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說的不對!
到嘴邊的食物,那有不吃的道理?
皇甫初音看著自己的老公如此的失控,伸出拉住郁清逸的手,溫柔的說道,「清逸,既然墨少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們自己找璇兒……」
「初音,你听見了,是他親手簽字,拿掉璇兒的孩子的?」郁清逸的目光,如同利刃,深深的刺向墨子 。
墨子 卻只是嘴角掛笑,僥有興味的看著一臉焦急的陳嬸,「陳嬸,媽那邊,你別擔心,有我呢?反正遲早的事。」
「清逸,我知道,我知道你心痛璇兒。」皇甫初音輕攬過郁清逸微微發抖的身子,她一直都知道在郁清逸的心中,璇兒佔了多大的比例。
而這一次,璇兒之所以會和墨子 在一起,也是因為他的原因。
他的心里,不僅僅有心疼,有感恩,還有難過……
「墨子 ,我記得我曾說過,如果有一天,你讓璇兒掉一滴眼淚,我會讓你嘗嘗流血的滋味……」說著的同時,皇甫初音身手敏捷的從茶幾上拿過一把水果刀,狠狠的朝墨子 的小腿插了下去。
陳嬸看著鮮血流了出來,驚呼道,「皇甫小姐,你怎麼這樣?」
又手忙腳亂的捂著水果刀的地方,無所之措,「少爺,你等等,我去拿醫藥箱。」
「不用了。」墨子 低下頭,伸出手,撥出水果刀,嘴角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良久,他看著水果刀上的鮮血,悠悠的說道,「不夠狠……我記得在醫院的時候,她流的血,比這還多。」
心驀然的疼,腦海里,是那盤剛剛成形的胎兒,血肉模糊。
皇甫初音的心,同時也一疼,她知道墨子 說的是什麼?
流產手術,對女人的傷害有多大,她心知肚明。
一瞬間,她體會到璇兒心里的絕望和痛苦,那一種無邊無際的絕望深深的把她淹沒,她只用有沉默來回答一切。
失去聲音,並不可怕,可怕是她,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被深愛的男人,給了最致命的傷害,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承受的疼。
「墨子 ,拿離婚協議書給我。」皇甫初音女王氣十足的說道,離婚協議書,只要簽上他的名字,那璇兒就真正自由了。
墨子 看著在自己地盤上,還如此囂張的皇甫初音,直接將一個紅色本本甩給她,「你自己看!」
皇甫初音打開結婚證,狐疑的看著,「怎麼會這樣?」
「怎麼啦?」陳子琪心急的看著皇甫初音,將頭伸了過去,在目光接觸到結婚證上的相片時,她既然有一種想要抓狂的感覺。「是清歡……」
「你們沒想到吧,在婚禮之前,我和清歡早就已經去民政局登記結婚了。」這個結婚證當初他領了證之後,就放在抽屜里,後來發生清歡逃婚的事情,又有了清璇代嫁的烏龍事件,他早已忘記的一干二淨。
若不是他偶爾打開抽屜,大概還真的不知道他墨子 名正言順的妻子,就只有郁清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