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二十七章,相當相當的表哥
章節名︰第一百二十七章,相當相當的表哥
出城後馬速快起來,真姐兒嘟著嘴被安置在趙赦身前。風雲小說網嘜鎷灞癹曉感覺馬騰空,再從遮面的斗篷里悄悄看別人,也是微伏身子,趕得很快。
這看上去,不像是練兵,倒像是緊趕路。
行了二十里左右,拐到山腳下,黑壓壓的一群人,在這里候著︰「王爺!」請安聲把真姐兒驚動,她動了一動身子,只覺得酸麻無比。馬上一直是這樣的姿勢坐著,先時還顛得睡不著,後來覺得似小舟浪上飄,居然睡得沉沉。
這里黑壓壓一片,是趙赦點的一千精兵。真姐兒看到這麼些人,立即老實伏在趙赦身前不動。人不動,小腦袋開始轉動。這不像,是一次練兵?
月黑星稀,這里四處無人,這麼此人也沒有生火。趙赦沉聲地道︰「立即吃飯睡覺,不許生火不許有光,明天三更起,四更咱們過這山!」
遠處有夜鴉飛起數只,似乎被趙赦這鏗鏘有力的語聲震驚到,又似乎感覺出來明天這里有不尋常,早早避開為好。
雖然模黑,帳篷也很快扎起來。厚厚的牛毛氈鋪下來,真姐兒被趙赦帶到帳篷里。這是簡陋搭就的帳篷,和趙赦在軍中的大帳天差地別,是普通士兵的不大帳篷。行軍床也沒有,身子下面鋪的是枯柴。
「吃吧,對你說過,這里沒有好吃的。」帳篷里,趙赦模黑遞給真姐兒幾塊點心。真姐兒難得一下午沒有任何點心果子點補,接到手上就是兩塊香甜的吃下去。
再仰起頭,黑暗中勉強也能視物,見到趙赦手上吃的,卻不是點心。
真姐兒很想說自己也吃一口,不過猶豫過,又怕耽誤事兒。她就不問,把自己手上香軟的點心送到趙赦唇邊,黑亮的眼眸熠熠有光澤︰「表哥,給。」
頭上被拍一拍,趙赦道︰「你吃吧。」見那點心仍在唇邊,咬了一小口再推到真姐兒唇邊,繼續狼吞虎咽把自己手中的晚飯吃完。
這是行軍時清一色的飲食,煎餅卷牛肉。安平王行軍十幾年,也吃了十幾年。
夏天一身汗也沒有水洗,這夜晚山腳下夜風把汗吹干,又冷上來。趙赦抱著真姐兒給她溫度,在夜貓子的叫聲中,很快一起入睡。
四更到了,黑壓壓一千人,準備過這山。「整衣!」領隊的是古將軍古亮,他一聲令下,包括趙赦的在內的人,全部把身上黑色帶風帽的斗篷帽子翻出來帶上,斗篷裹緊。趙赦再給真姐兒也把斗篷裹好,交待她︰「抱緊了。」
「嗯。」真姐兒興奮上來,明白這不是練兵,這是有事情。她不覺得危險,也沒有來得及後悔自己跟來拖後腿。坐在趙赦身前,面朝著趙赦的真姐兒忘了全身酸痛,把面龐貼在趙赦胸前,緊緊抱住他的腰。
一千人打馬,開始登山。刀在手邊,弓箭背好,箭囊也檢查過。斗篷風帽幫著遮去樹枝子不時的襲擾。馬踏落葉聲中,伴著枯枝被踩斷的聲音。
真姐兒只覺得這一次顛覆與昨天的不同,昨天是平地上顛覆,被顛痛時心里還小小埋怨過路不好。今天這顛覆,全是山路。
馬頭前行,馬身在後。真姐兒被這高低沖力弄得緊緊貼在趙赦身上,自己都覺得這樣大的一個重量全壓在趙赦一個人身上。
可以更感覺出來趙赦的寬闊胸膛,不過自己壓著他而去,真姐兒覺得自己是負擔。強著動一動身子,想著自己能拿住一些力道,不會整個人重量全壓給趙赦時,趙赦低喝一聲︰「不要動。」
馬奔上兩步,趙赦又低低的放柔聲音說了一句︰「抱緊表哥。」小負擔真姐兒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任自己由著這上山沖力而貼在趙赦身前。
耳邊是樹葉「嘩啦啦」的響聲,不時,就有一枝樹葉橫出來。這條路久已經沒有人走,已經算是沒有路。
前面開路的人手舞寶劍鋼刀,只砍前面叢生的小樹,糾結在一起的枝條來開路。後面的人是修整兩邊扎人的樹枝。
趙赦在中間,所以真姐兒沒有太感覺到樹枝扎人,不過在天亮時,她分開而坐的雙腿酸麻了起來。
昨天馬上坐了一天,到下午的時候累了,換了一個側坐的姿勢。平時嬌女敕的身子一夜沒有恢復過來,這又開始顛覆。
近天明時到了山頂,借著晨光,趙赦來到高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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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形。冷不防一聲響,一支冷箭從深林處直射過來。
箭射到已經無力,趙赦用劍撥開,取下自己馬上強弓,反手就是一箭射回去。這一箭認準了來處發,並沒有听到慘叫聲。
只有那一處樹林,搖晃著似有奔馬在下面奔跑。
趙赦朗朗笑了一聲,喝命道︰「再留二十個人這里打探,咱們走。」自己大步走到馬前,把真姐兒一把抱著上馬,這一行人「嘩嘩啦啦」下山去。
近中午時到了山下,易宗澤迎上來,身著烏金戰甲的他激動得話也不知道如何說了,只是拱著手眼楮里有了熱淚︰「多謝王爺,」再對著趙赦身前露出的小臉兒恭敬道︰「多謝王妃。」
「噓,」趙赦示意他悄聲,他一只手摟著真姐兒,一只手執馬韁︰「王妃睡著了。」易宗澤會意看著這寵溺的懷抱,立即福至心靈,悄聲道︰「我這就讓人送浴盆來,想來王妃這一路,是吃了苦頭。」
趙赦露出微笑︰「是啊,這孩子,從來沒有這樣過。」對于易宗澤要送浴盆來,趙赦覺得他想得周到。
急行軍的人,馬上背的是帳篷,吃的和水,浴盆這東西,是真姐兒正需要的。
一排帳篷已經扎好,趙赦跳下馬把真姐兒送進去,易宗澤在外面張羅著讓人從自己營地上送水來。听到一陣鼓聲「咚咚」,趙赦開始點兵。
天是午時,而且安平王是急奔一天新來,易宗澤雖然感動,還是趕快過來勸趙赦︰「請王爺休息一天,明天再上山不遲。」
「不必,我探路的人已經回來了。」這不一會兒功夫,已經立起來一個高丘。趙赦邀請易宗澤一同上來,先問易宗澤︰「請世子先說一說這里情況。」
高丘下甲兵如林,刀叢劍樹,分為四個方隊站得筆直。易宗澤也是帶過兵的人,對著這一千精兵是無話可說。
隨安平王來的人,全是軍官。官階最大的,是五品上將軍;官階最小的,也是校尉。侍候趙赦的小廝,也全是五品職級。
趙赦自己的小廝,當然品隊不會低。
「這山上一共五千人,分成五處,平時以煙火為號示警,有一處去攻打,就四處來幫……」易宗澤太激動,嗓音微微有些顫抖。山上這些人不是動不了,是白石郡王不敢動。
好在他們只是攔著這一處不許商人行走,平時也只是一、兩個月才下來擾一次民。不殺人,只搶好吃的。米面不搶,只搶豬魚雞羊。
這麼些年白石郡王都忍了,就是他不敢動。現在動他們,邀請趙赦來,是對趙赦有利居多,當然白石郡王也可以出一出這口氣。
易宗澤說過,趙赦站在高丘中面目肅然︰「這一仗,說好打也好打,只要打得威風,把他們趕跑就行。但是,」他凜凜雙目嚴厲掃過自己的一千軍官們︰「本王要你們,把這威風打出花樣來!」
「是!打出花樣來!」一千人齊聲回應,帳篷里伸出真姐兒的小腦袋里,她被驚醒了。見外面這麼些人,真姐兒趕快又把頭縮回去。表哥又面冷得嚇人,這時候出去看熱鬧肯定要听教訓。
趙赦一字一句地道︰「這五千人我不全要,我要幾個活的,要為首的,不要小嘍羅!」這里盤踞這麼多年,肯定是有原因。易宗澤重禮請自己來,也肯定是有原因。
軍官們又齊齊應聲︰「是,」嘩啦啦震天戰甲響聲中,猙獰威風的軍官們一起拜倒︰「謹遵王爺嚴命。」
趙赦親自來,不僅是表明自己願意和白石郡王交好的態度,也同時帶來自己的軍威。
遠交近攻,這是孫子兵法上有的一句。
佩戴五品將軍餃的趙意出列請戰,大聲道︰「王爺,奴才許久沒有帶兵,這第一仗,給奴才打吧。」
後面來了倪觀罵他︰「滾,小混蛋,你又來爭功了!」
吉祥如意這四個小混蛋,從來跟著王爺出兵放馬沒少搶軍功。
「你個大混蛋,一邊兒去。」趙意才不客氣,回身就罵倪觀。易宗澤今天算是開了眼,安平王的軍中,原來是這樣搶功勞。
再看趙赦,面上微微有笑容,只是看著。在趙赦帳下這樣爭仗打,是經常的事情。
趙意和倪觀,都是跟久趙赦知道他習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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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罵不過三、兩句,拔劍的拔劍,亮刀的亮刀,趙意手執長劍,倪觀手舞雙刀,「叮當」輕響聲中,打了起來。
整齊的方隊有些亂,大家換了個姿勢嘻笑著看這兩個人打架。這些上將軍和將軍、校尉們,還品頭論足。
「趙意這小子許久沒跟王爺出來,不想這一亮相,功夫又見長了,削他,對!把他頭盔削下來!」這是一個校尉。
旁邊的是位將軍,他幫著倪觀,斜眼楮瞅著說話的校尉道︰「你懂個屁,老倪,這才是好功夫!」見倪觀使出漂亮一刀來,將軍把拳頭鼓起來喝彩︰「好!揍這個小混蛋,天天仗著王爺勢,眼楮朝天沒有人跟老子們爭仗打!」
易宗澤听到這樣罵聲再看趙赦,他含笑听著看著,半點兒怒氣也沒有。
一桿長槍過來,雪亮地分開打斗中的兩個人,五品上將軍古亮手握長槍威風凜凜喝住︰「住手!上司將軍還沒有說話,你,是王爺奴才,你,是下屬,退後!」
五品上的將軍們一起喝彩︰「說得好!」有十幾個人,一起罵倪觀︰「不論上下的東西!」听古亮對著趙赦行禮︰「區區一千人,何區道哉。王爺,給我三百人,拿下這為首的來見王爺!」倪觀在後面拎著刀不服氣︰「上司將軍怎麼了?戰場上刀槍無眼,它認得上司將軍是誰!」古亮走過來一槍桿打在倪觀身上,罵道︰「我和王爺說話,有你什麼事兒!」
趙意跳腳︰「我只要兩百人打這一仗!」倪觀回手就是一巴掌打過來︰「滾!」再上前兩步走到趙赦面前欠身子︰「末將只要一百人!」
當著趙赦面爭著,由三百人減到一百人。易宗澤听得目瞪口呆,見過安平王強將悍兵的易世子,是沒有想到安平王的兵馬是這樣的。
三個人爭得臉紅脖子粗,古亮提著槍,倪觀拎著刀,趙意在跳得高。帳篷里一會兒伸出來三個小腦袋,真姐兒、紅箋和綠管齊齊在偷看。
看了幾下怕被發現再縮回頭來,真姐兒也覺得精神抖擻,笑逐顏開對紅箋道︰「趙意能爭到嗎?」到底是自己家里的奴才,真姐兒說句話,就要向著趙意。所以將軍們對四個小廝意見不小,就是趙赦平時,也是偏頗自己這四個侍候起居的小子。
紅箋心里是盼著趙意能爭到,見王妃問,帶著輕蔑道︰「他?哪能行。」嘴上這樣說,心里還是為趙意著急。紅箋又慫恿道︰「咱們,再看一看吧。」
帳簾子又透出一條縫,三個小腦袋一起探出來,見趙赦剛開口說話。將軍們如此踴躍,趙赦是含笑開了口︰「你們不必爭!」
只這一句話,剛才有些散亂的方隊立即站得整齊,筆直得身子好似槍釘在地上。爭吵的三個人也就地站直了,大聲應道︰「是!」
易宗澤看得神搖目眩,在心里道,這才叫軍威,這才叫威風。
听趙赦緩緩道︰「沒有第一仗第二仗,這一仗,就要把他打怕了,以後不敢再來!」下面海一般的應聲︰「是!」
「這一仗,本王親自帶隊,上將軍們出列!」隨著趙赦一聲令下,齊唰唰地出來一百來人。趙赦再命自己的小廝︰「趙吉趙祥,你們跟著我。」
趙如和趙意又傻了眼,對著趙赦眼巴巴看看,王妃現在有人保護,這里這麼多軍官還護不了王妃,不如回家抱孩子。這兩個自從跟著真姐兒就沒有打過仗的小廝們,是可憐兮兮的想著跟去。
趙赦沉下臉,真姐兒在這里,還是這兩個侍候習慣知道她脾性的小子在身邊侍候最好。剛要開口說話,見扭扭捏捏走過來一個人。
戰甲草地中,紅箋羞澀地快步走來,在趙赦面前跪下︰「王妃有話回王爺,讓趙如趙意也跟著去吧。」
「呵呵,王妃醒了?」趙赦當著這些人的面問出來這句話,真姐兒在帳篷門口跺一下小腳,人家早就醒了。
表哥真無趣,這樣問讓人听到,會以為真姐兒是個小睡貓。真是不給真姐兒長臉面。
紅箋被這些眼光盯著,面色更紅地回話道︰「王妃醒了,王妃說,請王爺打出威風來,又說,帶趙如和趙意去吧。」
趙赦笑容滿面,格外對紅箋放柔了聲音︰「去告訴她,我知道了。」紅箋站起來,又對著趙如和趙意道︰「王妃交待你們,要好好的打,別給她丟人!」
說過在趙赦含笑的眼光中和將軍們的笑容中離去。趙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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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意模模腦袋,低聲互問︰「這是王妃的意思,還是她和綠管求王妃說出來的?」這個謎底耐人尋思。
當下安平王,帶著一百多位上將軍上了山。人人盔甲雪亮,手中刀劍帶霜。易宗澤這主人,也帶著自己的護衛隨著上山,他的心里對趙赦,已經是佩服快到骨頭里。
還沒有到骨頭里,是想看這一仗的威風是如何打出來。
山下這近處,如易宗澤和探子所說,只有一千人在。為首的羅老三正坐在那里罵娘。他罵的,是商王的娘。
「老子是官兵,又不是土匪。結果呢,跑來這里值勤站崗,一呆就是三年。」羅老三罵罵咧咧心中不平氣多︰「這個破地方有什麼可守的,就是不看,能過去多少商販子。唉,這里也不是商王的地盤,欺負這白石郡王也欺負了這麼些年,還覺得不夠嗎?」
羅老三覺得可以收兵回去,由匪而當官兵。
後面的一個人陪笑勸他︰「我覺得呀,當土匪不用打仗也不錯,再說這守著也沒有用,今天不就沖過去一隊人,我看了,全他媽是商人,那馬後面堆得老高,只能是貨物。你放了一箭,人家回了一箭,結果倒霉的,你上中箭。這商人,現在也舞刀弄槍的了。」
羅老三接著罵︰「娘的!害得老子現在坐板凳兒,只能坐半個。哎呀,我的……」身子一動又踫到傷處,羅老三疼得直抽涼氣︰「這是誰用這樣重的箭,要不是老子還在馬上跑,這一箭非把老子扎穿不可。」
有人出主意︰「大哥,您里那箭頭上,或許有名字。您為著好睡覺,把箭截了,這箭頭兒,還在您里呢。」
「我不截能行嗎?老子要睡覺!這醫生怎麼還不來!」羅老三又要罵,罵過這一條再罵另外一條︰「去山下看的人死哪兒還不回來,山下忽然有鼓聲是怎麼回事?今天那一隊人,」他倒吸一口涼氣︰「是從安平王的地上來的,不會是安平王和白石郡王合兵吧?」
不以為然的人太多︰「怎麼會?從西北以前的老王開始,商王爺就在這里扎下兵了。大家心里都清楚。白石王他清楚,相信安平王也清楚。安平王會來這里嗎?說他老婆給他生了一個胖兒子,他數他的珠寶抱他的老婆兒子不好嗎,跑來這里沒事兒踩荊棘。」
正說著話,听林間草動,一個人如中箭的兔子一樣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來……來了。」
「醫生來了?讓他快著點兒,我這,痛得再也不能受了。這箭頭兒,肯定扎在骨頭上面呢。」羅老三听過就扯著嗓門兒大叫。
那個人順過氣來,才把這句話說完整︰「山下有兵來了。」
「娘的,我就說這鼓聲不對。快去拿兵器守寨門。滾,都去守寨門,有人來就發箭!」羅老三先發了一頓脾氣,才又問道︰「是什麼人?」
「不清楚,我只看到白石王的世子在,我就趕快回來報信了。」山下舒服這些年,平時他們不下山,白石王的兵也不上山。他們要是下山去襲擾一回過,白石王的兵就會象征性的上山來搜一回。
這不過,是做給山下百姓們看的,只是做做樣子。
羅老三眼楮眨巴著︰「白石王的世子?帶了多少人來。」報信的人自己先撲哧一笑︰「一百來個人。」
「一百來個人?哈哈,讓兄弟別客氣,用箭招呼他們。一百來個人他們敢上山?」羅老三被趙赦一箭射中後,一直是痛得愁眉苦臉。听到這個消息,放聲大笑幾聲又扯到痛處,又接著苦臉︰「走,抬我去看看。」
四個人用兩根竹竿把羅老三坐的板凳抬起來往外面去,不時伴著羅老三的呼痛聲︰「哎喲,輕點兒,慢點兒,再慢些!」
這里是高處,到了寨牆上往下面看,果然散亂的有一百來個人往這里來。雖然他們衣甲閃著銀光,不過,這人數太少。
羅老三來了精神︰「兄弟們,打他們個屁滾尿流。一百人對一千人,這里一夫當關的是咱們,居高臨下以一當十的,是咱們才是。」
山寨里亂箭齊發,奔著下面「嗖嗖」地就過來。倪觀笑著箭落在草叢中,笑罵道︰「就這射程,居然還敢射!」
射程不到全白射,下面的人站住腳樂著看他們射箭︰「這幫傻子是哪一家的,射一箭不中人也要傷人,真是浪費!」
趙赦也站住了腳,不慌不忙的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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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弓箭。」易宗澤露出笑容,安平王是個強弓手,久聞到他開百石強弓,今天可以開一下眼界。
趙吉送上弓,趙祥送上箭。箭頭閃著金光,光看份量,就是沉重的。趙赦拉開弓,他要活口就不對準看似為首的羅老三,只認準旁邊一個不停亂射箭的人,「嗖」地一箭飛去,把他一箭打落寨牆。
「去喊話!」趙赦站在這里四平八穩,半點兒往前進一步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拿著弓箭,吩咐著趙吉。
這一箭,把寨牆上人的魂全射沒了。「他這弓箭好,能射得這麼遠……。」正在亂著,听山下朗朗高聲傳來︰「安平王、白石郡王,共同出兵上山剿匪。爾等要活命者,速速來降!」
羅老三正對著被趙赦射死的人發愣,這一支箭尾和自己上截掉的那半根一樣。正在琢磨著,听到這清朗清晰的喊聲,羅老三從板凳上驚跳起來,落地時扯動痛處,痛得大叫︰「啊,安平王來了……」
這慘叫聲在山林間回響著,好似在給趙赦做前鋒。
將軍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人,見到王爺舉箭時就全神貫注,一見山寨里大亂,趁亂都飛快的跳著上前去。手中刀劍舞得飛快,把還在射過來的箭枝兒打落。
山寨牆上,還有幾十個人還在射箭。趙赦又拉開弓箭,對著一個穿青衣的人,口中大聲道︰「射那個穿青衣的。」
這喊聲剛至,箭如流星般飛至。青衣人應聲而倒,余下的弓箭手嚇得腦子一暈,再見草叢中驟然跳出來幾個前行而至的猙獰大漢,幾下子就把大門砍倒在地。
「媽呀,快跑!」
安平王的第二箭,射得人心渙散,沒有人再敢舉弓箭,全逃命去了。
易宗澤這下子,要欽佩到骨頭里去了。這個人,威風凜凜的往這里一站,名聲足夠懾人。
趙赦一直就站在這里沒進去,將軍們全部是單打獨斗的人尖了,沒有多久把這一千人嚇得嚇走,砍的砍倒。把還有的幾個活口,包括中箭沒法子跑的羅老三,一起送到趙赦面前來。
「王爺饒命,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兒子,才出生的兒子呀。」羅老三顧不得痛,跪在趙赦面前苦苦哀求他。
趙赦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個當兵的人,當兵的和別人有不一樣的地方。他不動聲色地易宗澤看了一眼,大聲喝問道︰「你是哪里人?」
「小人,是商王的人。」羅老三身子顫抖著,垂下頭說出了實話。
斗大的「趙」字大旗飄揚在山峰上,安平王輕騎至此,沒有休息就上山。剿匪,只花了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包括他上、下山的時間。
營地里一片歡騰,沒有去的將軍們也是樂呵呵,他們在山下,也看明白七、八分。到處談論的,是王爺的箭法,王爺的威風。
真姐兒听著,樂陶陶的問紅箋和綠管︰「表哥在做什麼?」紅箋回道︰「在審山上的土匪。」真姐兒又道︰「那咱們,也得做點兒什麼吧,外面人,可全在張羅慶功呢。」
出了帳篷看了一看,伙夫軍們,不讓自己幫忙;听將軍們熱談,不像王妃的樣子。眼珠子看到趙赦的黃驃馬系在一旁,那馬今天一早越過一座沒路的山,枯葉子、草渣和泥土,還沒有洗干淨。
來到,趙赦就點兵,四個小廝全跟了去;下山來,趙吉趙祥趙如趙意又各自有事,這一會兒是沒有人給馬洗澡。
真姐兒來了,帶著笑眯眯的面龐過來。對著這黃驃馬先是燦然一笑︰「有勞你馱著我和表哥一起越山。」
表白道謝過,再伸出白玉一樣的手指解開馬韁,對黃驃馬還是笑容多多︰「走,我帶你洗澡去,給你洗得比我的小紅和小黑都漂亮。」
黃驃馬傲氣的昂頭,一步也不肯走。真姐兒再展開笑顏︰「是洗澡,洗干淨你就舒服得多。」說過用力扯著馬韁,小嘴兒里還在道︰「走,跟我走。」
一匹馬急奔來,馬上人是白石王處來的,回報進到帳篷里,對趙赦和易宗澤行禮︰「郡王听說王爺到了,命郡主帶著東西來勞軍。郡王說,請王爺安歇幾天再打不遲。」報信的人露出笑容︰「我來到這里才听到,原來已經打完了。」
天色漸黑,從趙赦下山到這一時,不過才三個時辰。趙赦帶著笑听過說客套話,心里卻明白,白石郡王的行宮,離這里相當的近。
難怪他不僅是沖著商王才不敢動這兵馬,這里,離他太近。眼楮看一下易宗澤,白石郡王未必不知道這山上是商王的人,不過他惹不起商王,所以一直姑息。如今借自己之力發兵,這責任自己要擔上一大半。
易宗澤笑而不語,出這兵對安平王不僅有好處,對白石郡王來說,可以震懾周邊霍山王等人,讓他們誤會或是明白,安平王和白石王,交情匪淺。
眼光分開的兩個人又交視上,會意的一笑。彼此,是心中明白。
外面月亮漸升的山崗上,斗大的「趙」字,還飄揚在那里。迎風,宣揚著安平王的威風。
「既然郡主親自到來,我是要出去迎接的。」趙赦心中把這全盤算定,徐徐起身,由易宗澤陪著,走出帳篷。
在草地上站定,趙赦說著︰「請王妃也來,」眼楮已經瞍到真姐兒在一旁。這孩子,雙手扯著自己座騎的馬韁,嘴里在指揮著紅箋和綠管︰「推,它不肯走,推它一把。」
黃驃馬旁,一左一右站著,紅箋和綠管按真姐兒的吩咐,扶著馬鞍子推著,這馬如地上生根,一步也不動。
不僅不動,那馬頭傲氣的,又高高昂著。斜睨的眼光看著主僕三人,這意思仿佛是說,你們這力氣推不動我。
趙赦微沉沉臉︰「真姐兒,不要欺負馬。」真姐兒從馬旁露出笑靨,鼻子尖上不知道幾時弄的,還有一塊泥。
「表哥,我要帶它洗澡去,它不肯去。」真姐兒覺得小面子全無,更用力的扯那馬韁繩︰「走,帶你洗澡去。」
趙赦很無奈︰「過來吧,有客人要來。」真姐兒悻悻然放下馬韁,姍姍行到趙赦面前行過禮,再受到易宗澤的禮,小嘴兒嚅動一下,又把話咽下去。
初起淡淡的月光照在她面容上,看上去猶有稚氣。趙赦問道︰「要說什麼?」真姐兒看一眼易宗澤,才說出來︰「這馬,它不肯去洗澡,它不听我的。」
趙赦勾起手指在真姐兒柔軟的額頭上敲敲︰「你呀,最不听話。」取出絲帕給真姐兒擦去鼻子尖上一塊泥,再給她擦擦汗水,見她身上是粉紅色繡牡丹花的羅衫,也還罷了。趙赦只道︰「在這里候著,一會兒郡主來,你不要再不听話了。」
「我要回去換衣服嗎?」真姐兒小聲道︰「不過,也沒有禮服。」匆忙之中包衣服包點心包果子,禮服就一件沒有。
易宗澤一直笑看著安平王這舉動,這兩個人一個高大英俊深有城府,娶的這個小妻子這一會兒看上去,是活潑爛漫。
這樣的人,生孩子?易宗澤正在笑著想,听到真姐兒這句話出來,忙道︰「王妃不必這般客氣,來的是我長姐,請容她參拜,已經是感激。」
真姐兒自己在心里噎了一下,話說得太謙卑太客氣。黑寶石一樣的眼珠子在趙赦面上一轉,晚上在帳篷里,要表哥說說今天的事情才行。肯定威風得不行,易世子才會比以前更客氣。
郡主雲陽說到就到,沒有過久,靜夜里兩排火把高舉著,馬掛鸞鈴聲中,一隊人馬過來。火把是松枝兒做的,夜里點著還有清香。雲陽郡主一身桃紅箭袖衣裳,騎在桃花馬上過來,比火把還要亮麗。
「看郡主,也是自己騎馬。」真姐兒無比羨慕,小聲說了一句。趙赦的大手安撫在真姐兒頭上撫一撫,對著下馬來面前行禮的雲陽郡主道︰「郡主請起,郡王如此厚待,如何敢當?」
這帳篷兩邊,也點著明亮的燭火,燭火中的安平王目如朗星,面上沉穩如一座山岳。雲陽郡主心中羨慕,她也是剛到就听到已經打完了,這速度,快得讓人人驚奇。
只有這樣健壯的身子,才能是大將軍吧。也會騎馬,為勞軍來甚至佩著一把劍的雲陽郡主,其實不是刀馬嫻熟的人。所以听到這打勝仗的事情,心中也是憧憬多多。
再拜安平王妃,是一個小小姑娘。這一點兒,各處皆有耳聞,郡主並不覺得奇怪。見到王妃腰間也有一把劍,劍身上瓖著無數寶石,光看寶石就是名貴的。
雲陽郡主找個話題︰「王妃這劍,一定是好?閉娼愣?宰耪隕飪匆謊郟?耪攬?θ蓴卮穡骸笆淺料隳鏡摹!?br>「哦,是木?痹蒲艨ヅ魎淙幌冑Γ?慈痰眉笆薄1暇拱財酵跏嗆媳?娜耍?蒲粢槐菊??氐潰骸澳窘︰茫?腋蓋滓渤H夢矣媚窘#?凳遣換嶸說階約骸!?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