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會見到他,卻不知道會在此時,此地,見到他,他從來都是一個避諱媒體莫深的人,如今,卻偏偏來了這麼一個媒體扎堆的地方。
他一愣,看著她的臉,她比七年前,更有女人味,那樣的眉梢間,風情萬千,配著身上的旗袍,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優雅。
「听說,你有一個女兒?!」墨子 沒有猶豫,開門見山,听見廉連城的話時,他就想,那個女孩,會不會是自己的?
可轉眼一想,不可能,是他親眼看見那一團血肉模糊的胎兒,離開他的視線。
最多可能,是她在心理異常的那段時間,她身邊的人為了安撫她,領養了一個孩子。
郁清璇笑了笑,孩子的事情,他遲早會知道,也並不打算瞞著他,「她叫默默。」
「默默?」墨子 嘴角輕喃,半晌,才問,「她,是我的孩子嗎?」
她一笑,倍感淒涼,「阿 ,你忘了麼,是你親自簽的字……」
那一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生生的剜著他的肉,是他親自己簽的字,是他。
他一直都記得,那一個名字,如惡夢一般,永遠的存在。
「阿 ,原來你在這里,讓我好找!」任素心身著一套玫紅色的晚禮服,儀態裊裊的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的挽著墨子 黑西服的手臂,那樣親昵的語氣,絲毫不曾避諱。「頒獎快開始了,陪我進去,好不好?」
余光,自然的在郁清璇身邊打轉,她妒忌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果然,他又尋到了新的獵物麼?
這些年,為了能呆在他的身邊,她不擇手段的除掉一個又一個妄想攀上這棵大樹的女人。
「那不打擾兩位了。」郁清璇淡定的走過墨子 和任素心的身邊。
一股淡雅的香氣撲進他的鼻息,他的大手,伸了出來,一把抓住她,「往那里去?」
「墨少,請放手……」郁清璇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撥開他的手,一黑一白,分明如涇渭一般。
墨子 腦子一震,耳朵轟鳴作響,「你叫我什麼?」
她笑,眉頭一挑,嫵媚的看著墨子 ,「墨少啊?……」
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不是都叫他墨少麼?怎麼的?
唯獨她不能叫了麼?
墨子 眉頭一皺,雙唇湊到她的唇邊,冰冷的唇半著溫熱親了過去,在她如花姣女敕的唇瓣上,輕輕一點,如蜜一樣的香甜讓他欲罷不能。
她怔怔的看著他,抬著高跟鞋的腳,狠狠的踩在他 亮的黑皮鞋上,「啊……」
墨子 吃痛的皺眉,又狠狠的拉過她,將她一下推到牆壁上,吻著天昏地暗,旁若無人。
任素心的手,緊緊的抓著晚禮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麼些年,他從來都不允許自己的親吻他的嘴唇,也從來都不會親自己。
可現在,他居然會主動親這樣的一個女人?
難道……任素心深感地位的威脅,一步上前,輕拉著墨子 的手臂,平心靜氣的說道,「墨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