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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好自私好無情,先是將她白萱兒拋棄,而現在,卻又在為了利益而又重新叫她回來。如果她是真正的白萱兒,那麼這會叫她多麼受傷,多麼傷心?
已經沒有再跟他話的必要了!
白萱兒冷聲大笑,然後轉身便走。
「難道你就想要叫白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親是誰嗎?萱兒,不知道你會不會明白,當一個孩子被別人稱呼為野種時,孩子自己會是一種什麼心情?我答應你,只要你辦成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將所有實情都告知與你。」
耳際突然響起了一聲怒吼來,剎那間劃破了蒼穹,同樣也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深深的扎入了白萱兒的心髒。
白萱兒身子猛然僵硬了下來,全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然而終歸,她還是沒有停下自己的步子,繼續朝著對面的酒樓走去,走的是那麼的決然不悔。
她本來就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又何必去關心那個男人的死活?如今,只要她和白能夠過的幸福,那麼其他一切都是最為重要的。
「尚書大人,您真的應該告訴大姐實情。這樣一來,大姐就會更加恨你了。」白墨天身邊的一個貼身侍衛暗自嘆了一口氣,沉聲對白墨天道。
白墨天卻搖了搖頭,仰頭看了看天邊飄蕩無依的白雲,唇角勾勒起一抹苦笑來。「我已經對不住她的娘親了。而她,就算是付出了一切代價,我也會力保她的平安。冷風,立即告知下去,如果白萱兒欲要出城,便要不惜一切代價,力保她能夠平安出城。」
「是,大人。」冷風低下頭去,沉聲答了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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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奔到酒樓里,白萱兒便由方才的落魄轉變為如今的瘋狂。
她向酒樓掌櫃的打听清楚後,立即便像是瘋了一樣沖入了二樓的一間雅間里面,而此刻的雅間之中,卻唯獨有白一人,想來葉暖安一定是去帝都之中去采購路上需要的物品去了。他一向都是最懂她的。
門被突然推開,白笑著回頭看去,卻正好看到了一臉狼狽焦慮的白萱兒,他大眼楮眨了眨,眼楮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道︰「娘親,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外外都跟娘親什麼了?娘親,白還想著要……」
「白——」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白萱兒卻已然猛地撲到了白面前,不顧一切的緊緊摟抱住他胖胖的身體,讓兩只手緊緊的按壓住他的一張清秀的臉,滿臉淚水的一字一句道︰「白,你實話跟娘親,是不是有人叫過你……野種……是不是有人笑話過你沒有爹爹,白,你告訴娘親,你告訴娘親……」
白一向都是懂事的好孩子,他就算是受到了任何委屈,也不會對她提一字一句。這五年以來,他們母子二人雖然看上去生活的很是逍遙快樂,但是那也不過是表面現象罷了。
白看到白萱兒這個樣子,心中猛然一僵,然而也不過一瞬,他又再次恢復了一貫有的陽光笑容。伸出自己的胖手,細心的將白萱兒臉上的淚水抹去,然後與她額頭對著額頭的道︰「娘親你不要擔心白,白一向都是堅強的啊。沒有爹爹無所謂的,白只要娘親一個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