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冉眉頭緊鎖,伸手就想拿白水心的手機。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知道她住在這里,更加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也不知道她究竟拍了什麼,只知道,先不說這照片傳出去了,就說這照片如果讓顧以琛知道了,顧以琛得多生氣啊。
雖然不至于兩個人鬧翻,但不是又得弄出些誤會嗎?
「緊張了?看你這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剛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呢?你小心著點兒,這要是跌倒了,你這引以為傲的肚子可就危險了,你可要當心啊,這肚子可是你攀附顧家的籌碼,這要是沒了,你可就真的完蛋了,得小心點兒。」
白水心的聲音帶著一抹擠兌,手往後一收,接著身體往後一閃,晃了晃自己的手機,看著白冉冉,一副你拿我怎麼辦的模樣。
「白水心,我只說一次,給我,刪了。」
白冉冉一手扶腰,聲音不大,看著水心,卻自有一份氣勢。
白水心看著白冉冉,手機在手中握的緊緊的,然後勾唇一笑,「這麼嚴肅干什麼?難道心里真的有鬼?」
「拿來。」
白冉冉的聲音更是低了幾分,在黑夜里帶著一抹更大的壓迫感。zVXC。
「看你緊張的樣子,什麼也沒拍,你緊張什麼啊!」
白水心掃了白冉冉一眼,把手機遞過去,然後當著白冉冉的面翻著相簿,里面除了一些自拍照外,還有一個看過一次的男人照片,便沒有其他。
白冉冉從白水心的手機上收回視線,看著白水心冷淡的說道,「你怎麼會來這里?」
「怎麼說我們也是姐妹,我來你這里坐坐都不可以嗎?」
「白水心,我沒時間跟你廢話。」
「你這不請我上去坐坐嗎?上去我就告訴你,我過來都累死了,你讓我上去喘口氣唄。」
白水心百無聊賴的玩耍著手機……
白冉冉看著白水心,片刻後,什麼也沒說的轉身往前走。
白水心跟在白冉冉身後,一起往樓上走去。
當站進白冉冉的家里,看著白冉冉家里的擺設,顧以琛家里雖然不是什麼奢華至極,但是因為顧以琛的品味,家里擺放了很多顧以琛的私人珍藏品,就像是以前白志遠也會在家里擺放一些藝術品以示自己的極調高雅,可以說,官場上的人都慣性的習慣如此,就算是顧以琛也不例外。
看著那些曾經在家里出現的,後來都沒有了,想到顧以琛去醫院時那副疼愛白冉冉的模樣,白水心心中莫名很是嫉妒。
那是一種很陰暗的心理,在得知自己不能懷孕後,莫名的開始嫉妒白冉冉,同樣是未婚懷孕,為何,她要比她幸運的多,難道只因為挑選人的關系嗎?
「給我拿瓶飲料,不要碳酸飲料,最好是牛女乃。」
白水心大咧咧的坐進沙發里,隨手打開電視對白冉冉吩咐著。
白冉冉站在沙發邊,走到冰箱邊拿出一瓶牛女乃然後放到茶幾上。
「咦,姐夫不在嗎?我說姐,這不會是你們兩個人恩愛都是在擺在台面上的吧,就像當初爸跟你媽那樣,表面上人人稱羨,其實呢……」
「白水心,說事。」
白冉冉冷冷的打斷了白水心的話,她的言語無非是撩~撥了她心中的創傷,對于父母的事情,即使現在為人父母了,學著大度,但不代表可以听著這個小三生的女兒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詞來批評媽媽的婚姻。
不管父母的婚姻有多失敗,也輪不到白水心來這里說東說西。
見白冉冉臉色又冷了,白水心伸手拿起桌上的牛女乃,打開喝了一口,然後聳聳肩說道,「其實我是來認認門路的,以後我就在這兒了,你也知道我在這兒也就你這一個親戚。以後還想在你這里多多走動,你不會不讓我來吧。」
「你在S市好好的,為什麼要跑到這里來?」
白冉冉眉頭緊皺,白水心沒有好好讀書,大學並沒有考上,後來托關系在一個小私營公司上班,上班從來也不認真,短短一年就換了幾個地方,現在沒事說要來她這里,不得不讓白冉冉皺眉頭。
「啊,姐夫沒告訴你嗎?」
一口一個妹夫,白水心說的很是順口。
「跟他有什麼關系?」
白冉冉腦中突然想到薛海燕對自己的態度轉變,再看白水心那副明顯就故意來告訴自己的模樣,臉色攸地變了,目光直辣辣的看著白水心,聲線陡然降低的說道,「你找他幫忙?」
「誰找他幫忙了!」
白水心見白冉冉那越發冷冽的臉,不由的發出一聲嗤笑。
「白水心,你們不要太得寸進尺。你怎麼能夠不吱會我一聲就讓顧以琛幫你安排工作。你當他是什麼,當我是什麼?我告訴你,你跟薛姨別打顧以琛的主意,我也不會讓他趟你這渾水。」
白冉冉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想著薛海燕可能是真的見到顧以琛,真會提關于白水心的事情,她還真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沒有什麼覺得會丟人的。
「白冉冉,你叫什麼,你以為顧以琛是為了你啊,顧以琛他……」
門外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打斷了白水心的話,兩個人的目光同時看向門口。顧以琛在看到白水心的身影時,眼底不易察覺的閃過一抹不耐,接著便揚起一抹笑說道,「你們在聊什麼呢?」
「姐夫你回來了,今天我听姐說你要應酬不在家,所以過來陪陪她,以後我有時間都會來陪陪她,她一個孕婦在家會無聊,以後都在這里就方便了,怎麼說我跟姐姐也是姐妹,我會多陪她。」
白水心見顧以琛回來,那剛剛欲出口的話給咽了下去。白冉冉看著白水心在見到顧以琛時,陡然變了的臉,心中更是被人捶了一下,壓抑的難受。
「累了嗎?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九點了,你該睡了。」
對白水心點點頭,然後對白冉冉旁若無人的說著。
白水心眼力勁很不錯,立刻站起身說道,「姐夫,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我送你。」
顧以琛握了握白冉冉的手,然後跟著白水心站起身。
「不用麻煩姐夫你了。」
白水心這是知道了顧以琛晚上應酬才敢過來的,這在看到顧以琛突然回來,一時間就的他方寸,明顯有些怕顧以琛,在听到顧以琛要送自己的時候,立刻條件反射的拒絕。
「不用客氣,你是冉冉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
顧以琛的低沉而具有威嚴,字眼間已經決定了要送白水心。
白水心見躲不開,于是只能硬著頭皮跟白冉冉說再見,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一前一後,白水心和顧以琛兩個人走了出去,當門關上之時,白冉冉看著那扇合上的門,慢慢的坐子,深陷入沙發之時,手輕撫在自己的月復部。
如此似乎才能讓自己漸漸的安定下來,那種奇異的感覺,心,微不可聞的慢慢的扯著,從肖奈第一次的暗示,在到顧以琛陪自己去見媽媽,再到薛姨,再到剛剛白水心未說完的話,在顧以琛的面前,她沒有辦法逼問白水心,但是她卻能夠清楚的知道,白水心話里有話,那後面要說出來的話,便是關鍵。
他究竟還有什麼瞞著我,或是……他真如肖奈說的,跟爸爸的事情有關嗎?可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情,怎麼會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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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後,白水心站在電梯里,不敢看向站在另一邊的顧以琛,明明兩個人之間離著一段距離,可是在同一個空間里卻有著一股子壓抑的感覺在空氣里蔓延開來。
她覺得快透不過氣來了。
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壓迫力會如此的強,只是同處在一個空間,即使他沒有任何的言語,也會讓對方覺得壓的喘不過氣,那樣的感覺,真的讓她窒息,手緊緊的握著,她真是抽了風,一時間心里嫉妒,跑到這里來說事兒。
她明明知道顧以琛不是好惹的,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早知道就應該听媽的話……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一樓,白水心站在電梯里一直都在沉思,電梯門打開也沒反應過來,直到顧以琛的聲音低沉的傳來,「想在這里過夜?」
「啊……對……不……起……」
白水心像是被人給刺了一下般,立刻回過神來,在看到已經站在電梯口的顧以琛時,立刻反應過來的跟上。
電梯門在兩個人的身後合上。
白水心跟在顧以琛的身後,看著他那偉岸的背影,莫名的覺得壓的透不過氣,她怎麼會嫉妒白冉冉呢,這樣一個男人,只會讓她隨時活在恐懼里,她應該同情白冉冉才對,應該慶幸自己沒有走上這條路,如果跟這個男人生活,她一定會窒息死的。
兩個人一直走著,直到走離了顧以琛住的那棟樓,停在小區一處安靜的地方,顧以琛一直沉默走著的身影突然頓住了。
這一片沒有路燈,白水心只能借著天空的一點點光走著路,在看到走在前面的顧以琛突然停下腳步,嚇的立刻後退了幾步。
「顧……顧部長……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白水心心都給捏住了,根本就不敢去看顧以琛的臉,雖然就算看也不見得看得清楚臉上的表情,但是那只是抬頭看向顧以琛都會覺得偌大的壓力從他那里闢天蓋地的壓過來,壓的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明明在室外,可是空氣卻仿佛都被顧以琛給吸走了,胸口悶的難受,就跟溺水的人一樣難受著。
「白水心,你似乎忘記了我說過的話。」
顧以琛見已經走遠,黑暗里的眸子帶著一絲銳利看向白水心,那目光冰冷的似刀般的刺著白水心,明明兩個人之間很暗,白水心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那道光在自己身上刺著。
「不是的,我今天只是來看看姐姐……我沒有說其他的……真的……」
白水心輕輕的咬著唇瓣,慶幸自己把話都給咽下去了。
如果是從她口中說出,她真不知道顧以琛會做什麼。
「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則,不僅僅是你的安排,更甚是你跟你媽兩個人的未來,我不喜歡違背我話的人,別挑戰我的底線,如果你們跟冉冉有一點關系,我會怎樣做,我想你們一點也不想知道。」
顧以琛的聲音一直很低,一手插在口袋里,那聲音輕輕的低訴著,似魔力一樣纏繞著白水心。
白水心的腿都在打軟,她真是抽了風才會想要挑戰這個男人的極限……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以後,我不會主動來見姐姐,我真的保證。」
白水心真的被嚇到了,帶著顫抖的聲音保證著。
「很好,我想你也不會拿自己和你媽的命開玩笑,對嗎?」
那聲音很是清冷卻有著絕對的威嚇功力……
「對,對,對,我,我可以走了嗎?」
白水心一連說了三個對,明顯被嚇的不輕,在看著顧以琛半天沒說話,小心翼翼的開口征求著顧以琛的意見。
「嗯,別再讓我看到你找冉冉。」
「不會不會不會。」
像是被人抓趕一般,白水心立刻轉身便走,踩著高根鞋啪啪的響著,夜風吹著,剛剛小產的身體也一點也不介意,在醫院休息了三天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跑來準備挑釁。
在快步走了幾步後,白水心就像是有人在身後追趕一般,立刻拔腿就跑,直到跑了出去,正好攔住一輛出租車,彎身坐進去,報了個地址,當車開走後,白水心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真的嚇壞她了。
顧以琛站在原地,看著白水心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看白水心的表情,應該什麼也沒有說。
想到剛剛離開的時候,白冉冉的表情,顧以琛的表情微微有些凝重,在黑夜里顯得沉重。
一個人站在黑暗里站了一會兒,這才邁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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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白冉冉,電視在放什麼自己並不知道,這還是白水心打開的,一個沒有營養的頻道,說的無非是這個八卦那個八卦,當听到門孔***鑰匙的聲音時,白冉冉的肩膀動了動。
鑰匙插進孔里,似乎是頓了幾秒。接著才傳來扭轉的聲音,接著門便被從外面推開。
「怎麼沒送她。」
沒看向顧以琛,白冉冉的視線盯在電視上,目光卻是沒有什麼聚集點。
「剛好一輛計程車送人到小區里,她坐車走了,便沒送。」
顧以琛也在斟酌著字眼說著,表情一慣的淡然,腳步頓了頓,自然的邁步走到白冉冉身邊問道,「今天有沒有下樓散步?」
白冉冉愣了一下,看著顧以琛的表情,嘴角微微的扯著說道︰「她對你說什麼了?」
「嗯?」
顧以琛本是想找個話題掩蓋過白水心的問題,在听到白冉冉的問話時,不由的挑了一下眉頭。
「沒什麼。」
白冉冉搖搖頭,臉上的表情也很平靜,跟在顧以琛身邊這段時間,也算是有些表情可以理解,他剛剛那個表情,應該是什麼也不知道,她倒是顯得作賊心虛了,其實什麼事情也沒有,卻顯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
「今天有事情發生?」
顧以琛的聲音帶著試探的問著,眼底閃過一抹深邃,聰明的腦袋很快就聯想到了什麼……
「是肖奈?」
顧以琛扣在白冉冉肩膀手用力了幾許,提到肖奈的名字,兩個人的之間的氛圍明顯的僵了些許,白冉冉知道顧以琛一直聰明,否則也不會處處都能不著痕跡的掩蓋。
他總是運籌帷幄的以為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以為一切都能處理,只是顧以琛……
這樣子的你,會讓我覺得不安。
「沒有。」
還是說了謊,白冉冉拒絕提到肖奈。
本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扶自己下階梯,那里太陰暗太滑,有孩子玩的手槍水,他害怕自己滑倒是個很合理的理由,但是听在顧以琛的耳里便不會是那樣,就像是明明知道顧以琛跟齊可馨之間已然沒有什麼,但看到顧以琛抱著齊可馨送進醫院的那一刻,她的心里不舒服一樣。
將心比心,她能夠理解那種感覺。
所以,寧願不說。
「剛剛你要說她對我說什麼?」
「沒什麼,今天在下面看到孩子,听著他們母親說一些育兒經,有說一些讓我嚇著的話,當時水心在一邊,我怕她對你說了,夸大其詞。」
白冉冉淡淡的說著。
顧以琛听後,心中放下。
白冉冉沒有理由會騙自己,而且本就是一個扯開話題的事情。
心中沒有計較,摟著白冉冉看著電視屏幕問道,「你什麼時候也看這些沒營養的八卦了?」
「肚子餓嗎?要不要給你弄點吃的好睡覺?」
顧以琛看著白冉冉平靜的側臉,是在觀察些什麼……
白冉冉听著顧以琛那一絲沒變的聲音,究竟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還是他又在自己面前開始偽裝了,這種感覺很可怕,就像是一個芽開始在自己心里慢慢的發芽長大。
像是一個潛伏著的炸彈一般,本來就一直埋藏在自己心里,一直埋著,被一個個的謊言遮掩過去,接著便是越裹越大,最後……道為出他。
白冉冉突然想到了齊可馨,關于齊可馨的事情,她從嗅到一些小小的跡象開始,種種的跡象在自己心底生起了疑問的泡泡,可是顧以琛卻一次次的掩蓋了過去,而她因為想要好好經營婚姻,在他的解釋和掩蓋下,相信了。
學著信任,學著繼續相信。
直到,那個球越裹越大,直到自己的心沉在里面,直到爆炸的時候,自己才會覺得那樣的痛,痛的讓她根本就呼吸不過來。
她永遠還記得那一天,她在面對那一慕的時候,自己心中的絕望,那種感覺真的有種心如死灰的模樣。
其實如果之前她在每一次有懷疑的時候堅信自己的懷疑,可以不去相信顧以琛的掩蓋事實真相的話語,不去相信他刻意營造出來的一切,那麼最後她就不會在發現真相的時候痛成那樣。
那樣的感覺,就是一場惡夢,直到現在,白冉冉依然可以清楚的記得自己看到門後衣著凌亂的兩個人時,自己當時的心痛。
那種感覺是真的太難受了,所以她真的不願意再承受一次。
所以……
白冉冉眼底閃過一抹痛楚,那件事情是的確過去了,所以,她不想再提,也不想再想,每次想到那個畫面,就像有刀在割她的心,很疼,那傷口,不想被挑起。
轉過頭,看著顧以琛那等待著她回答的表情,目光直直的看著顧以琛,眼神里有一抹豁出去的感覺。
「顧以琛,你沒有什麼對我說嗎?」
白冉冉看著顧以琛,認真的看著,手輕輕的握住了顧以琛的大手,與之十指交扣著。
她想他告訴她,用真誠告訴她,而不是再用一個個的謊言來遮掩真相。
「什麼?」
顧以琛的眼底適時閃過一抹茫然,似乎是有些不明白白冉冉在說什麼。
「顧以琛,我再問一遍,你真的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白冉冉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東西,那樣看著顧以琛。
顧以琛突然心一緊,白水心什麼也沒有說,此時白冉冉應該不會知道些什麼,她這樣問是在試探自己……
分不清白冉冉究竟是想到了多少,還是在單純的試探自己。
顧以琛的眉頭微微的鎖著,眼底有著一抹深邃,手回握住白冉冉,大手摩挲在白冉冉的臉頰上……
「我應該跟你說什麼?今天晚上應酬我沒有抱其他女人,真的,我保證,唔,那些女人敬酒我都沒喝,我說我是有老婆的人。」
顧以琛豎起手指,一副我保證的模樣。
白冉冉看著顧以琛那故意扯出來的笑容,只覺得心有些疲倦。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他怎麼會主動的幫白水心?他們之間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顧以琛,我本來想要你親口對我說的,對我說為何要幫白水心安頓在H市,我就在想,當時我去看水心的時候,薛姨當時過份熱情的模樣,還有剛剛水心過來,一副自己未來有了一個好前途的模樣,要來感謝你,顧以琛,如果不是你做的,她們為什麼突然變了態度,而水心又為什麼來感謝你,更甚,她說……」
「她說了什麼?」
顧以琛的聲音淡淡的,听著白冉冉的陳述,他的臉上都沒有一絲惶恐不安,仿佛是在听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你很緊張她說了什麼嗎?」
「不是,她說什麼都不重要,冉冉,,你真的想太多了。」
顧以琛手輕撫著白冉冉滑女敕的臉頰,另只手也緊握著白冉冉的手,眼底一片深邃。
停頓了一會兒,然後低聲說道,「我是瞞了你一些事情,但是我會瞞你也只不過是想你不要操心,的確,薛海燕找過我,讓我幫白水心安排一下工作,她在那里幾乎已經呆不下去了,我本來不想管這件事情。」
「上次陪你去醫院,你不是挺緊張她們嗎?我知道雖然你心里對她們有怨懟,但畢竟也算是你的家人,即使你心里對她們沒有多少感情,但畢竟算是親人,薛海燕開了口,而我正好可以幫上忙,所以我就順水推舟的幫了。」
「這事兒不告訴你,也是因為不想讓你覺得欠了我什麼,我知道,你不想她們麻煩到我,會覺得在我面前矮了一截,就因為怕你胡思亂想,怕你會想的太多,所以才會沒有告訴你,如果你真的生氣,我可以讓Anlad把這事緩下去,不去安排了。」
「行嗎?你別生氣,我這不告訴你,完全是為了你跟寶寶好,我怕你情緒一個激動,找她們理論,到時候你有什麼事情,那就糟糕了,這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你問了,我也沒提,你要真為這事生氣,我可就真委屈了。」
顧以琛捧著白冉冉的臉,那眼神備真誠的看著白冉冉。
其實不是不告訴她,只是兩個人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只想平平靜靜的走下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擋下來,有他幫她遮擋著,一切都不會影響到他們。
白冉冉只是看著顧以琛,半天沒有說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他曾經也是用這樣的眼神告訴她,她想太多了,結果呢?最後給了自己當頭一棒……
現在,她要相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