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敲定的行程,絲毫沒有顧及洛音的感受。
握在手中的調羹更加用力了幾分,呼吸也紊亂了幾分,洛音閉上雙眼,再睜開雙眼,眼底一片平靜。
默默的放下手中的調羹然後站起身……
「怎麼了?不好喝嗎?」
顧明建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對于自己的手藝還是有把握的,雖然不常做飯,但是不應該會差到哪里去,看著洛音喝了幾口就放下了調羹,顧明建不由的拿起洛音放下的調羹嘗了一口,完全沒有問題的,抬起頭時還未開口,便已經看到洛音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背對著顧明建冷聲說道,「走吧。」
那冰冷的背影,冰冷的字眼讓顧明建莫名的皺起了眉頭,昨晚是他不對,因為可馨的原因喝多了,加之那莫名的情緒,所以才會失控的要了她。
一早已經用這樣的方式來表示歉意了,卻還是得到這樣的冷漠,顧明建的大男子主義也因此而冷凝了臉……Pxxf。
未再多說什麼,直接拿起湯往外走。
洛音能夠感覺到顧明建身上傳遞而來的陰霾,心口微微的扯動著,臉上卻沒有任何波動。
冷天冥給的藥膏似乎真的挺好用,腳還是很疼,但是已經沒有昨晚嚴重,走路有些跛,但卻還在能忍受的範圍里。
「我抱你過去。」
顧明建幾個大步便已經超過了行走不方便的洛音,在走到門口感覺著洛音還未跟過來,不由的轉身看向洛音才走了幾個小步。
冷著臉,轉過身走到洛音的面前,伸手準備抱洛音。
洛音就像是看到了病毒了一般,手一揮,把顧明建的手給揮開。
「不用!」
這樣的偶爾體貼,簡直就讓她覺得像施舍,想到自己剛剛因為他熬湯而浮現的一絲感動,完全是讓她覺得自己真夠犯賤的。
犯一次就夠了,沒道理犯第二次。
顧明建被這樣的拒絕給弄的臉色更難看,目光死死的盯著洛音,而洛音似沒看到顧明建那陰霾冰冷的眼神一般,直接走到錯過顧明建,緩慢的向前走去。
「我沒時間在這里跟你耗。」
顧明建冷聲的說著,大手突然攔腰抱起洛音,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幾個大步便已經往外走。
洛音腳不方便,被輕松的抱了起來,想掙扎,可是顧明建的力道太大,就這樣被快速的抱到了外面停著的車,拉開車門把洛音放了進去。
一路上,兩個人像是陌生人一樣,不言語。
車行到一半,一直未開口的洛音突然開口說道,「停車。」
顧明建一直緊鎖的眉頭,依然緊鎖著,看了一眼洛音,未開口,但車還是停了下來。
車一停,洛音便推著車門準備下車。
「做什麼?」
顧明建看著洛音的動作,大手不由伸出扣住了洛音的手腕。
「耽誤不了你去看齊可馨。」
被扣住了手腕,洛音的聲音帶著嘲諷冷冷的吐出。
顧明建的眉頭鎖的更加厲害,扣在洛音手腕上的力道更緊。
「要做什麼,我幫你。」
生硬的吐出字眼,洛音听到顧明建的話欲下車的身影頓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轉向顧明建淡淡平靜的說道,「買藥。」
「藥?昨天你姘頭給的藥沒效麼?」
「避孕藥。」
對于顧明建尖酸的話,洛音只是冷冷的看著顧明建,曾經的相敬如‘冰’,如今劍張跋扈……
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似乎越發的惡劣。
三個字,讓車里的空氣瞬間凝結了起來,顧明建本來還有些嘲諷上揚的嘴角,此時已經冰冷一片,陰霾的看著洛音,冷聲質問道,「你要吃藥?」
「難不成你是要我給你生孩子?」
洛音嗤笑出聲,少數的纏~綿里,是誰天天帶著T,他在期待什麼,她懂得。
不說開,無非是給彼此還留著一個空間。
顧明建不再說話,喉結滑動著,孩子他的確還沒有想過要,但是看著洛音吃藥,加之昨天看到的,莫名讓他怒。
兩個人對視著,最終顧明建甩開了洛音的手,推開門,砰的一聲,大力的甩上門。
幾分鐘後,一瓶水,一盒藥扔到了洛音的身上,未等洛音拆開,車已經迅速的駛離。
洛音打開藥,未管顧明建莫名其妙的情緒,就著冷水吞了下去。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生一個孩子,是件殘忍的事情。
她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孩子在這樣的氛圍里成長,受罪自己就夠了,沒道理讓自己的孩子出來受罪。
閉上的雙眼,遮掩不住的郁結。
這些年的隱忍,真的累了……
***********************************************************************************
病房——
齊可馨躺在那里,一邊放著顧明建剛剛送過來的湯,空氣中飄散著香味,可是卻沒有味口。
眉頭輕輕的鎖著,沉思著。
打電話給以琛,都被Anlad擋了下來。
呆在顧以琛身邊那麼久,她很清楚這樣的意義代表著什麼,接不到顧以琛手上的電話,只有他自己吩咐才會如此。
他當真要如此的決然嗎?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齊可馨在听到聲響時,明明知道不可能,雙眼還是帶著一絲期待的轉過,看向病房門口。
在看到出現的高飛時,齊可馨的眼里閃過一抹詫異。
高飛走進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齊可馨,眼底深沉的讓人猜不透里面究竟蘊含了些什麼……
「你怎麼來了?」
情緒不好,吐出來的字眼,也未見有情緒。
高飛在听到齊可馨那過于平靜的聲音時,眼底閃過一抹陰霾,走到齊可馨的身邊,唇角冷冷的勾起,帶著一抹逼視的意味看著齊可馨說道,「你是不是打算就一直這樣躲著我?」
「沒有。」
齊可馨此時煩躁著,對于安撫敷衍高飛都沒有了力氣。
「齊可馨,你似乎忘記了我是你男朋友,難道你住院不應該告訴我嗎?」
齊可馨听著高飛質問的語氣,只是輕抿著唇瓣,不再說話。
她根本連想都沒有想到高飛……
「你來這里就是來質問我的嗎?如果是,我無話可說。」
齊可馨的聲音有著一絲清冷,淡淡的輕吐而出,沒有什麼情緒,別過的視線讓高飛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這樣的無視態度刺激著高飛。
「齊可馨,你心是石頭做的嗎?嗯?」
大手用力的扣住齊可馨的下額,疼痛讓齊可馨的眉頭微微的皺起,迎上高飛的目光,淡淡的說道,「如果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同意分手。」
「分手?」
高飛的聲音陡然提高,目光陰霾的可怕。
「想擺月兌我,休想?我可以毀了顧以琛,你信嗎?」
「你敢!」
齊可馨听到顧以琛三個字,眼楮攸地瞪大。
「你大可試試。」
冷冷的吐出字眼,陡然落下的吻,奪取了齊可馨的氣息,那強勢的力道,整個壓制而下,齊可馨被壓在病床上,本來就沒有吃過什麼東西,身上沒有一點力氣,被這樣的索~取,絲毫沒有掙扎的能力!
掙扎的身體,漸漸的融化,齊可馨承受著高飛的吻。
熾~烈的吻,在一吻結束之時,齊可馨的氣息不穩的喘息著,而高飛的目光也沒有之前的冷~冽,兩個人對視著,各懷心思,正在這時,一直站在門口的身影輕咳了一下,打破了里面兩個人的對視。
齊可馨在听到那聲咳嗽聲時,染上情~欲的眸子在瞬間多了一抹驚恐,臉色也隨之變了,本來就差的臉色更是慘白一片,帶著一抹懼意把視線轉向病房門口……
正在這時,一直站在門口的身影輕咳了一下,打破了里面兩個人的對視。
齊可馨在听到那熟悉的咳嗽聲時,身體瞬間僵住,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推開還半壓在自己身上的高飛,緊張略帶害怕的目光看向站在門口的身影,唇瓣蠕動著,聲線都在顫抖的輕喊道,「爺爺!」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顧爺爺會出現在這里……
顧老爺子手拄著拐棍站在病房門口,目光看著里面的兩個人,眼底分不清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
這個男人,深沉的讓人猜不透,明明嘴角含笑,眼底有著慈愛,卻莫名讓人打心眼里覺得心虛。
「可馨,這是怎麼了,竟然進了醫院,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倒是我們這老骨頭惜顧著自己的身體了,好些沒?听著你住了幾天不見好轉,爺爺這擔心就過來看看你,這位是男朋友,小丫頭談了男朋友也不帶給爺爺瞅瞅。」
顧老爺子似沒有感覺到齊可馨的尷尬一般,面色正常的拄著拐棍往里走著。
齊可馨的身體繃的厲害,看著顧老爺子那讓人猜不透的臉,視線再看高飛,唇瓣蠕動,很想要解釋……
「爺爺……」
己個個音。「顧司令,仰慕很久了,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您老人家,今天沾著可馨的光見到顧司令,真是榮幸,我是高飛,可馨的男朋友。」
微微弓著的身體,高飛看著顧爺爺,言詞間不難看出他言語間的刻意,他在刻意打斷齊可馨的話。
顧老爺子的目光淡淡的掃過高飛,那一眼蘊含了太多的含義,讓齊可馨心揪的更厲害。
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在這個狀況之下解釋……
「我出去給可馨買些吃的,你們聊!」
高飛似乎很會看臉色,嘴角的笑未變,溫柔的握了握齊可馨的手,對顧爺爺禮貌的頷首,然後走了出去。
當病房門合上那一刻,齊可馨幾乎是立刻開口緊張的解釋道,「爺爺,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剛剛是他……」
言詞間的緊張不難看出,齊可馨看著顧爺爺坐在自己病床邊,眼神注視著她,讓她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可馨丫頭,爺爺又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這些年來早已經看開許多了,你們年輕人有時候控制不住情緒,很正常,我家可馨丫頭長的又漂亮又有氣質,這有人追求是再所難免,爺爺很高興看到你談男朋友,早應該帶來給爺爺看看了,你這丫頭是不是不把爺爺當回事呢。」
顧老爺子不著痕跡的打斷了齊可馨的解釋,言詞間的意思讓齊可馨的臉刷的一下白了,扣在床單上的手也不由的揪緊了,目光看著顧爺爺,眼底盈滿了受傷……
顧老爺子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明明知道她跟以琛之間的關系,明明知道她的心里滿滿的都是以琛,可是,他卻一口一個男朋友,把她推到了高飛的身邊。她甚至不得不去懷疑,顧爺爺趕在高飛過來的時候過來,就是為了這一刻……
「爺爺……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愛的人是誰?你也明明知道我會答應跟高飛在一起是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這樣說我!」
齊可馨輕咬著唇瓣,眼底滿滿的是受傷。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滿是心碎的看著顧爺爺……
這樣的直白,這樣的控訴絲毫沒有動搖顧老爺子,甚至連表情都未變,只是用著他那雙深沉的雙眼看著齊可馨一會兒,接著很沉重的嘆了口氣說道,「可馨丫頭,當年我答應了你父母照顧你,這些年來,我也盡責任的照顧著你,爺爺知道你為了以琛這孩子付出了很多,一直以來,你默默的忍讓,因為顧家的聲譽,因為顧家的門第之見,你心中有怨言,但卻從未表達過,一直一心一意,無怨無悔的跟在以琛的身邊!」
「這些年來,你跟以琛那孩子的關系爺爺都知道,男女關系本是你情我願,你跟以琛兩個人處事都夠小心,而且你又處處為以琛那孩子著想,爺爺即便是知道你們的關系,也睜只眼閉只眼,一直到他結婚,爺爺都未說什麼,心知以琛那孩子有分寸。」
「可是可馨丫頭,爺爺不說話並不代表爺爺默許這種關系,你跟以琛那孩子終是有緣無份,一直不開口阻止你們是因為你們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來,而且我也相信以琛可以處理好,但是很顯然現在……」
顧老爺子的話語開始變得嚴肅,那目光盯著齊可馨,直視著讓齊可馨的心中更是發寒……
「爺爺,我向你保證,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默默的守在以琛的身邊,不會強求什麼,我保證!」
「可馨,你已經不再如以前一樣的安份了了,我想你心里也很清楚,以琛那孩子現在心里滿滿裝的是誰,所以你才會惶恐,才會不安,才會開始做些小動作,以前的那些小動作,沒有造成什麼問題,爺爺疼你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當沒看到,但是可馨丫頭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意外嗎?我清楚,你清楚,以琛那孩子更加清楚,以琛已經做了選擇,而且冉冉明顯不願意保持這樣的平衡,如果你真的在乎以琛,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震驚的瞪大雙眼,無法想象這樣的話會從顧爺爺的口中說出……
貝齒咬著唇瓣更加的用力起來,齊可馨手扣的越發的緊,渾身都在顫抖……
一直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終是無力的涌了下來,滿是受傷的看著顧老爺子顫抖的說道,「爺爺,你今天特意過來看我,就是想告訴我這些是嗎?爺爺你說你疼我?這就是疼我嗎?你不覺得你的話太自私了嗎?什麼叫如果我真的在乎就應該知道怎麼做?爺爺你這是在逼我放手嗎?」
「爺爺,你真的是疼我嗎?你現在疼的人應該是白冉冉是嗎?就因為她月復中懷了顧家的骨肉嗎?就因為我是不光明的就必須要放手嗎?爺爺,你別忘記了,如果當初不是你逼走了以琛離開,我也不會去找以琛,更加不會為了以琛差點丟了一條命,這一切都是誰害的,爺爺,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怎麼可以用著這樣慈愛的聲音對我說這麼殘忍的話,怎麼可以!」
「爺爺,如果不是你逼著以琛娶白冉冉,以琛怎麼會愛上白冉冉,怎麼會不要我,爺爺!這就是你所謂的疼我嗎?爺爺!」
齊可馨胸口劇烈的喘息著,淚水不停的往下涌,心口疼的緊縮著,她真的沒有辦法承受顧爺爺如此殘忍的話。
放手,愛到了骨子里,讓她怎麼放手!?
顧爺爺對于齊可馨的控訴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目光依然那樣深的看著齊可馨崩潰的臉,聲音渾厚低沉的繼續說道,「知道你心里一直怨爺爺,但是可馨丫頭,你應該知道顧家什麼背景,做為顧家的子嗣,就不允許有任何的紕漏,保住顧家的聲譽是每個顧家子嗣必須做到的,這件事情上是你受了委屈,也能說你跟以琛那孩子沒緣分。」
「可馨丫頭,以琛沒有告訴你,爺爺一開始只說要孩子嗎?爺爺要乎的只是顧家的子嗣,你應該很清楚,只要子嗣有很多種方法,特別是以琛那麼聰明的孩子,而且,你應該知道,以琛的性子如何?就算是我,如果不是他的本意如此,任何人,都勉強不了他什麼!」
顧老爺子的聲音渾厚低沉,那淡淡的聲音在病房里響起,如一記重錘重重的敲進了齊可馨的心口,一瞬間敲蒙了她的心……
心如刀絞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她一直以為以琛是婚後才對白冉冉動心的,是白冉冉婚後用了手段才會讓以琛對她側目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以琛的心早已經變了……
她不能接受……
不能……
頭輕輕的搖著,她怎麼能夠接受,那麼早,那麼早以琛的心便已經不再了……
那她究竟算什麼……
她究竟算什麼……
「不……」
齊可馨淚水更多的從眼眶里流出來,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跟致命差不多……
「你騙我,不會的,以琛不會的……以琛怎麼會想娶白冉冉,沒道理的……不會的……」
當初以琛只告訴她,他結婚了,因為那個爺爺的原因,所以她一直以為是爺爺逼的,之後是白冉冉利用月復中的孩子才讓以琛動了點心的……
她才會一直如此的篤定,篤定在顧以琛的心中自己還是那個最特殊的存在……
只是為何……變成了這樣……
「可馨丫頭,爺爺一直把你當作孫女疼著,爺爺也希望你可以找個好男人幸福,不能給你幸福的人要放手,爺爺雖然疼你們,但是不管是誰,只要做了危及顧家聲譽事情的,爺爺可都不會當沒看到,你懂爺爺的話吧!」
聲線未變,吐出來的字眼卻讓齊可馨淚水更甚。
肩膀在顫抖著,目光在閃爍著,疼的真的快窒息了……
未回話,齊可馨只是低著頭,任淚水肆意……
「好好休息,早點出院,你們這群孩子總讓人操心,早上我讓佣人給你炖了你愛喝的湯,到時候讓人給你送來,你看你這丫頭瘦的,得好好補補!」
那關心慈愛的聲音讓齊可馨唇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
一直低著頭,直到顧老爺子站起身,拄著拐棍離開。
心,卻因此而更加的絞痛著,疼的讓她窒息。
***********************************************************
這兩天顧以琛也特別的忙,從那天晚上兩個人通電話,白冉冉在說了離婚之後便再沒聯系上。
每天抽空打電話,都是轉進了語音信箱。
晚上因為都要應酬,實在推不掉,也不能去辦公室堵,顧以琛在被如此忽略了兩天後,心中的怒火更甚的熾烈燃燒起來。
「顧部長,這次的局是副市長宴請的,不能推。」
Anlad眉頭皺著,這兩天顧部長明顯的情緒不對,能夠影響到顧部長的,除了顧夫人,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人,只是這局外人,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插手。
他也知道顧部長是完全沒有心思應付局,但是這次的局真是無法推的。
為難的看著顧以琛,最終顧以琛煩躁的滅了自己手中的煙,接著站起身,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說道,「走。」
臉上的煩躁早已經收斂,一片冷靜,套上西裝,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白冉冉躲了兩天,其實她知道事情總要有一個解決,在兩天前跟顧以琛通了電話後,她就在條件反射的躲著。
莫名的心累,齊可馨跳海的事情之後,她反復的想了太多,因為想的過多過細,所以心也越發的沉重,有很多忽略的東西也因此被挑了起來,都說孕婦的思維方式不太正常,總是想的太多太復雜。
越是去想,就越發的覺得一切不在自己控制的範圍里,越發的煩躁起來,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想到未來的日子,就會莫名的惶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如此的堅持下去。
以前還有慧珠陪著自己,自從慧珠選擇離開人世後,她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如此孤獨,就算是煩躁如此,也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傾訴……
上次通電話,知道安曉成好像遇到了麻煩,那個女人,所以最近他也很煩惱。
他沒有把自己的煩惱帶給自己,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把自己的煩惱也帶給他……
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這些煩躁,心中就像是擴散了一個病毒一樣,越來越迷惘的感覺……
人有說,煩惱的時候,化那些郁悶的情緒為食量,把那些煩惱全部都咬碎,吞進肚子里,全部的消化,然後再排出來,就不會再煩惱了。
實在不想一個人,在中午休息的時候,試探的打通了洛音的電話……
「洛音姐。」
「冉冉?」
洛音有些意外,她挺喜歡白冉冉的,兩個人也算聊的來,所以從白冉冉嫁給顧以琛後,她算是比較常回顧家老宅,以前一年難得回去一兩次!
最近跑的倒算挺勤的了……
「洛音姐,你忙嗎?晚上有沒有時間?」
「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請你吃飯。」
洛音是知道白冉冉和顧以琛之間的事情的,在听到白冉冉的語氣時,雖然力持平靜,但是明顯的有絲紊亂。
心中輾轉,因為腳傷還沒有完全復原,這兩天也不能出任務,所以也算空閑。
應允了白冉冉,晚上約定了見面的地方,然後掛了電話。
洛音晚上讓人送自己去了約定的地方,然後便讓人離開了,腳還有些跛,走路還有些不穩,走進那間比較有名的店里。
白冉冉訂的是包廂,洛音在報出白冉冉的名字的時候,而看著服務員把她把包廂里領的時候,心知白冉冉是真的有心事。
推開包廂門,看著坐在里面的白冉冉,洛音扯了扯唇,兩個人走了進去。
最近她的煩心事也比較多,推開包廂門便看到白冉冉那皺著的眉頭,明顯的眉頭深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在看到洛音的時候,眉頭不由的舒展開來,揮了揮手,喊了一聲洛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