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說話語氣中,添了幾絲睡意,面上亦有點點倦意,不過,兩句話能把人氣死的本質,非但未曾因著困意消減,反而添了幾分。
或許,在莫然看來,她這些話完全是出于好意,並未有其他意思,然而,傳到韓縈夢耳里,卻透著股濃濃的諷刺味道,讓韓縈夢的面色一下由紅轉青。
韓縈夢氣惱,更多的卻是為莫然一下就將她心中小九九道出,如此心思如此敏捷,玲瓏剔透的一個人,讓人佩服的同時,亦感到恐怖。
試想,有那麼一個人,無論你做什麼,想什麼,他都能將其中猜個七七八八,讓你猶如被月兌光丟在他面前般,整個人透明,而又無所遁形,你有什麼感覺?
韓縈夢看著莫然的眼色之中,多了幾分恐懼,卻在想到顧言之時,突的,她面色的恐懼消失,卻增了幾絲瘋狂之色︰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我絕對會讓他做出第三種選擇的。」
韓縈夢瞪大雙眼看著莫然,面上多了幾分猙獰,莫然見狀,心突的一跳,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心底那叫一個後悔,身體更是遵從腦袋瓜的指揮,伸手在自己的腦門上用力的捶兩下︰自己沒事干嘛要惹怒她呢?自己沒事干嘛要多嘴呢?自己本意不過是想勸她打消威脅小爹媽的念頭,小爹媽性子張揚之中帶有幾分囂張,最恨被人威脅,以自己對小爹媽的了解,韓縈夢到時定死的很難看。誰知,好心辦壞事,自己不過是可憐一個得不到心愛男人的心的女人罷了,不忍她苦苦糾纏,否則,最後苦的還不是她自己!
莫然看著韓縈夢愈加可怖的面孔,身子陣陣發冷。她不是個特別有愛心的人,偶爾路上踫到一個兩個瘸的,殘的乞丐,她都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在她看來,無論瘸,還是殘,都要活得有自尊,世上並不是只有你是殘的,否則殘奧會上那些人是怎麼回事?誰曾想,難得一次動了一次惻隱之心,卻是把自個兒的處境弄的更加尷尬,甚至可以說退無可退,悔啊,她性子是淡,但並不代表她沒感情,沒知覺,她也會怕,也會懼,只是掩飾的很好,旁人看不出來而已。
這不,其實,她心底早已經被韓縈夢的表情駭的冷汗漣漣,面上卻還是往日的模樣,臉蛋依然紅潤有光澤,嘴唇仍是嬌艷欲滴,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韓縈夢見莫然依然這般神態,心底暗恨,拽著莫然從後門出去,後門乃是一小樹林,平日罕見人至,一旁早已候著的保鏢見著韓縈夢,趕緊上前,將莫然接了過去。
韓縈夢對他們道︰「你們應當曉得該如何讓一個女人怕的要死,又死不了;更當曉得,該如何讓她的所愛的男人在見著她時,在也不敢愛吧?」
保鏢听了,一愣,良久,才點點頭。
韓縈夢見狀,面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伸手拍了拍面無表情的莫然,「我會讓他們好好招待你的。」
莫然嘴角輕輕一揚,「那我是否該謝謝你的盛情招待?」
韓縈夢听罷,面上的笑頓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盡的恨意和妒意,她抬起右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莫然的面上,聲音清脆的將林中的鳥兒都驚飛而起,可見她的力度。
「帶她走,記得,好好的給我拍下來,供我往後慢慢欣賞。」
「怎麼?姐姐不跟著去?你難道不覺得現場版要比轉播要精彩的多?」剛說完,莫然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這張嘴啊。
「不急,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我要去會會你的情郎,看看我倆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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