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閃了閃車燈，慕之晴便朝她走了過來。
「上車……」她說。
慕之晴似言上了車，「一千萬。」
「好。」她點點頭，她的戶口里，不多不少，整整一千萬。
手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支票，新開了一張支票，「這是一千萬，但願你不要恨我。」
沉默了一會之兒，她又說道，「恨也沒有關系。」
「我不會恨你的。」慕之情的神情有些凜冽，說出的話，卻讓她有些心酸。
同樣是女人，她也不想這麼恨，可為了那份來之不易的愛情，她必須這麼恨，只要能有他，再卑微又有什麼關系？
車子在行往醫院的路上，她和她，一路安靜，都沒有說話。
眼看快到醫院前面的十字路口，慕之晴突然提出她要下車去買一杯咖啡。
她沒有反對，將車停在路邊，她下了車，直接走進一家便利店，買了一杯速溶咖啡，很不值錢的那種，味道自然也不會好的那里去。
「墨太，我能理解你的立場，假如是我，我一定會比你更狠。」慕之晴知道，如果是她，她會更狠。
她笑了笑，心想，你不會，沒有身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什麼樣的決定，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或許在一年前，她也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變得這麼殘忍和卑微，那麼驕傲的她，已經隨著婚姻的來臨遠遠的離開。
「慕小姐，你心里有愛的人，對不對？」她清楚的知道，在慕之晴的心里，墨子 不是誰，不重要，她能在她眼底看見一股壓抑的愛。
慕之晴一怔，嘴里低低呢喃，我有愛的人嗎？可惜，她連是誰都分不清。
還不如就此一刀兩斷，完成她未完的事情，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墨太，你放心，就算有我愛的人，那個人，也不是墨少。」她平靜的如同海面，卻看不見那副平靜下面涌動著什麼樣的波濤洶涌。
之後，便又是沉默，她和她，一前一後的上了樓梯。
她在前，慕之晴在後，中間隔著兩級台階。
驀然間，她一轉身，慕之晴腳沒有站穩，狠狠的從樓梯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