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是他真的發現了,那麼他們白家可真是要滿門抄斬了啊。
從來都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白萱兒在這一刻,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如墜深淵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阿軒,幾日沒看見本殿下,心里便緊張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嗎?」沈修崖嘴角勾勒起一抹壞壞的笑容,慢慢的朝著白萱兒走近,高大挺拔的身子站在白萱兒的身前,便堪堪的帶來強大的壓迫力來。
他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個頭還要多,白萱兒震驚的仰起臉,只能就這樣仰視著這個男人。
「沒,沒有啊,七皇子您多慮了。」白萱兒結結巴巴、如履薄冰的說道。
沈修崖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依舊笑著,又再次朝著白萱兒緩緩逼近一步。
白萱兒後退一步。
然後他前進她後退,一直到將白萱兒壓迫到了牆壁前,沈修崖才罷休。
他那雙桃花眼中放射出耀眼至極的光華,用一只手臂抵在牆上,將白萱兒嬌小瘦弱的身子圈在其中,然後低下頭去,滿臉含笑的說道︰「阿軒,你怎麼可以——」
「我,我沒有啊,七皇子您真的誤會了……」還沒有等沈修崖說完,白萱兒便猛地抬起頭來,一張小臉上盛滿了恐懼,如同葡萄粒一般的眼珠子也在滴溜溜的轉著,她在想著最完備的應對策略。
「哈哈哈哈,阿軒,本殿下就不明白了,你解釋個什麼啊。本殿下是想要說,你站在外面出了這麼多的汗,衣袍已經全部濕透了,我處理奏折已久,竟然忘記召你進來覲見了。所以為了向你彌補,你就先去宮中的碧華池中沐浴一番,換身衣袍再來見我吧。」
沈修崖笑得一臉狐狸樣子,嘴角勾勒起的,分明是奸計得逞之後才會有的笑容。
听他這麼一說,白萱兒如夢初醒。低子朝著自己身上看去。頓時便鬧了一個大紅臉。
可不是嘛,月牙白的衣袍已經被汗水澆透了。但是最讓自己震驚擔憂的是,那用來裹胸的白色布條也在胸口處若隱若現。
「啊呀,對不起失禮了,七皇子殿下,阿軒現在就去碧華池。」白萱兒也不疑有他,慌慌張張的便像是個飛毛腿一般,奔出了被明黃色所籠罩著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