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璇不由自主的朝陳嬸的方向靠近了一點,在心理學上,這是典型的自我防護的表現。
對于不熟悉的人,總會保持一定的距離。
慕之晴平靜的看著郁清璇,她盡管克制的保持一個陌生人的姿態,那也只是盡量,只有她知道,她的手心,已經滲出細細的汗,微涼一片。
她沒有退路,進了墨家開始,她就只能一步一步,扎扎實實的向前走。
墨家,是她的劫數,不管這里是天堂,還是地獄,她都只能朝前走,那怕粉身碎骨,也不能有半個不字。
慕家的女人,從來都不是忘恩負義,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那怕當年的那小小的憐憫,也足夠她拼盡所有的力氣來做這樣的事情。
「少女乃女乃,你放心,家里有我呢!」陳嬸拍著胸脯保證,她很慶幸,在這個家里,她很重要。
也非常享受墨子 和郁清璇對她的依賴,就如同當初,她明明問過佟夏至,這麼性情脾氣都不相投的人,你為什麼篤定她們什麼幸福呢?難道就因為某個人的一句瘋話,就不顧兩個人的幸福麼?
她至今還記得,佟夏至的回答,她說,我不確定她們會不會幸福。
可是我阿 的媽媽,我知道什麼女人適合他。
郁清歡就算姓了郁,也不是郁家的人,她骨子里,沒有郁家的大氣。
遺傳這個東西,很奇妙。
點到為止。
陳嬸明白,郁清歡姓郁又如何,她始終沒有得到郁家的半分,郁家女人所有的堅持和隱忍,她沒有。
郁家的女人是寒梅,熬得過春風,熬得過夏雨,熬得過秋實,最後,才能在漫天白雪里迎風綻放,開出一朵一朵芬香而美麗的花,那一股子暗香,便足以讓賞花為之傾心。
慕之晴看著郁清璇上了她那部邁巴赫,銀灰色的邁巴赫,全世界,只有六輛而已。
且不多價值不菲,單單能擁有這樣一步世界頂級的名車,便可算而知,就不是一般人。
她想,這個郁家的千金,墨家的少女乃女乃,果真不知低調是何事?
想想自己,比起郁清璇,少了什麼?
少了郁家的家世?還是少了一個慧眼識珠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