動,在這個推動後面最原始的動力就是人類的好奇心。可是任何事物都有兩面,自然也有很多邪惡的秘密,有些人明明知道仍然會奮力探個究竟,去發現真相。可是真相往往是殘酷的,要相信這句話是真理,至少我從未懷疑過。

在暮春渾渾噩噩的來到楊霖家時,她看著滿屋狼藉,她是否應該質問楊霖,還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她覺得亂極了,腦海里不斷浮現小紅姐說的話。原來楊霖的父親跟小紅姐就是至交,楊霖的父親楊峰當年還只是個小混混的時候,小紅姐那個時候是那時候清風堂的大當家的情婦,那個時候小紅姐不過是一個陪酒女,雖然小紅姐那個時候不過才是十幾歲的年齡,可是憑借她天性聰慧和不錯的姿色,勾引一個中年男人,也可以說是不在話下的事情。可是畢竟大當家是有老婆的人,發現小紅姐時,也就下了追殺令,大當家為了保護好小紅姐的安全,就派了他最得力的保鏢,也就是楊霖的父親,那個時候楊霖不過才三四歲左右。于是,小紅姐也算是欠楊霖的父親一條命。等到風頭過了後,大當家的老婆被人追殺,死了。小紅姐也就理所當然的上位。可是沒有過多久,國家的形式政策發生改變,大當家運氣太背,被抓了進去。小紅姐覺得現在形式不好,于是拿了一大筆錢財就到處跑路,最後也是靠著楊霖的父親,在這個小地方開了個酒吧,隱姓埋名的安定下來。

而楊霖的母親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娶了個漂亮的女人,對于任何男人來說,如果沒有十足的魅力,怕是每天會輾轉難眠吧。有句話說樹大招風,是無不沒有道理的。在楊霖的父親在道上到處奔波的時候,無暇顧及家里。女人是難以忍受寂寞的,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所以楊霖的母親和當地的一個男人通奸的事情發生好像也是讓人可以預料到的,這件事情被楊霖的父親知道後,對于一個在外面混的男人來說,是不可能忍受的。于是楊霖的父親雇佣了一批人,殺了楊霖的母親,扔進了河里,三天後尸體被撈了上來,楊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的身體被水泡的面目全非,唯一能辨認的是手指上戴的那枚戒指,楊霖面無表情的看著警方熟練而麻利的處理的尸體,他覺得五髒內一陣的翻騰,他馬上扭過頭,蹲在路邊開始不停的用力大口大口的嘔吐,好像要把十二指腸都要吐出來一樣。他覺得不是難過,也不是傷心,而是覺得自己是想死了一樣,仿佛這一切發生的與他沒有關系,他只是冷眼的在旁邊看著,如同個旁觀者。楊霖的父親很快就被警方帶走了,自始自終,楊霖的父親沒有跟楊霖說過一句話,而楊霖也沒有看過他父親一眼。

法院的判決是楊霖的父親因故意殺人罪,因為死雇佣他人殺人,于是判了無期徒刑。面對這一切楊霖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此時他的心情又是怎麼樣的?暮春難以想象,她也無法體會到,唯一可以知道的那就是很艱難。這只是暮春的覺得可能的感受,事實是過後楊霖覺得仇恨和憤怒。他費盡心思尋找那個和自己母親的男人,努力尋找的事情總會找到的,楊霖找到了那個人,就毫不猶豫的將他殺了。你可以想象,他在殺那個男人的時候是多麼冷漠和利索。幾乎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楊霖的父親知道後,他拜托了小紅姐,楊峰跟小紅姐說︰「你現在可以還我你當年欠我的那條命了。」于是楊霖開始了漫長艱辛的跑路。

那麼這跟小紅姐要暮春陪那個重要的客人又是誰呢?這又有什麼關系?關于秘密的說法,每個人都知道,想知道某個秘密都是付出的代價的,同樣背負著秘密的時候有時候要付出的代價反而更大。小紅姐只不過告訴暮春,如果,她能搞定那個所謂重要的人,自然楊霖就可以不用跑路了,不需要再過躲躲藏藏的生活。暮春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奸詐的女人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小紅姐嘲諷的笑道︰「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還是以為我在說故事嗎?我可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找你來跟你說故事。」「為什麼要找我?」暮春問道,小紅姐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說︰「如果你答應,你肯定用盡你的小聰明搞定,何況我們都有想要的東西,並且只有互相合作才能完成不是嗎?」「好的,我答應你,這算是我倆人的約定,不過我有個條件,事情完了之後,你必須放我走,我不想在酒吧里做了。」暮春說,「沒有問題,成交。」小紅姐笑著說道。

小紅姐看著暮春離去的背影,打電話跟楊霖說到︰「看樣子,你的小女朋友很愛你的麼,我以為還要花點時間,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就答應的。」楊霖說︰「也許吧,我只要錢到手就行,你不用跟我說廢話的。」暮色漸漸降臨,墨一般的夜色隨即就覆蓋了整座城市。同時也覆蓋了一些人得心上。

楊霖看著房子的燈是亮著的,臉色是十分凝重。暮春做好了一桌飯,不停的看著鐘表。躊躇不安的等著,她該怎樣跟楊霖說呢?也許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是最好的,就假裝吧。楊霖站在樓下,呆呆的看了一會兒,還是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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