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桃粉掐腰曳地長裙,簡單發髻被挽成復雜牡丹髻,一朵艷麗芍藥花點綴在白底肚兜之上,微微縛住她胸前飽滿,透明粉色薄衫將她如玉肌膚遮擋。原本尚顯青澀的美貌少女此刻變得風情萬種勾魂奪魄。
望著鏡中一瞬間變成另一個人的自己,寶寶的胸口緊張地起伏著。她相信娘親的話,她相信娘親是不會騙她的。準備好這一切,月華早已初上,皎潔月光傾灑蔓延,墨寶寶將沐心提前送她的春-宮圖收起,眸子閃過不安的躍躍欲試,擰身消失在蛇王殿。
萬籟俱寂,散去了白日百花誕的喧囂,深夜的狐山寧靜地不忍讓人打破這一分的淡然安寧。墨玉幽眸自漆黑夜中閃動,寶寶熟悉地穿梭跳躍,身姿靈巧的似飛躍天空的百靈鳥。最終她的腳步停在白晚溪臥房跟前,不同于蛇王殿的恢弘雄偉,白晚溪的住所看上去是那般的不起眼。Pxxf。
隨手拈起隱身決,寶寶將自己的氣息斂去,悄無聲息進入白晚溪房內,她的心髒開始不可抑制的顫動。她可以感受到那個人的氣息,那個人就在距離她半尺距離的寒玉床上,淡雅的蓮香是他最迷人的體香。
娘親說,要俘虜他的心,他的身。為了得到他,為了得到這至高無上的男人,她願意,願意放下女子的矜持,放下女子的羞澀主動來追求他,只要能夠接受她,一切都值得……
與白晚溪朝夕相處,小時候甚至與他一起同吃同睡,墨寶寶對自己愛戀的男人熟悉至極。她有把握令自己氣息完全斂去,而對方不會發覺。
其實此刻的白晚溪並未入睡,白日里發生的那一幕讓他無論如何都無妨當做是小孩子的玩笑。他可以看到寶寶眸中的渴望與真摯,那孩子,他當女兒般一樣帶大的弟子竟然對他生出那種不倫之情。個對對了。
且不說她是他的弟子,就憑她的父親是墨子卿,她與他就沒有任何的可能。畢竟狐山之內對墨子卿懷有怨恨之心的妖狐不在少數,如果不是自己疼寵寶寶,怕這孩子早就在狐山遭到排擠。
雖然他心疼,心疼寶寶當時的無助、委屈,他也想像她小時候那般將她攬入懷中輕哄。只是他很清楚自己再也不可以這麼做,他不會給寶寶一絲一毫的希望,他跟她只能是師徒,僅此而已,絕無其他任何可能!
就在白晚溪想該如何扼殺寶寶對他的不倫之情時,他的身體似被萬千金蠶絲捆縛,一動都無法動彈。驚愕的瞪大雙眸,那蔚藍的眸子自夜色中閃過濃濃殺機。
「師傅~」倏地,耳畔猛然響起寶寶的聲音,白晚溪的眸子里便映入寶寶穿著性感暴露服飾的魅惑模樣。粉女敕的唇甚至涂上了艷麗胭脂,只為了自己看上去更加成熟媚人,緊張地的呼吸聲沉重的刺耳,寶寶俯身緩緩趴在白晚溪身上,因為只有這樣她才可以不用與那灼灼目光相對視。
「寶寶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寶寶天賦過人,她聰慧的簡直超出他的想象,所以白晚溪傾盡所能將自己所學所會的一切全部教給她,甚至包括他引以為傲的醫術。只是寶寶興致不在此,便不曾深入研習過而已。但是她對那些禁忌之法卻頗有興趣,白晚溪教授的幾種危險法術,她應用的得心應手。只是白晚溪萬萬沒想到,今時今日寶寶會利用他所教授的法術對付他自己。
「師傅,你不要白費功夫了,這困仙術是你教給我的,雖然我法力低微不能長時間禁錮你,不過,一時半會兒的你也不能逃月兌。」說這話的寶寶心髒緊張的快要跳出胸膛,指尖一直停留在白晚溪衣領,她在猶豫究竟要不要繼續下一步。
「放肆!你竟敢利用我教習的法術困住我,墨寶寶你究竟要做什麼?」很清楚困仙術的威力,寶寶說的沒錯一時半會兒他還真的無法逃月兌。
「我,我不想做什麼,我只是想讓師傅成為我的男人。」最終緊緊咬唇,她也想跟白晚溪成為自己父親母親那般恩愛的人兒,她也想白晚溪能夠用無比寵溺愛戀的目光望著她。
「你,你大膽!唔!」被寶寶的話徹底驚嚇到,白晚溪的話尚未說完,他冰冷唇瓣便被緊閉雙眼的寶寶用自己的唇堵住。指尖就此挑開他的衣衫,柔滑小手沿著他的脖間一點點移動,就當她放肆,就當她大膽好了,為了得到白晚溪,她也不惜一切代價。
不可以!不可以!想要吶喊,想要推開身上的少女,額頭沁出豆大汗珠,白晚溪依舊一動都不能動。「師,師傅~」
微微挺身,一張小臉粉女敕如盛開桃花,寶寶望著那雙充斥憤怒的藍寶石眸子,一字一句的說道︰「白晚溪,我是真的喜歡你。從听到你彈奏的一個音符開始,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雖然你會覺得我說的話可笑,有時候就連我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的感覺。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我覺得,我跟你仿佛認識了很久很久,久的我對你的情感早已深刻骨髓,白晚溪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不會放手,我絕對不會放手!」
再次送上自己的唇,學著那冊子上想要撬開白晚溪的貝齒,汲取他散發蓮香的晶瑩唾液。可是她畢竟是生澀的懵懂少女,越發慌亂,她的動作就越發緊張反倒無法達成目的。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在急切中爆發潛能的白晚溪。就當她入門不得,想要干脆褪去兩人衣衫直接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一股強大的靈力迸射,她一時躲閃不及整個人被彈落地上。
「師傅?!」單手護胸,胸口傳來的疼痛讓寶寶擰起眉頭。床榻之上的男子翻身躍起,怒火自蔚藍幽眸滾動,敞開的衣衫將他瑩白肌膚暴露在空氣當中,微微月光傾灑,這半果的男人變得更加誘惑迷人。
「墨寶寶!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我,我知道。」委屈地嘟起唇,寶寶心里暗自嘀咕,早知道自己偷襲白晚溪的時候用全力就好了。
「你知道?你如果知道就不會穿成這種妖魅樣子,你以為你是女人嗎?你只是少女,不是那些流連人間的用色勾人的野狐!」心痛漾動雙眸,白晚溪也不敢相信自己疼寵的弟子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什麼用色勾人?我喜歡你,是你拒絕了我!如果你不拒絕我不就好了,我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好,所以你才不要我,不喜歡我!」被白晚溪的話刺傷,寶寶憤怒起身怒吼,她已經不顧禮義廉恥,丟棄女子所謂矜持,她做出如此放肆大膽的行為還不是因為她喜歡他!
「現在的你值得我喜歡嗎?我身為狐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為什麼要喜歡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墨寶寶,如果你不是蛇君之女,我根本就不會收你為徒!」攥起拳頭,白晚溪強迫自己無視寶寶眸子淚光,只有用話傷她,只有如此才能讓她死心。
「你,你說什麼?你說你不喜歡我?不會的,你曾經那麼溫柔的對我,你溫柔的抱住我,哄我睡覺,還為我不惜拆掉你最心愛的琴,只為了用金蠶絲的琴弦為我重造一把古琴。我不信,我不信你不喜歡我!」
淚終究奔涌落下,為什麼一夕之間所有美好的一切全部化作泡影?她那般令她痴迷的師傅怎麼會說出如何無情話語!
「你想太多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如此將你甩掉,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包袱嗎?本王日理萬機還有抽出時間哄你這個小丫頭,除了看在蛇君面子上,你以為我還會多看你一眼嗎?」罷了罷了,就此做個了斷吧,他絕對不能放任寶寶接近他,他是注定孤獨終身的男人,他的心里早已刻下別人的影子,何必讓寶寶陷入這單戀的泥沼不可自拔?長痛不如短痛,索性就此做個了斷。
「不!我不信,我可以感受到你眸子里的溫暖,你的溫柔,這不是你,你是在騙我,是在騙我!你喜歡我,白晚溪你喜歡我!」掙扎著撲向白晚溪,試圖再次吻上他的唇,那份悸動,那份跟她一樣狂亂的心跳,她感覺得到啊,她真的感覺的到。
「王,您發生什麼事了嗎?」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子恩的聲音,剛剛白晚溪為了解開禁錮迸發的強大靈力讓他感覺不安,所以他連忙帶人沖過來。
單手擋住沖上去的寶寶,白晚溪陰沉著一張臉冷喝︰「來人,把這個不知好歹的蛇女拖出去!」
「不!我不走,白晚溪你一定喜歡我,為什麼你不肯直視你的心,為什麼你不能承認你喜歡我!」雙臂被沖進來的子恩禁錮,寶寶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心碎。
「又是你?真是不可理喻的丫頭!你快點跟我走!」惡狠狠咬牙,子恩毫不客氣的將墨寶寶徑直拖走。直到再也听不到寶寶的哭喊聲,子恩的咒罵聲,白晚溪身子一踉蹌,險些摔倒。他喜歡寶寶?是,他是喜歡她,卻只是當父輩疼愛晚輩那般喜歡,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他不會背叛自己的愛情,孤獨一生,這便是他對自己愛情最忠貞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