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沒有開燈,整個房間,只有微微的月光散下來,而楚希赫就站在門口,門外的白熾燈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長,一直拖到自己腳下,他背光而立,看不分明他臉上的表情,而那一雙深邃的眸子,卻是猶如漆黑夜空中的星星,灼灼的看著她……
「你……你怎麼來了?」涵蕾有些驚愕,但更多的是害怕!難道他白天折磨自己折磨的還不夠,晚上要繼續嗎?
「你受傷了,這樣下地走,對你復原可沒好處。」他也不回答她的話,而是抬步慢慢的走過去,隨著門被他輕輕的推上,病房里頓時暗然,只有微弱的月光灑在地面上,泛起淡淡的清冷的光輝。
「楚希赫,你,你要干什麼?你別過來,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涵蕾驚懼的往後退,可是一來,她倚著窗,根本毫無後路,二來,那身下的傷口上了藥,根本未愈合,只要動一動,就是穿心刺骨的疼。
楚希赫在不遠處停住,從上而下的望著她,他的臉在月光之下有些真切起來,俊挺的鼻,微抿的唇,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關系,他的臉上充滿的沮喪和疲憊。
涵蕾怔怔的望著他,真痛恨自己的心軟和為別人著想!這個時候了,她還在意他臉上是否又沮喪和疲憊?她該擔心的人是自己好不好?
看著她那一臉戒備和慌亂,楚希赫微微的揚起唇角,再垂眸看看她那攥著雙拐攥到發白的指節,笑意更深,而後,他喃喃的,嘆息一般的開口,「你討厭我?」
涵蕾恨的嘶啞咧嘴,沒好氣的回答,「如果你被一個人強暴了,你會不恨?」
「呵呵……」楚希赫突然笑了一聲,露出一拍皓白的牙齒,「那要看強暴我的是誰嘍,例如,如果是像我這樣幾乎完美的人,我還要感謝她呢,順便留下她的電話號碼,約她下次再來強暴我!」
她幾乎能听見自己牙齒在口腔里咯咯的咬牙聲!她只知道楚希赫涼薄又不可倚靠,卻沒想到,要是耍起流氓來,也屬一流!
「不、要、臉!」一字一頓的,清清楚楚的,惡狠狠的說完三個字,涵蕾索性別過頭,不再去看這個流氓!
「俞涵蕾,你要是真的討厭我,為什麼不用你手里的拐杖打我?這說明,你心里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涵蕾氣的渾身發抖,她見過不要臉的,可是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那張俊逸不凡的臉此時此刻掛著痞子一般賴皮的笑意,狹長的眼眸微眯著,這還哪有平時冷漠又疏離的樣子?活月兌月兌是個地痞無賴!
她剛才的確是緊張又害怕,竟然忘了手里還攥著兩個天然的武器!
在楚希赫的提醒之下,涵蕾就著正在氣頭上的勁兒,掄起一個拐杖,照著楚希赫就打了過去!
像是已經預料到了她的舉動,他臉色都沒變一點兒,抬起一手,還沒等拐杖落在他的身上,那只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的把拐杖抓住!
「俞涵蕾,我說你這個女人的心可真黑,連自己的老公都下得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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