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與馮木椽商量一會,不知道所言何事,急切切地往那昆崳山趕去,這次是專尋了隱蔽的小路,不敢行走大道。
「我料想那婬賊這次沒有大傷,必然不肯善罷甘休,還會伺機來挑釁!」慕容跟舅舅馮木椽說道。
馮木椽道︰「尤其是那夜,婬賊采花不成,多少有些失望,如果是讓柳飛如雪還去那四合院里,松弛了戒備,必然會趁虛而入,我們可以一舉拿獲,閹了那惡僧!」
慕容對舅舅的想法十分贊同,只是有些擔心,說道︰「柳飛如雪會不會感覺拿她們當色誘,不肯那樣?」
「如果柳飛不肯,舅舅來勸,保證萬無一失!」馮木椽很有信心。
柳飛如雪見舅舅和慕容大哥回來便湊上來問安危。如雪道︰「殺了那惡僧麼?」
「接觸上了,但還是讓那惡僧跑掉了。」慕容顯出十分惋惜與無奈,想讓如雪著急。
「唉,對付那個惡僧你就半點用處也沒有了,那當初和我們姐妹打斗怎麼那麼賣力!」如雪因為已經是慕容大哥的心上人了,也就說話無所顧忌了,嘴角上挑,一個不滿意地轉頭而去。
慕容轉頭看看舅舅,舅舅點頭使眼色再去看柳飛怎麼說。
「飛兒好了麼?」慕容見面就這樣問,本來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柳飛一愣,道︰「飛兒什麼時間壞過?」
慕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便拉住柳飛的手道︰「妹子跟我進屋,哥哥有話跟你說就是!」
柳飛隨了慕容一頭扎進那個小屋,如雪見了感覺蹊蹺,也跟著進去。
慕容也拉過如雪,身邊左右牽著,很是體貼,直摟了二人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脯那里。
「大哥該不是要我們姐妹一起伺候吧?」如雪開口便是這樣令慕容放不下的玩笑話。
「大哥哪敢膽大妄為,即使是有那個心兒……」慕容漲紅了臉,後半截的話沒有說出口。
柳飛看看如雪,感覺那麼放肆,也跟著享受那種打情罵俏的浪漫,低頭對慕容說道︰「就怕大哥不怎麼強大!」
慕容听得柳飛這話,又一陣臉紅,不敢言語。
其實柳飛是很想想找就證明慕容大哥是不是因了那晚自己的失身而討厭自己,便也顧不得如雪在場,開始了放肆。如雪以為是柳飛隨和了自己的那個意思,便也跟著不守規矩了。
如雪豐滿些,慕容的身前被柳飛早就一個轉身靠住,她只能轉到身後去摟住慕容大哥的腰,感覺柳飛靠得近,如雪也就松開手,把手插進了慕容的胸脯,用那長長的指尖輕輕劃著慕容毛茸茸的胸膛,直挑逗的慕容一時性起……
那柳飛干脆把手伸進了慕容的長衫里,順勢而下,觸了那雄起的物件,干脆不放……
慕容真的害怕,但自己答應了柳飛晚上回來好好對待她,柳飛莫不是現在就要?
慕容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妹子這樣放肆,因為舅舅就在院子里跟姥爺陳敬天喝茶,聊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慕容想起跟舅舅商量的事情,馬上來了借口,說道︰「妹子若真的喜歡大哥,那需要听從大哥的安排!」
二人一听,便放手來听慕容說話。
「我們今晚再回那南橋的四合院,你們听從我跟舅舅的吩咐,只管去做就是。」慕容不敢把話說得露骨,想準備路上單獨一個個吩咐如何行動。
「慕容大哥是想讓我們做誘餌擒了那個惡僧?」柳飛知道慕容的心計,便干脆挑明了說。
「是的,這是舅舅的意思,你們只管從容一些便是!」慕容看柳飛如此伶俐,非常喜歡。
柳飛的確是報仇心切,這點事根本不在話下,便應了慕容。如雪也點頭了。
趁著暮色,慕容四人偷偷模到那所四合院,臨近,慕容道︰「你們可以大搖大擺地開門進院,將那屋子的燈燭點燃,然後二人湊到一個屋子說話,另一個屋子的燈燭還要亮著……」
柳飛回頭看看慕容,感覺慕容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出口,便轉身過來道︰「是不是讓我們可以更衣洗浴?」
「妹子不要為難就是,正是!」慕容越發喜歡柳飛的聰明伶俐了,想不到柳飛領悟那麼到位。
舅舅跟慕容去了四合院外圍,找了個隱蔽的去處藏身。
登池鎮子打更的聲音傳來,慕容大致感覺是三更之初,便抖擻了精神觀察四周。
如雪與柳飛依計而行。兩個人湊在一個屋子去說話,屋門大開著,從外面借著燭光可以清晰可見屋里的情形。
那如雪起身拿了早就燒好的熱水倒進水盆里,二人看了屋門沒有關,感覺很不好意思,柳飛道︰「遠處不能細看見的,也就一會,我們一起月兌了吧!」
如雪只能听命于柳飛了,沒有轉身的功夫,屋里已經是兩個光溜溜的女人站在那里,柳飛進了水盆,如雪蹲下在外面給柳飛撩著水洗浴起來,二人輪換了起來,大約過了一些時間,柳飛道︰「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那惡僧來看沒看。」
如雪道︰「你不是說什麼也看不見麼?」
「就是,我們背對著外面擦身好嗎?」柳飛也感覺這樣很荒唐。
這時,三四個黑影不知道從哪里出現了,那幾個人輕功也很熟練,腳一點就攀到了牆頭,但就是不下來。
約模一刻鐘的時間,其中的一個跳進了院落里,慕容開始擔心起來,跟舅舅道︰「你且在這里繼續盯著,我轉到門口進去,柳飛沒有栓門的。」
慕容輕聲進了院子,側身隱蔽在牆壁上,看那人正蹲在暗處去看屋里。
只听得一聲「嘩啦」,慕容也嚇了一跳,原來是如雪往屋外院里潑水的聲音,慕容估計二人要各自回屋了,便不再擔心了。
因為慕容吩咐她倆回到屋子就熄滅了燈燭,裝作睡去,這個時間也正是那些賊人乘機的時候。
再過一刻鐘光景,院子一片黑魆魆的,慕容看那個隱蔽在暗處的黑影快步竄到了屋子門外,慕容一看那步行的姿勢便斷定就是那惡僧沈為,且那道袍還因為走得快發出風吹衣擺的聲音。
在牆頭上的三個人也跟著躍下,這時,慕容從衣兜拿出一塊石子往院外一拋,那是給了舅舅一個動手的信號。
屋內的柳飛和如雪都沒有躺下,完全是戒備待命,柳飛手持雙鐮刀,袖中早已藏好了梅花鏢;如雪則是三節棍在手,花心雷緊握……
這個時候,只听得慕容大喊一聲「惡僧哪里去!」,柳飛如雪便從屋里竄出,直奔那惡僧沈為而來,沈為慌忙持劍來抵。
那三個黑衣人一看被人合圍,便舞刀上來搭救惡僧,那舅舅馮木椽早就衣袖一揚,花鏢飛出,只听得幾聲「哎喲」,便不見了人影,馮木椽追上一看,三人均中鏢而亡,馮木椽這次使得是絕招,決不留給他們半點廝斗的機會,全都是封喉鏢致命。
慕容三人在合力對付沈為,沈為已經只能是招架,邊戰邊往門口退卻……
慕容俯身一個「掃堂劍」,想齊刷刷地截斷那惡僧的雙腿,那惡僧也是對劍術非常了得,一個躍起,就在那劍光之上……
馮木椽一見正是發鏢的時機,便雙鏢齊飛直擊那惡僧的腰間,只听得「啊」的一聲,那惡僧便倒在地上。
正要爬起遁逃,慕容的寶劍已經指向咽喉,柳飛的雙鐮刀已經環繞了惡僧的脖頸。
如雪拿了繩索把個惡僧五花大綁起來。
「飛兒去屋里點燃了那燈燭,看看這個惡僧是何樣的嘴臉,竟敢舍命采花!」慕容吩咐了柳飛,怒斥著惡僧。
拉進屋里,如雪抽出匕首,便對準了那惡僧的脖頸,慕容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如雪的持刀手臂道︰「莫急!且交給飛兒去發落!」
柳飛在一邊早就恨得咬牙切齒,不能說出話來,慕容怕那惡僧信口開河胡言亂語污了柳飛的純潔,便對飛兒道︰「既然這惡僧是采花婬賊,飛兒知道該怎麼發落他!」
慕容當初答應要柳飛親手閹了這個惡僧,便將如雪手中的匕首接過遞與柳飛道︰「不要多說,干脆點!」
柳飛接過那匕首,一個轉身,便直取惡僧的襠部,只听得「媽呀」一聲叫喊,那惡僧的物件早就被柳飛閹掉,跌落在地上,如雪不敢去看,捂住眼楮去了一邊。
慕容怕那惡僧再喊叫,便拾起屋里的一塊抹布塞進了他的口中。
慕容把自己的劍遞與柳飛道︰「短兵器別污了手,拉到院子里宰了他!」
柳飛一腳踢那惡僧滾出了屋外,那劍早就刺進了心髒部位,血柱上竄,不敢目視……
慕容趕緊找來繩子,與舅舅一起將那幾具尸體拉出了院子埋在了溝渠里,清理了院子里的血跡。
「這里不能入睡,我們回去大睡一覺!」慕容牽了柳飛和如雪就奔那昆崳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