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朝這邊露出一個頭,而被夾在了門縫里的陰陽降頭草,蒼罌深深的模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她是小偷,她是大盜,她什麼場景沒見過,但是,她認定確定以及肯定,她跟著閻大當家絕對會少活幾年,絕對。
這都是些什麼要命的活兒啊。
「蒼蠅,左還是右?」模汗間,反而沖到她前方的閻大當家突然開口。
「什麼意思?」無頭無尾的話,什麼意思?蒼罌一邊抹汗回頭,一邊心中月復誹,這閻大當家一行人就是個鐵人隊,明明經過這樣驚心動魄的闖關,他們硬是將巨大的情緒波動壓下,氣都不長喘一個,真是比這陵墓里的石頭還像石頭。
她還來不及感慨一下,就又開始了。
抬頭欲看,然而她身前閻大當家的人一听閻大當家這話,立刻身影閃動齊齊擋在了她眼前,把她遮擋了個完全,前方什麼樣的情況她都看不見。
蒼罌見此眉頭那個皺,干啥這是?
「左還是右,你選一個。」閻大當家的問話聲再度響起。
莫名其妙,這是耍她是吧?還是要考她女人的第六感?還是有什麼好東西,讓她這個有功之臣先選?
「右。」想也沒想蒼罌直接扔出個方位。
第六感,不好意思,她的第六感從來都沒有正確過,譬如這次出師之行,她第六感是一帆風順從此後她世界揚名,而現在……不說也罷。
至于獎勵,不要再來要命的東西就好,獎勵什麼的她就不要了,她很大方的。
「好,過來。」閻大當家聲音很低沉,帶著金屬的銳利。
擋路的人讓開,眼前的景象頓時顯露在蒼罌的眼前。
兩幅棺材,一模一樣的棺材,橫陳在他們的面前。
棺材上面畫滿了符咒,那深紅的顏色可以清晰的看出,這都是以血繪制,詭異的雕刻配合著猙獰的血色,讓人毛骨悚然。
「一真一假,真的就能進入真龍密地,假的……」血巫師打了一個寒戰︰「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他祖上流傳下來的,一生一死,一真一假,沒人知道哪一個是真的,也沒人知道這里面還有什麼神秘的巫術。
記錄的書中只有一句︰全部陪葬。
全部,沒有可解之法,沒有可解之地,甚至連端倪都不知道,全部陪葬,全部。
看著眼前的情景,听著血巫師的話,蒼罌猛的一激靈,剛剛還是汗流浹背,現在背上卻整個陰冷嗖嗖,她無法形容這感覺,她只知道她那一句隨意的選擇,這次玩大發了。
閻大當家看著此時面色扭曲得好似要哭出來的蒼罌,伸手握住她的手,緊握。
「你是我的福星。」冷沉的六個字扔下,閻大當家拉著蒼罌就朝右邊那口棺材走去。
身後,影大人,古奇,血巫師等人齊齊屏住了呼吸,靜靜等待這生死一瞬間的豪賭。
「等等!當家,我……」蒼罌看著越來越近的棺材,顫抖得話才開口,閻大當家突然飛起一腳就朝那棺材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