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雲彩遮不住太陽的光芒,只是……日落沒有人阻止得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樂梓軒似乎鐘愛著深色調的服裝,仿佛,深色就能將他隱藏,隱藏他的人,更是隱藏他的心。
偌大的皇宮,沒有人攔得住樂梓軒的腳步,他,卻走得很艱難,他的內心在不斷地掙扎著,有著當年母親蒙受不白之冤的憤恨,又有因此讓父皇對自己產生隔膜的不甘。
十多年來,他不斷進取,不斷地表現著自己,為的只是引起的皇上的注意,注意到他的與眾不同,他的積極向上!
或許,他身邊有幾個幫他的朋友,然而他的內心卻是孤單的,黑夜里也曾無依無靠;寒風中,也會苦澀不安……
步履艱難卻已然到了御書房的門口,樂梓軒雙拳緊握,做著內心最後的掙扎,就在他想起皇後那種嘲笑的目光時,他真的想放棄,可腦海中顯出的是那日廚房中,我安靜的凝視;浴室中,我不安的顫抖;墜水後憤怒的不甘。鑽狗洞後落魄的自暴自棄,能出王府時的活潑開心。
以及我知道太子與小藝的秘密後那種怕死而恐慌的眼神;被李岩救了之後那種感激又滿懷希望的神情;更是想起了醉酒後睜開眼楮,便看見懷里抱的是我。
樂梓軒不禁詫異,這才幾天,怎麼竟和她發生了這麼多‘難忘’的事情?還將一幕幕全都印在了自己腦海里!
「軒兒?」正在樂梓軒的猶豫之際,處理了公事的皇帝正好走出,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年近半百,卻是雍容華貴,風韻猶存。高貴的打扮,顯得她的神色很好,這個挽著皇上的女人,便是樂梓軒一生的仇人——皇後娘娘。
「父皇。」樂梓軒拱手行禮,卻直接忽略了皇後,哪怕他現在有求于皇後,但是樂梓軒也絕對不會向仇人低頭!若是她肯給藥,以後給她個全尸便是了,這便足矣。
皇上自是已經習慣了樂梓軒對皇後的無視,他拍了拍皇後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氣,轉而對樂梓軒道,「軒兒進宮可有什麼事情?」
樂梓軒先是點了一下頭,繼而堅定地道,「兒臣府中有個病人,需要用齊域新夕送來的那顆藥,希望父皇成全。」他的語氣很低沉,恍若冰封多年的樂音,讓人听得清晰,卻也听得不可置信。(齊域新夕是齊國的全名)
老皇帝沉默了少許,又無奈地看了看皇後,近日來樂梓軒真是給老皇帝說了不少治國之策,老皇帝很是贊賞。想開口,卻被皇後搶了先,「呦,看來軒王的病人還真是金貴,那顆藥可是齊域新夕送給皇上作為兩國相交三年的禮物,有延年益壽之用,皇上自己都沒舍得吃,不知道軒王爺是要給什麼人吃啊?」呵,听她這言外之意,皇上是沒舍得吃,不過人家皇上不是把藥送你了麼?切,顯你得寵啊。
听了皇後的話,樂梓軒暗自皺了皺眉頭,把希望的目光投向皇上,不料皇上卻斟酌了皇後的意見,笑道,「是啊,軒兒,是誰病了?御醫治不好嗎?」
「這……回父皇,正是御醫說的要用那顆藥。」樂梓軒很投機取巧地遮過了第一個問題,而是直接回答第二個。
樂梓軒這一猶豫,倒是讓皇後看出了些端倪,暗自一笑,心中早有了想法,正好除了這幾日樂梓軒給皇上留下的好感。
皇上也有些不滿樂梓軒的遮遮掩掩,本來今日上午就感到了樂梓軒的不耐心,此刻又見他突然來要藥,皇上的心中也充滿了疑惑,「哦?是哪個御醫說的?」大家都是聰明人,既然那太醫能直接說到這顆藥上,就絕對不是無心之舉。不知道這個有心之人是誰的人?
「是顧凡。」樂梓軒沒有猶豫,而是直接回答,此時這個顧凡和自己沒有絲毫的關聯,說出他對自己沒有絲毫壞處。
「朕怎麼從來沒有听過這個人?」老皇帝和樂梓軒一樣有些愛皺眉,此刻便也凝起了眉頭,樂梓軒剛欲解釋這顧凡的來歷,卻又被皇後搶了話,笑眯眯地看著皇上,雖然二人的年齡加起來都一百好幾了,但是皇後仍舊有著吸引皇上的魅力,「皇上您政務繁忙,怎麼可能認識宮里的所有太醫呢?既然軒王爺要這顆藥,那臣妾給他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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