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可以去哪里。
這些年，她究竟有些什麼。
一個人的街頭，一個人的茫然……
不知道走了多久，雙腿越來越無力，雙~腿間，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在感覺到那濕濕的涼意時，洛音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一般。
雙~腿一軟，整個跪倒在地。
那是寶寶的殘留物。
手撐在地面上，偌大的淚滴不停的往下滾，她沒有想到，失去了孩子，她會這樣痛苦。
跪在地上，手撐在地面上，洛音哭的不能控制。
雨，突然傾盆而下。
洛音卻只是跪在那里，仿佛沒有一點抗拒的想法，月復部空蕩蕩的，雙~腿間似乎還有些殘留的不適感，雨水打在身上，很快便濕透了渾身的衣服，冰冷的寒意入透了骨，虛弱的身體越發的無力，眼前的事物也越來越模糊……
跪著的雙腿越發的虛軟，身體無力支撐。
砰……
身體軟軟的倒進了雨水里，冷，寒入了骨。
透著眼里的縫隙，洛音似乎看到了寶寶正伸出一雙手對著她笑……
媽媽，我在等你……
唇角微微的上揚，洛音像是得到了解月兌一般，慢慢的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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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閉路電視，只看到了洛音半夜一個人走出了醫院，顧明建早上一大早過來準備接洛音回去，來到醫院才知道，洛音半夜一個人離開了。
眉頭緊鎖著，昨夜就不應該離開。
昨夜洛音從冷漠到最後的瘋狂情緒化里，顧明建不得不在醫生的建議下離開，而此時……
「你們的保證，人呢？」
醫院的人啞口無言，顧明建見著一群啞口無言的人，冷掃一眼，如一陣風席卷而走……
…………
拉的密實的窗簾不知此時已經是何時，昏昏沉沉的無止境的沉睡著……
悉索的聲音，動作總是會放的很慢很輕。
洛音一直知道房間里有人，只是一直不願意睜開雙眼，直到大腦完全的清醒，直到再無一絲睡意。
閉著雙眼躺在床上很久很久，慢慢的睜開雙眼，第一眼便撞進一雙深邃的眸子。
眸子里的光芒太過于復雜，一時間，洛音還未能夠模透里面究竟透著何種光芒……
「願意睜開雙眼了？」
冷天冥看著睜開雙眼的洛音，那雙本來疏離冷漠的眸子里此時一片空洞，只是安靜的看著冷天冥片刻，沒有開口，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伸手掀開被子站起身。
冷天冥也未再說話，只是看著洛音的動作，目光里透著一絲讓人猜不透的光芒。
洛音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已經換了的衣服，連頭都未抬，只是扣在被單上的手收緊了幾分。
瞬間，便已經松開，雙腿已經踩在了地上。
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陣寒意席卷至全身，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心冷，還是這地面太涼。
腿有些虛軟，踩在地上，雙腳一陣漂浮，一陣暈眩席卷而來，剛站起來的身體整個跌坐在床上，手無力的撐在床面上，緩和著眼前的那陣發黑。
「不走了？」
冷天冥一直站在床邊，看著洛音的一系列動作，在看到洛音因為雙腿無力支撐而跌回床上的時候，唇角淡淡的勾起，目光里透著一絲諷刺。
洛音輕輕的咬了咬唇瓣，不想理冷天冥，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暈眩，再次站起身。
這次，要好了許多。
邁著步子，很慢的向門邊走去。
站在門口，洛音低低的說了一句，「謝謝！」
未等冷天冥反應，手已經拉開了房門。
冷天冥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著洛音剛剛從床邊走到房門口，這短短的只需要十幾秒的時間卻讓她足足走了兩三分鐘，就這個狀態，竟然還真的準備這樣離開，她就這麼不願意跟他扯上關系嗎？zVXC。
幾個大步，便已經來到洛音面前，一手扣住了洛音的手腕用力一拉一按。
砰的一聲，洛音虛弱的身體便被推到牆上，力道有些大，洛音的後背被撞在牆上的時候，疼的瑟縮了一下。
卻只是眉頭挑動，未有言語。
「洛音，你怎麼就這麼倔？」
不說話……
「救只狗還知道向我搖搖尾巴，你呢？連說句謝謝都跟施舍一樣，我他媽的真是神經，才會火燎燎的趕回來，就是……」
冷天冥的聲音消了，看著洛音那依然平靜的臉，突然間覺得在這個時候跟洛音爭論，真他媽的神經病。
聲音消失了，洛音平靜的雙眼慢慢抬起，看著冷天冥，一字一句的說道，「謝謝不夠嗎？想要我怎麼感謝？身體嗎？現在就要嗎？」
洛音的聲音很平靜，手也跟著解著自己身上穿大的男性睡衣，當解開第一顆紐扣的時候，冷天冥呆住了，看著面前的洛音，用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洛音，她……
怎麼了？
「洛音。」
不確定的聲音，扣住了洛音的手。
「不要嗎？」
見冷天冥扣住自己的手，洛音慢慢收回手……
已經松了力道的冷天冥讓洛音很輕易的便推開，邁著虛浮的步子就往房門外走。
冷天冥這下終于發現了事情好像不對勁，本來在雨里撿到洛音就已經覺得奇怪了，他是醫生，很清楚的知道洛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看到洛音躺在雨水里的時候，雙腿間暈開的紅色血水，那一刻，心都快停止跳動了。
他在氣她糟蹋自己，本來準備她醒來，狠狠的教訓她一頓的，可是，沒想到醒來後的洛音竟然會一副比陌生人還陌生人的姿態對自己……
「洛音……」
反應過來時，洛音已經走了幾步之遠，快步的追上，拉住洛音。
走廊里，一前一後，冷天冥的大手拉在洛音的手腕上，阻止了她前進的腳步……
冰冷的手像是鐵一般……
心，莫名的揪疼了。冷天冥喉嚨有些卡的厲害……
還未想到該怎麼開口，站在原地的洛音身體突然一軟，虛弱到了極點的身體無力支撐，昏倒了過去。
冷天冥立刻伸手抱住洛音，看著懷里蒼白虛弱的洛音，眼底有著濃濃的心疼……
他竟然粗心的沒有發現，洛音的情緒不對勁。
他只是沒有想到，堅強如洛音，怎麼會跟心理病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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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顧明建整整找了三天。
洛音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顧老爺子也在派動人尋找著，又不能大張旗鼓。
此時顧明建坐在客廳里，很煩燥。
電話突然響起，顧明建幾乎是瞬間把電話拿起。
「你在哪？」
聲音很大，帶著一絲急切和擔憂。
「顧家……」
顧明建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顧家，三天沒有收拾自己，顧明建胡渣有些長，看起來有一抹頹廢的滄桑。
走進顧家，一眼便看到洛音正在花園跟多多兩個人玩。
陽光暖暖的灑在兩個人的身上，洛音的眼底有著一抹淡淡的柔和，那光芒，讓人莫名的心揪緊。
淡淡的傷，淡淡的哀傷，三天的時間，洛音又比醫院的時候更瘦了，身材本來就高挑，此時看此來單薄的厲害，惹人心里莫名揪緊。
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看著洛音看向多多的眼神，那眼神再白痴也能看得出來她對多多的喜歡，那不僅僅是對多多的喜歡，那還有著一種寄托。
听到聲響，洛音未轉身，只是模了模多多的頭，轉身往里走去。
顧明建立刻邁步，快步的走上前，與洛音並列走在一起。
「你……還好嗎？」
很多話想問，可是在看到洛音那平靜的側臉時，卻一個字沒問不出口，猶記得三天前，醫院里，她看著自己那瘋狂的恨意，那晚他要留在病房照顧她，她的歇斯底里。
他從未看到過洛音那樣的瘋狂崩潰的模樣，那眼神，如針般的刺進了他的心口。
那一刻，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恨……
那一刻的恨，此時的平靜，莫名的心慌了。
其實知道洛音這個時候叫自己來這里是為了什麼事情，但是還是克制不住過來看看她，三天未見，她還好嗎？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她身體很是虛弱。這幾天有沒有好好的調養自己的身體……
「嗯。」
輕輕的點頭，很是平靜。
平靜的仿佛是陌生人。
一直以來，兩個人都是如此，只是，在經歷了醫院那一場大起大落之後，對洛音，他莫名的多了一抹內疚。
「洛音，我們談談！」
「嗯，爺爺在樓上書房等我們。」
洛音點點頭，看了一眼顧明建，繼續著自己平緩的腳步。
「我是說我們兩個人先談談，我有話跟你說。」
伸手拉住洛音……
洛音臉上的表情依然未變，身體因為顧明建的突然使力而頓住，腳步停下，目光看向那扣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唇角輕輕的扯動著說道，「惡心。」
「什麼？」
「顧明建，你踫我我覺得惡心。」
說著傷人的話語，臉上的表情竟然未變。
像是被人插了一刀一般，顧明建看著洛音那閃過一抹嫌惡的眼神，那不是偽裝，那是條件反射。
手，幾乎是在瞬間松開。洛音也繼續著自己的腳步，對于身後的顧明建的反應，絲毫不介意。
她在昏迷後再醒來的時候，躺在舒適的靠椅上，听著悠揚悅耳的音樂，那音樂舒緩著她的壓力。
耳里听著的是一個動听的聲音，睜開雙眼，可以看到一雙溫柔的雙眼，正安靜的看著自己。
她說，她其實做這一行也不久，只是自己自學的，算是半調子。
她說話很是真實，也很輕緩，說著過去，說著自己的感覺，說著自己的曾經。
然後對她說，不受祝福的小生命，如果來到這個世上是對她們的殘忍，不是不要她們，只是不想讓她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受罪。
只要她們堅信著，有一天她們會和一個對的人，再孕育一個小生命，那個曾經失去的小生命會再次回到她們的月復中，會成為她們的孩子，因為離開的孩子會知道，她們的母親不是不愛她們才不要她們，而是因為太愛……
那天她們聊了很多，整整兩天，她幾乎一有時間就陪著自己，漸漸的她也似乎走了出來……
她說，女人一定要活出自我。
她說，曾經她比她活的還沒有自我，還卑微。
她說，她曾經比她還悲哀，愛的很可憐。
她說，她已經懂得，原來女人一個人也可以活的很好。
她說，午夜夢回她也曾經精神崩潰，夜夜從夢里哭醒。
她說，不經歷刻骨的疼痛是不會成長的。
她說，就算沒有了全世界，還有自己。
…………
書房里，顧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那里，背影蒼老了許多。
「爺爺。」
听到身後的聲響，他轉過身，看著一臉平靜的洛音，以及跟在身後臉色復雜的顧明建。
「洛音，坐。」
沙發上早已經放好了簽好字的協議書，洛音坐下，幫顧爺爺倒上茶，接著便安靜的等待著。
顧明建在坐下時，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協議書，那醒目的離婚協議書讓顧明建的臉色變了。
「爺爺……」
詫異的看著爺爺，不敢相信他會真的同意。
伸手拿過，上面已經簽上了洛音娟秀的字，一筆一畫，寫的很是認真。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她在簽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什麼。
「還沒鬧夠嗎？」
顧老爺子的聲音滿是威嚴，在顧明建來之前，他已經跟洛音聊過，她的堅定，言詞間的篤定是任何人都無法動搖的。
顧明建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看著爺爺的眼神，拿起桌上的筆，看著屬于自己的地方，下筆如有千萬斤。
洛音似乎很有耐心，一直安靜的坐在那里。
一筆……
一筆……
顧明建三個字，足足寫了兩分鐘……
直到落下最後一筆，洛音站起身，看著顧老爺子，真誠的說道，「爺爺，謝謝你。」
雖然知道這中間有她的脅迫在，但是，顧爺爺的守諾還是讓她心中感激。
「洛音啊，是顧家對不住你。」
顧老爺子的聲音蒼老了許多。
「都過去了，爺爺，有時間我來看您，我先走了，還有事。」
站起身，拿起其中一份，看都未看顧明建，直接轉身往外走。
顧明建坐在原地，直到洛音拉開書房門，這才立刻追了出去。
顧老爺子站在里面，看著追出去的顧明建，沉重的嘆了口氣。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做錯了……
「洛音。」
顧明建伸手準備拉住洛音，但想到洛音在之前他拉她時說的話，伸出的手頓了頓。
加快了步子擋在了洛音面前。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洛音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顧明建。
「有事嗎？」
「……我送你。」
千言萬語，最後只變成了三個字。
「不用了，我自己有開車。」
洛音淡淡的說著，繞過顧明建，轉身往車里走去。
「……」
直到看著洛音開車離開，顧明建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即使兩個人之間一直很是疏離，卻從未有哪一刻，他覺得洛音離自己這樣的遠，遠的伸手觸模不到，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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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顧明建把自己的東西都拿了過來，此時，洛音蹲著，正成收拾。
因為平時大部分都穿著軍裝，所以，衣服並不多。
很快便收拾的差不多了。
提著箱子下樓，在看到推門進來的顧明建時，眼底沒有一絲吃驚。
「回軍區嗎？我幫你提！」
顧明建伸手準備接過洛音手上的行禮箱，站在原地看著洛音離開，最後還是開車跟來了，其實不知道自己跟來究竟做什麼，但是就是驅車跟了過來。
「咱倆已經沒關系了，所以，不用。」
洛音的話音剛落便听到手機響起，直接收回目光，一手拖著行禮一手接起電話。
「你醫院不是有個手術嗎？走不開就不用過來了，我自己可以，嗯，已經簽好了，好，那我等你。」
洛音面帶著淡淡的笑容，旁若無人的跟冷天冥聊著電話。
顧明建站在一邊看著洛音臉上那自己從未看到過的笑容，淡淡的，帶著一抹光芒，似是戀愛中的沉溺。
掛了電話，洛音直接拖著箱子往外走。
手，卻被扣住。
似是了然。
腳步頓住，慢慢的轉身看著顧明建，果然看到他眼底的那狂風暴雨，握在他手中的離婚協議書被砰的一聲給甩到了地上，目光里滿是冰冷的看著洛音。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離婚就是要跟他在一起，是要跟他住？洛音，你在醫院里告訴我孩子是我的是騙我的對不對？只是想要讓我內疚，讓我處于弱勢？什麼吃了避孕藥也是會有意外的，世上哪里有那麼巧的事情，嗯？」
扣著她的下額，如此的用力。
顧明建的眼底幾乎能崩裂出讓人恐懼的光芒。
「呵，是，孩子不是你的，是天冥的，那晚我跟天冥的確在一起，而且之後我們也在一起過，上過床，做過愛，而且他比你溫柔，比你對我好，在他身~下我會知道什麼是快樂，而不是一次次被強~暴……」
洛音無視自己被捏的很緊的手腕，唇角一直是淡淡的笑容。
「你再說一遍？」
顧明建的眼底被怒火染上，用力的扣著洛音的手腕，似要捏碎了一般。
「想听哪一句？孩子不是你的？我只是利用了你耍了你，還是說跟天冥兩個人之間的床弟之歡，顧明建，你有這愛好？如果你想听，我不太介意說。」
「洛音，你真賤。」
「對，我是很賤，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只是你不知道罷了，顧明建，我只不過比你聰明了一些，懂得遮掩，結婚七年，如果你稍微用點心思你就會知道我是什麼人，只不過你心思也沒放在我身上，咱們兩個人誰也怨不得誰，現在不是挺好，達到了彼此的目的，我倆一直沒感情，你心底也是討厭這段關系束縛的，不是嗎？現在沒了這婚姻的束縛，你想做什麼都行，我只不過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成全了我們兩個人。」
「說到感謝就不用了，雖然代價有些大，但是想要孩子什麼時候都會有，感情好，經常親密，孩子還會再擁有，顧明建，不用一副我做了見不得人對不起你的事情，其實說白了，我倆也勉強就算是一路貨色，在你眼里我是如何，在我眼里，你就如何。」
「你……」
顧明建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從洛音口中听到這些。
他還在為親手害死自己孩子而痛苦，他當時肯定是大腦有問題才會相信醫生所說的什麼任何安全措施都會有意外，這個意外就那麼巧的踫到他身上了嗎？他還真不是普通的天真。
竟然會覺得對不起眼前這個女人，如她所說，他是真的不了解她，一個能裝至此的人。很心多麼。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如果沒有可以放手了嗎？天冥不太喜歡我被其他男人踫。」
「其他男人？別忘記了，他也不過是撿了只破鞋。」
顧明建的聲音很冷，很諷。
洛音輕扯了下唇角，眼底，染上一抹淡淡的傷，他的字眼，依然可以傷到她。
吞下的苦澀，洛音堅強的笑著說道，「在他眼里，這只破鞋是寶，怎麼？顧明建，這麼不願意放手，是舍不得我只這破鞋嗎？」
像是被燙到一般，顧明建攸地放了手。
看著洛音的眼神很是陌生。
洛音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拉起箱子，走了出去。
抬起的頭，像是一個驕傲的公主，抬頭挺胸，有著難以言喻的驕傲。
她在說什麼，他究竟听到了什麼？
顧明建站在原地，突然間覺得一切很可笑，在醫院的時候，她的悲傷那樣真實，仿佛真的痛徹心扉了一般，躺在病床上的模樣，那心痛，那憔悴虛弱都是裝出來的，都只是為了讓爺爺答應離婚。
砰……
一腳重重的踹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力道大的把沙發踹的移離了些許。
站在原地，胸口跟人重捶了一般，悶的壓抑。
他竟然還真的相信了，還真的內疚了，還真的想要好好的過日子，真他媽的可笑，他竟然被洛音給玩了。
大踏步，如旋風般的卷了出去。
一眼便看到了冷天冥正接過洛音的行禮，而洛音的身高跟冷天冥相差剛好，只是頭仰著，便已經吻上了冷天冥的薄唇，背對著門，只看到兩個人親吻著。
冷天冥的俊臉一片溫柔，模了模洛音的頭，一副深情的模樣。
放好了行李，轉身幫洛音拉開門，相視而笑，眼底滿滿都是情意。
當車緩緩離開，扣在一起的手幾乎是在一瞬間分開。
「謝謝。」
靠在椅背上，洛音喃喃的開口說著。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謝謝。」
沉默。
洛音不再言語。
過了很久，就在冷天冥以為洛音不會再回應的時候，洛音似在低訴般的輕喃道，「心太傷，太累，現在，我沒辦法給你你想要的。」
「還好你沒有說永遠不能。」
冷天冥似乎是在自嘲。
洛音側過臉看向冷天冥，唇瓣蠕動著，想要說什麼……
「收回你要說的三個字，我不大願意听，自己心甘情願的事情，不需要你的歉意。」
洛音听到冷天冥的話，默默的收回。
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她曾經想過要顧明建一輩子活在內疚當中，活在親手扼殺了自己孩子的內疚當中，在三天的開導當中，突然間覺得一切沒了意義，那樣無非是讓糾纏繼續著，無止境的糾纏，只是更加的疲累，現在，他應該會很恨自己。
在他的眼里，自己應該是一個很賤的女人，如此，便能真的清靜。
七年，真的很累。
七年，終于走出了那道圍牆。
唇角輕扯著一抹笑，冷天冥不讓風吹她，洛音只能打開些許窗，任風吹拂著臉頰，這是自由的味道。
她，也許應該為自己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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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琛，我今兒見到大嫂了，挺好的，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好了許多，似乎走出了陰影，不過，每次看她望著我肚子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其實還在痛，不過，明顯感覺到整個人氣色好了許多，听說認識了一個朋友，兩個人很聊的來，還說有時間要介紹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