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如雪得了慕容的來投,心悅誠服,一心相傾,甚是高興,感覺依靠了聳山一般,也有了主心骨,互相眉目傳情,但那慕容恕直似乎並不看見兩個妹妹的傾心,惹得如雪特別不爽,而柳飛倒是可以抑制了情思,不去耿耿……
在昆崳山的日子都是喝茶論武,除此便是切磋武功,特別是多了慕容恕直,打斗起來更是富有情趣,也多了些招數。
姥爺陳敬天看著幾個年輕人甚是相投,便常常是捋了胡須端詳,把所有的情緒都寄托在他們的身上,想不到晚年不但憑空得外孫,捎帶還引來如此的豪杰人物慕容恕直,心中就像喝了蜜汁一般直透五髒六腑……
那日,陳敬天與馮木椽站在一起去看三兄妹的比試切磋,陳敬天道︰「論武功近身御敵,三人之中誰尚可擔憂?」
「當然是如雪了。」木椽不假思索道。
陳敬天點頭。
「如雪前些日子受了腿傷,倒是沒有大礙,但那三節棍的功夫無如柳飛雙鐮使得好……」陳敬天分析著。
「木椽看如雪還是練習那鐵爪還可以與她的無影腳相生互發……」木椽若有所思地說道。
「木椽可否把你那鐵爪功夫傳授與她,也少了老夫日後的擔心?」陳敬天正是想引出木椽這樣的表示,提出了要求。
「也好!鐵爪功夫我也是剛剛從藍光師傅那里學得,不甚精到,好在藍光師傅把那書塞給了我,我可以邊讀邊練,教習如雪。」說著就掏出那本《鐵爪招術》來遞與陳敬天去看。
「姥爺和舅舅在搗鼓什麼啊?」如雪眼尖,跑過來去爭看那書。
「呵呵,乖丫頭!姥爺正在和你舅舅說起你的武功,你想跟你木椽舅舅練習這鐵爪功夫麼?」陳敬天很希望如雪答應。
「又是腰間別這三節棍,還在上掛這鐵爪,姥爺是要如雪全副武裝?」當然如雪是打趣的話。
「如雪不想學,那舅舅就去教習飛兒了!」馮木椽想賣關子。
「舅舅就那麼偏向親外甥是不?」如雪嘟囔著嘴,把個嘴角下拉,滿臉的不高興,似乎把個「惱」字就寫在額上。
「那是你舅舅激將如雪哦!」陳敬天打圓場。
當時如雪便挽住舅舅的胳膊去樹林里練習那鐵爪了。
過了幾日,木椽便與如雪比試鐵爪招術第一招︰鐵爪鎖腿。這個功夫是專取對手的下路和小腿,極具殺傷力,掌握不好便很危險。
畢竟不是純熟,那如雪看舅舅的繩帶鐵爪是趨向自己的腳步而來,結果如雪只是躍起尺余,沒有防備再高的鐵爪勾人小腿的招術,只听得「哎喲」一聲,如雪捂住了小腿倒地,木椽連忙去攙扶,如雪小腿早被鐵爪爪住,硬生生扯下一層肉來。
陳敬天找來愈合散為如雪涂上,問如雪道︰「還敢再練那惹禍的鐵爪麼?」
「當然了,只是如雪技不如人,所以才那麼不堪一擊!」如雪並不怪罪舅舅,這是陳敬天的試探。
柳飛過來看如雪的腿傷,心生一痛,多少災難總是跟姐姐過不去,便道︰「還指望姐姐與我跟著慕容大哥去對付那惡僧,除卻心頭恨,哪知道姐姐……」
都是如雪安慰柳飛一番,深情厚意無與倫比。
「如雪妹妹就在山上養傷,慕容也趁了這個機會去取我那佩劍吧!」慕容恕直看著如雪並不去關心,只是不想更加讓如雪柳飛難過。
「那飛兒就陪著慕容大哥去取吧,也是路上的伴兒。」柳飛巴不得想出去散散心,也想回家看看柳母,「飛兒順便回家看看媽!」柳飛的理由無懈可擊。
「去吧,只是如雪不能跟隨左右了。」如雪遺憾地說道。
慕容恕直和柳飛一起去跟姥爺舅舅作別,得到首肯便徑直奔那離島而去。
「妹子孤守這個荒無人煙的離島就不怕官府的圍困?」慕容恕直站在離島對岸跟柳飛說道。
「還不是憑借水性才去了這個島子?」柳飛也擔心。
「莫如在附近村落買下一處房產,作為我們的藏身之地?」慕容恕直建議道。
「還是慕容大哥想得周全,我們不缺錢,可以多買幾處,那就是狡兔三窟了!」柳飛摟住慕容大哥的胳膊說道,那動作完全是不由自主的。
慕容恕直多年不近,潔身自好,這一摟反而相當不自然,想掙月兌,但怕傷害了柳飛的一片心。
「妹妹你看!」慕容恕直趕忙抽出被摟住的胳膊指著大海的方向去看,一群海鷗越過那離島的上空……
「鳥兒都結伴兒,飛兒好想靠著大哥……」沒有想到那柳飛見了鳥群卻生出如此感嘆。
鳥兒高飛,卻是大雨前兆,沉沉的雷聲從西北方向隱隱作響滾滾而來,這是入夏的第一場大雨,人們期盼了很久……
柳飛解開那系船的繩索,扶了慕容上船,穿越在波濤起伏的海面上,如一葉紙船,渺小地不能見了……
剛剛入島,那傾盆大雨便追著二人瓢潑一般下起來。萬箭射向海面,形成巨大的雨柱,那響聲根本不能听見說話的聲音,慕容顧不得了授受不親,抱起了嬌小的如雪奔那海草房而去。
到了海草房,二人松口氣,但還是抱住在一起站定,那慕容恕直高聳的個子早把如小鳥一般的柳飛完全藏納在懷中。
柳飛直感覺到自己的月復部被頂住,不能動彈,但那種享受卻是入心的快感,她想去握住,但那手怎麼也不能動彈,只能那樣接受著來自慕容大哥的危險欺凌……
倒是無需柳飛去尋求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慕容恕直摟住柳飛,柳飛大氣不能喘息,只能俯在慕容大哥的胸部傾听那律動的聲音,听那種怦然心動的聲音越發響徹……
柳飛感覺難以自持,只能緊貼慕容大哥的身軀,任憑那熱流傳遞到全身,此時柳飛完全忘記了女子的羞怯,她暗暗地想,這里可是個沒有人煙的島嶼,有的就是兩顆心動,她放任了那種心跳……
「大哥!妹妹怕淋濕了你!」柳飛也知道這是一句廢話,因為慕容大哥的全身已經如落湯雞一般,柳飛也是衣衫緊貼著軀體。
慕容放開了手臂,轉頭避開柳飛愛慕的眼光。
「大哥,妹子幫你月兌下那衣衫……」柳飛的大膽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慕容恕直呆呆地站著不能動,也不去拒絕。
柳飛解開第一層衣衫,將那衣物撂在床上,便去解開慕容的內衣,那衣衫浸濕,都貼了。
「淋壞了我大哥,那如雪還不找飛兒算賬!」柳飛想嫁禍于如雪,說明這些行動是自己萬不得已的。
那柳飛輕輕一推,那慕容恕直便倒在了床上,柳飛趕緊去解下濕漉漉的襯衫……
啊!那胸肌,那膚色,那起伏的彈跳,那毛茸茸的掛胸的毛毛……柳飛想,這不是讓一個情竇初開的自己去犯罪麼?
柳飛呆呆地站住在慕容的身邊,端詳著那令她激動讓她想入非非的一切……
慕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欲獸為何做怪,一把將個單薄的柳飛摟在懷中,俯身在柳飛的身上……
當外面的暴雨還在恣肆的時候,當海風還在呼嘯的時候,誰也不能听見那雨夜里孤獨的海草房里發生的翻天覆地的一切聲響,誰也無法目睹那顛鸞倒鳳的浪漫時刻……
當慕容恕直起身看見柳飛身下的那攤紅色的時候,趕緊拉了柳飛一邊說道︰「何人暗中陷害你我?」
「傻子!」柳飛不好意思地瞥了呆頭呆腦的慕容恕直一眼沒有好氣地罵了慕容大哥一句。
柳飛轉身去看如雪早就掛在頂梁柱上的那面鏡子。
發髻蓬散,直垂耳畔,丹鳳媚眼,迷離情深,默默含情,嬌羞難耐,腮頰緋紅,難拒春雨,嘴角洋溢,脖頸筋伏,多少蜜意濕透了柳飛的心扉,她看美容大哥沒有注意自己,便偷偷地笑了……
「哥,你累了,別多想了,好好睡一覺,飛兒給你驅蟲……」柳飛怕海邊的蚊蟲叮咬了慕容大哥,便拾起自己的衣物撩撥著,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