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緣中琴聲,月皎波澄。
我听得如痴如醉,怎麼天下間還有如此動人的旋律……
「公子,王爺在書房,您現在要過去嗎?」直到那一旁的侍衛開口,我才緩過神來,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這誰彈的?你不覺得很好听嗎?」
看他一副很正常的表情,我就郁悶,整的好像就我啥都沒見過似的。那侍衛無奈地道,「好听,是很好听,不過天天听,就沒那麼多感覺了。」
「額……天天听,你們活得還真是自在。不見王爺,我要見見這彈琴的人,可以嗎?」我裝著男人的聲音,對侍衛說著,原本,我還以為是樂梓雲這般有才呢!合著是另有高人啊,高人,我必須得見見。
抬步過去,琴聲在耳中不斷盤旋,越來越真切,我就越來越想見見這人……
「你來啦。」待到我走近,琴聲陡然停止,我呆呆地站在他面前。他小小的身影站在那琴旁,顯得,顯得……可愛?
「剛才是你彈的?」我不可置信地走到他身邊,看著那高貴而華麗的木琴,這位小公子,正是那日的‘小偷’——齊星甜!
他臉上笑得相當地不可一世,「不然你以為呢?」
天啦,這孩子也太有才了吧,看著也就七八歲,居然彈琴彈的這麼好!嗚嗚,自慚形穢ing……
「誒,你一個女生,干嘛總穿男人的衣服啊?」齊星甜瞪著兩個大大的眼楮看著我,說的那侍衛怔愣又詫異地看著我,我怒道,「喂,你怎麼知道的?王爺和你說的?」
「呵,還用他說,我一下子就知道了。」齊星甜一臉的壞笑,笑得我相當郁悶,「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我裝的太不像了?還是說,我該貼個胡子?」
「嘿嘿,你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麼?想知道就過來。」听著齊星甜的話,我滿心的好奇,便俯身到他身邊,等著他在我耳邊說些秘密。
誰料,我剛一俯身,他便伸手到我胸上,趁我不妨,順手捏了捏,笑道,「因為你這里軟軟的,和男人不大一樣啊。」
「啊……啊!」我一跳三丈遠,憤怒地瞪著齊星甜,臉上飛起淡淡紅色,盡管他不過是個孩子,可是,可是……那也不能這樣啊!何況旁邊還有個侍衛看著!
那侍衛看著我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再看看齊星甜那詭笑的樣子,無語地撓撓頭,「額,既然兩位認識,那屬下就先告退了。」說罷很識相地走開了。
我雙手叉在腰間,憤恨地對齊星甜道,「你這個倒霉孩子,能不能干點好事啊!除了偷東西,就是調戲女生,你長大了可怎麼辦啊!」我開始喋喋不休,完全忘了剛才還沉迷在他的琴聲中……
齊星甜有點詫異我這般嚴厲的聲音,繼而小聲嘟囔道,「我爹都沒這麼管我,你算老幾啊!」
「呵,我們家就生我一個,你說我算老幾!」我走到齊星甜身邊,揪著他的耳朵,「我告訴你,小孩子不能對大人這麼不尊敬,更不能去偷東西,知不知道!」
「喂,你放手!」他終究是個小孩子,力氣小的很,見我玩真的,也不敢和我對著干,只得淡淡地道,「偷東西也不是我自願的啊!難道你要我餓死街頭哇!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不懂啊!」
「額……」我一愣,手中一松,他已經逃開了,其實……說的也不無道理誒。韓信曾受胯下之辱,勾踐更是臥薪嘗膽。何況,他只是個小孩子,如何能不屈服于壞人的手中。
「那,那,總之,作為小孩子,你該听話的,這樣吧,你以後叫我姐姐,我就原諒你。」這話矯情得,顯得我比他還像小孩子。
正巧這時,樂梓雲來了,齊星甜馬上跑到樂梓雲身後,一手拉著他的衣襟,一手揉著被我揪紅的耳朵,可憐兮兮地道,「哥哥,她欺負我。」
「是麼?」樂梓雲看看齊星甜,又看看我,我道,「喂,哪有你這樣惡人先告狀的,明明就是你欺負我好不好?」
齊星甜指指自己的耳朵,對樂梓雲道,「哥哥你看,這是罪證。」樂梓雲看看道,「是哦,都紅了誒。」
齊星甜得意地看看我,「呵呵,你說我欺負你,你有什麼證據啊?」
「你!」我憤怒地盯著他,別說我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也不能給你們看,嗚嗚……哭都沒地哭哇……
樂梓雲看著我一臉委屈的樣子,笑道,「心醉,你別听他胡說,他天天等著你能來呢。」
「額……就這小子,能等著我來?等我來欺負我還差不多!」我不屑地瞟了齊星甜一眼,怎麼看你也不想盼著我來的那一號人!
樂梓雲寵溺地模模齊星甜的頭,「星甜,你不是給姐姐準備了禮物麼,快拿出來吧。」
「禮物?」我詫異地看著他們,只見齊星甜走到我身邊,把一個盒子放到我手上,「是啦,是啦,多少還是得有那麼一點點地感謝你,這個送你了。」
我倏地笑出了聲音,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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