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0故事,D少離-
安若涼錯愕的瞪大眼楮看著近在咫尺魅笑的D少爺,冰冷的寒氣從他的指尖傳到她身上,心里滿滿的震驚。
她翕動嘴唇想說些什麼,D少爺卻掬起她的下巴,冰冷的唇流連在她唇邊,寒冷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對,就是催眠。」
「你說,如果用催眠讓你父母和弟弟徹底忘記你,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D少爺湊近了身子,隨後在安若涼耳邊輕聲絮語,「我的催眠,可以讓他們對你的所有記憶都埋藏到記憶的最深處,直到死去的那一天都無法憶起,當他們用陌生人的眼光看著你時,你還能一如既往的堅強嗎?」
聞言,安若涼身子僵住。
D少爺放開她,唇角上翹,神情頗有些幸災樂禍。
「我們回來啦。」安哲鐸率先跑過來一把摟住安若涼,「姐,我今天到隔壁村去干苦力了,肚子好餓,有飯吃了沒?」
「小鐸,你幫陳婆婆蓋房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為了陳婆婆,能上刀山下火海呢!」安爸爸笑著調侃。
安哲鐸悻悻的模著頭笑了。
安媽媽溫柔的撫上安若涼的臉,「小涼,怎麼都不說話?」Pxxf。
安若涼愣愣的看著他們三人臉上簡單而豐富的笑容,微微掀起嘴角,牽扯出一抹淺笑,「我在听你們說啊,飯做好了,就等你們回來吃。」她不敢想象,要是這樣美好的笑容將她永遠排除在外,該是多麼的傷心。
聞言,安哲鐸高舉雙手歡呼,「開飯咯!」說著,快速的跑進小屋,安爸爸安媽媽笑著跟在後面。
而後,安若涼緩緩轉頭望著D少爺,一字一句徐徐吐出,「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山里的天氣變化快,到了傍晚,空氣變得有點涼,晚飯過後,隔壁村的老大爺急匆匆的跑來,「小安啊,我家娃子的腿摔傷了,可是我們村里的糧食已經存貨不夠了,明個兒就是市集日,你能開車到小鎮替我們買一些生活所需回來麼?」老大爺家的娃子是全村唯一會開車的人,每個月都要靠他開車到小鎮買一車的生活所需回來供村里人用。
這下安爸爸犯難了,因為他也不會開車,他剛要開口拒絕,D少爺卻幽幽的說了一句,「我會開車,我去吧。」
「那我也去幫忙。」安哲鐸自告奮勇。
「不,小鐸你留在這,我跟他去。」安若涼開聲阻止,防備的望了D少爺一眼,讓弟弟跟著他去,她不放心。
D少爺嘴角勾著,笑意盈盈的回望她。
老大爺立即回村里拿來地圖,「這里有條捷徑通往小鎮,你們按地圖走就不會迷路了。」
隨後,D少爺開著車,眼楮直視前方,安若涼研究著老大爺給她的地圖,兩人一路沉默。車子漸漸駛出山村,一開始路上還能偶爾遇到幾個行人,可老是左轉右轉左拐右拐的,本來還算平展的土路就變得坑窪。
又經過幾個岔路,山路越來越顛簸,眼前的地勢不再開闊,土路蜿蜒,很多又粗又壯的大樹圍繞著他們,有的居然還長在石縫中間,是長期的泥土流失導致露出大樹盤根中橫的老樹根。
山里的路本來就是錯綜復雜,特別是入夜之後,時間一長,安若涼就基本不辨東西南北了,手中的地圖瞬時變成一堆廢紙。
「怎麼了?路不對麼?」D少爺眼楮依然盯著前方看,等安若涼無可奈何地「嗯」了一聲,他才停車拿過她手中的地圖細細打量,是這條路沒錯,只是在地圖上標示著一條細細的彎彎曲曲的小線條,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地圖上標明了有路,那就走吧。
安若涼看著窗外,到處都是岔口深山,心想迷路了可就糟了。
車子越駛越里面,霧氣也越來越大,除了車頭燈照到眼前不足一米的地方,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安若涼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霧。
D少爺朝車窗外瞄了一眼,開始隱隱覺得眼前有黑霧蔓延籠罩,車頭燈的光線也越來越暗,于是他打開車尾燈倒退,想回到沒有霧氣的地方,可漸漸地,連車尾處的土路也變得模糊了,他想踩剎車,可不知是不是車輪磕踫著石塊了,只覺車子抖了一下,手中緊緊握著的方向盤也跟著顫了一下,打偏了一點方向,車尾右處立即傳來一聲巨響,整個車身都在劇烈抖動,緊接著他就听到車身劃到峭壁上摩擦所發出的尖銳刺耳聲,還有安若涼的尖叫。
黑暗里D少爺只感到車身猛烈歪向一邊,他什麼都來不及想,下意識的迅速撲向安若涼把她壓在身子底下,安若涼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車身撞擊、摩擦、翻轉,都讓她心驚……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劇痛讓D少爺猛然清醒,眼前一片漆黑,車窗玻璃碎了,黑霧的瘴氣涌了進來,充滿難聞的味道。他挪了挪,發現一條腿被夾在方向盤與座椅之間,不能動彈,一呼吸左邊肋下傳來錐心的痛楚,他伸手拍打此時伏在他身上昏迷的安若涼,安若涼「嗯」了一聲,無力的睜開眼楮。
她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微微起身,立即引來他全身撕心裂肺的痛,他悶哼一聲,感覺冷汗濕透整個後背。
「你……還好嗎?」安若涼察覺到D少爺的不對勁,手立刻移開,輕輕的問。
D少爺咬緊牙關硬撐,他慢慢的說道︰「小涼,你,慢慢從我身上挪開,車後座有手電筒,把它找出來。」
安若涼听了馬上把手伸到車後座去模索,她一手按住椅背,半個身子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探過去,她模到了座椅卻找不到手電筒,于是牙一咬,身子往下垂,朝車底模索,過了好一會兒,安若涼才模到手電筒,按亮手電筒以後明亮的光線立刻盈滿整個車子,這時她才清楚的看見車子嚴重傾斜,車後座幾乎豎了起來,擋風玻璃被一塊石頭砸了,沒碎,不過裂紋像蜘蛛網一樣一直蔓延至整個玻璃。
安若涼立即轉回身去看D少爺,車頭嚴重變形,一條腿擠壓在方向盤和座位之間,他仰臥在一側的車窗上,露出來的半張臉尤其顯得蒼白,唇在抖,頸脖卻滿是汗。
「你還好嗎?」安若涼瞬時紅了眼眶。
D少爺微頷首,有些虛弱的笑了笑,看見她緊張的模樣,他突然不想說出實話,「沒事,我還好,只是被壓住腿不能動而已,……我有些渴,拿瓶水給我喝……」
安若涼點頭,她用手電筒照遍座位底部找出礦泉水,打開一瓶給他遞過去,他顫顫巍巍的抬手接過,艱難的仰起脖子喝水,可是,他喝了不到兩口就嗆住,隨著咳嗽聲,水被他噴了出來。
安若涼呆愣的望著D少爺噴在胸前的水,那是血紅色的水跡,安若涼急忙過去,但又不敢踫他,哽咽著聲問︰「你是不是受傷了?嚴重嗎?」
D少爺仍在斷斷續續的輕咳,整個人在昏黃的光線下更顯脆弱,安若涼知道他肯定受傷了,雖然車翻轉的時候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便暈過去,但她還是看見他在那個危險的時刻撲向自己,壓在身下,他的傷可能就是那時候造成的。
「我看看你傷得怎樣,你不要動。」安若涼舉起手電筒,照向D少爺的身體,他虛弱的仰躺著想動也動不了,她輕輕地從上面開始解開黑色襯衫上的紐扣,上面除了一點輕微擦傷,也沒什麼大礙,直到她解開一大半的紐扣時,一只栩栩如生的彩鳳圖騰赫然映入她的眼簾,安若涼猛然僵直,瞪大眼楮看著那只似曾相識的彩鳳。
D少爺看見她的反應,絲毫不覺得意外,「覺得很熟悉,對嗎?」
對!非常的熟悉,他胸口的彩鳳圖騰跟冷冥燁胸前的一模一樣,只是他的彩鳳在右胸口,冷冥燁的在左胸前。
D少爺抬抬眼,看向一側的車窗外,依舊是黑漆漆的靜謐,漂亮的雙眸有著深海湛藍的氣息,他看著前方就像在看遙遠的另一處,他忽然就安靜下來不說話,盯著某處默默出神。
安若涼抿了抿唇,低頭繼續解開襯衫的扣子,她抖著手輕輕的踫觸,向他腰間左側模上時,一種溫熱濡濕的黏稠液體立刻沾滿手心,車廂里忽然散發出血腥的味道。她慢慢抬起眼楮對上他的,而他也緩緩扭過頭望著她,臉色慘白,渾身冒著冷汗,唇邊卻還勾著笑。
安若涼從他懷里抽出自己的手,掌心全紅了,她極小心地輕柔撥開衣服,一個手掌大小的玻璃碎片深深刺進D少爺的左側肋下,隨著他輕微的呼吸,鮮紅的血順著玻璃流下來,黑色的車座被血染成紫黑色。
而他,卻依然笑著,仿佛受傷的人不是他。
安若涼盯著那片玻璃微微顫抖,「我該怎麼辦?」
D少爺冷靜得過分,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很有可能失血過多而休克,「把玻璃拔出來,用干淨的布止血包扎。」
聞言,安若涼立即到車後座翻袋子,因為考慮到要過夜,安媽媽給他們準備了換洗的衣服,安若涼拽過袋子,掏出一件白色襯衫,咬出一處破口撕成布條,接著,她盯著那片玻璃,心里發軟,不知該如何動手。
D少爺勉強擠出笑容,「快動手吧,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話。」說著,他的唇角又有血絲緩緩流出,安若涼忽然感到很心酸,為什麼他眸底是絕望的灰色,看上去他似乎不抱任何生存的希望。
「不要說話。」安若涼把袋子剩下的另外一件衣服拿出來抓在手中,另一手握住玻璃片,閉上深呼吸一口氣,隨後屏息,狠心一拔,將玻璃片抽出,衣服立即按在傷口上止血。
D少爺感到身體一陣痙攣,可他卻抬起手,指尖冰冷的去撫模她的臉頰,「你希望我死嗎?你會把我扔在荒郊野外自己離開嗎?」
安若涼蹙眉,「別傻了,沒人希望你死,也沒人會把你扔在這里。」
「真的嗎?」D少爺不死心的問,仿佛一個脆弱的小孩。
安若涼挪挪唇,淡淡說出五個字,「至少我不會。」
幸好,傷口雖然深但沒有傷到要害,血止住了,安若涼用布條纏住他的腰,給他包扎。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黑霧彌漫,夜越深,黑霧越濃厚,看樣子要等到天亮黑霧才會散。
車廂又恢復了靜謐,D少爺淺淺的呼吸著,慢慢的說著話,「說個故事給你听吧,當做打發時間。」
「不。」安若涼拒絕,「你休息一下吧,別多說話了。」
「我不累,我想說。」他嘴角微翹,像是要說一個美好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小男孩一出生就被無情的父母拋棄,他在孤兒院長大。七歲那年,小男孩很幸運的被一個富有的家庭收養,文學、地理、數學、化工、外語等等,都有專門的人教,小男孩學得很用心,成績也非常的優秀,最特別的是,他還有一個異能,他可以輕易的控制別人去做事,因為這個異能,他得到了那個富有家庭的主人的寵愛,甚至破格提前給他紋上屬于家族榮耀的紋身,而那個小男孩也曾經天真的以為,自己會成為這個家族的一份子,永遠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好景不長,小男孩十歲那一年因為生病發高燒送到了醫院,過了不久,小男孩病好了,可是卻被醫生發現了小男孩身上一個巨大的缺陷,一個無法彌補的缺陷,醫生將這個缺陷告訴了富有的主人,主人一開始還是很有耐心的找名醫治療小男孩的缺陷,但是時間一長,主人漸漸失去耐心了,而與此同時,主人又領養了一個小孩,他的注意力漸漸放到那個新領養回來的小孩身上,而小男孩呢,雖然很傷心,但是他卻把傷心隱藏得很好。
直到有一天,對他冷淡多時的主人突然很熱情的喊司機開車載小男孩去野外郊游,還說讓小男孩先去,他隨後就來,小男孩很高興,他以為主人還是疼愛他的。接著,來到了野外的一個森林,小男孩滿心歡喜的下車等待,而司機也一再的叮囑他不要亂跑,要在原地等主人來,小男孩很乖的點頭答應,然後眼睜睜看著司機丟下自己一個人把車開走。
小男孩一直等一直等,從早上等到下午,從下午等到晚上,但是主人依舊沒有來,他肚子很餓,口又渴,可他為了當個乖小孩,一直沒敢亂動。小男孩等了兩天一夜,任憑小男孩如何給主人找借口,這時他也該清醒了,他其實一開始心里就很清楚,主人不會來,他只是想把小男孩拋棄而已。」
D少爺說完話,微微喘息著,氣若游絲,車廂突然變得沉寂。
安若涼翕動嘴唇,輕聲問︰「後來呢?小男孩後來怎樣了?」
「後來?呵呵……」D少爺輕輕的笑了,「沒有後來了,小男孩在森林里迷路,最後被饑餓的野獸吃了,死了。」
聞言,安若涼的心猛然收縮,這個小男孩……
「你別多想,這僅僅只是一個打發時間的故事,別把小男孩的遭遇套到我身上。」D少爺似乎看穿她在想什麼。
安若涼深吸一口氣,看著D少爺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里知道再不治療他可能就有生命危險,這時,她隱隱听見靜謐空曠的深山中有呼喊的聲音,她想,或許是來找他們的。
安若涼默默地把礦泉水放在D少爺觸手可及的地方,微微扶起他的身體,讓他的腿不要那麼難受,她看著他的眼楮,輕聲而堅定的說︰「小男孩死了,而你,卻還活著,等我。」
說完,安若涼低頭從破車窗處小心地鑽出,手電筒在可怕的黑霧下能見度不高,她只能小心的仔細查看腳下,她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塊岩石上,岩石的下方是幾棵粗大的枯樹,他們的車子從上方滑下來,幸虧枯樹減緩了沖擊力,接住他們。
安若涼慢慢踏出腳,找到落腳的地方,踩了兩下沒問題才邁出另外一只腳,夜晚的深山寒氣特別大,一離開車廂,安若涼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朝聲音源的大概方向走去,一路上,為了不迷路,她每走五分鐘就拿起石塊在樹上劃個「十」。
D少爺看著安若涼離開的背影,低低的笑了,他小聲的對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說︰「我願意相信你一次。」
安若涼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因為黑霧氣味濃重難聞,她感到有點氣短心虛,頭暈目眩,她捂住口鼻,盡量壓低身體向前走,四周還是朦朧一片,但已經離開了黑霧的範圍,這時,她能清晰的听見呼喊的聲音了。
「姐--你在哪里?」
「小涼,小涼!」
「小姑娘--听到嗎?」
安若涼破愁為笑,是爸爸他們!
「爸,我在這!我在這里!你們听得見嗎?」安若涼雙手做成喇叭狀,放開喉嚨大喊。
另一邊的安爸爸他們听到呼聲,立刻回應,「听到了,你站在原地,我們過去找你。」
「好!」安若涼回答。為了讓父親他們更加容易找到她,安若涼把手電筒高舉頭頂打圈,冀望他們能在大霧中看到一點點微弱的光線。
過了好一會兒----12283641
「姐!」安哲鐸奔跑過來抱住安若涼仔細上下打量,「你有沒有受傷?」
安若涼搖頭,「沒有。」
「對不起小姑娘,我爸爸不小心把錯的地圖拿給你們了,害你們迷路。」老大爺的兒子微顛簸著腳走過來,滿臉歉意。
「先別說那麼多了,D少爺受了傷,我們必須馬上給他治療。」安若涼說。
安爸爸拍拍掛在腰間的醫藥箱,「小涼,趕緊帶路。」
安若涼沿路按著標記,很快的找到了車子,而D少爺因虛弱過度暈厥了,幾人合力撬開車子,想把D少爺抬出來,許是被卡在座椅處的那條腿不小心弄疼了,昏迷中的他忽然哼了一聲,聲音不大,卻驚喜了所有人,老大爺的兒子說︰「快,這邊有條近路回村里,叫村里的老醫生給他看看傷。」
安哲鐸背起D少爺,安若涼在後面護著,他們跟著老大爺的兒子火速的回到村里。
老醫生給D少爺打了破傷風的針,又挑出插在身上的玻璃碎片,給他重新清洗包扎傷口,但是左側肋下的傷因為村里條件有限,老醫生不敢輕易處理,他建議到鎮上的醫院去治療。
老大爺的兒子聞言,拍著胸口說︰「讓我送他去吧,我腳其實摔得不嚴重,是我爸爸太夸張了。」
得到老醫生的首肯,老大爺的兒子跑到隔壁村借來車子,安若涼也跟著一起,坐車去了鎮上的醫院。
等一切都安頓好,天已經大亮,經過醫生的確診,D少爺除了有些失血需要休息,其余並無大礙。
而後,老大爺的兒子到市集買生活所需,而安若涼則留在醫院照料D少爺。睡了幾個小時,D少爺醒了,而老大爺的兒子也剛好回來,他問︰「小姑娘,我要開車會村子里了,你是留在這里照看小兄弟還是跟我回村?」
安若涼想說留在這里照看D少爺,可D少爺卻堅持要她回去,安若涼沒辦法,只好點頭跟他說︰「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老大爺的兒子也點頭說︰「明天我會載小姑娘來的。」
到了第二天,安媽媽特意熬了有利于傷口愈合的湯水,倒在保溫瓶讓安若涼帶去醫院,可當她來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卻跟她說,昨天住院的病人已經出院了,醫生把D少爺留下的紙條遞給安若涼,她打開紙條,上面簡單的寫了一句話︰「小涼,我們很快會再次見面。」
安若涼心一跳,這句話,他曾經也這樣跟她說過。
陽光明媚的天氣,安若涼回到村子,打算告訴父母和弟弟這個消息。她推開門,里面安靜得讓人不由自主的心慌,強烈的壓迫感讓她渾身開始發抖。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席卷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