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她根本就不會受這些委屈?
墨子 的手,隱隱作痛,這一拳,他用盡全力,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他如墨玉一般的眸子,看向佟汝生,由最初的憤怒轉換為現在的平靜。
截肢,絕對不可以。
不是還有七十二個小時麼?
最危險的時期過去了,只要情況不惡化,就沒有問題。
「鐵鐵,你回去休息吧?!」郁清逸輕拍著佟汝生的肩膀,自小的情誼,自然不需要多說什麼,他一心所系的就只有郁清璇的身體。
佟汝生搖搖頭,強行睜開疲憊的雙眼,看著郁清逸,嘴角裂著一個吃力的笑,「不,我在醫院守著,有什麼事情也好看。」
「好。那我吩咐人給你安排住的地方。」郁清逸如是說,便隨手招來一個醫生,安排著佟汝生接下來要住的地方。
佟汝生點頭,跟著醫生走了過去,六個小時的手術,他就如同過了六年一般的漫長。
心跟著劇烈的疼,手上的動作卻不敢凌亂分毫。
她,不可以截肢。
絕對不可以。
這一點,是所有關心她的人,愛她的人的共識。
墨子 等人推著麻醉後的郁清璇來到頂樓的套房,原本是用來給皇甫初音的坐月子的套房里又多了一個病號。
這下,佣人們有得盡忙了。
皇甫初音產後本來身子就有些虛弱,好在她的底子一直不錯,郁清逸卻也不舍得讓她跟著擔心前後的鎖事,便讓人扶著她進了臥室里。
兩個小寶貝,一個產婦,還有一個做手術的。
頂樓的套房里,從來都沒有這麼熱鬧過。
墨子 坐在病床前,看著躺在病□□的郁清璇,一顆心,糾成一團,他伸手輕握住她的柔荑,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一年多的等待,終于換得他的歸來,卻又伴著如此橫禍。
難道,這一次,真是的他的錯?
如果,她是自由的,一定不會受這樣的苦。
郁清逸冷眼看著墨子 ,一雙手,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說實話,他真想就這麼朝他揮一拳過去,像他打鐵鐵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