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體內仿佛蟄伏著一頭凶猛殘暴的野獸,膽敢有人以下犯上,就會被撕得粉碎,而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欣賞著她疼痛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也知道疼?這只是給你的小小懲罰。」
早在一開始,他就發現她的手受傷,骨頭錯位,那一刻,他向來冷酷的心,竟微微有些松動,就暗想著送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可是到了車上,她有意無意的諷刺和譏誚,像是一根哽在喉間的魚刺,吐不出也咽不下。
凌燁暗嗤了一下,覺得自己那一時的心軟和仁慈委實可笑而又虛偽。
他,從來就不是個好人。
想到這,他的身子壓了過去,手中的力道驀地加重,牢牢地將她禁錮于真皮座椅和自己之間,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她微腫的唇上,墨綠色的眸子陡然變得深沉起來,周身縈繞著冰寒入骨的涼意,讓孟欣染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仿佛一下子掉進深不見底的冰窖,凍得她手腳冰涼。
「有人吻了你?」他質疑道,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肯定。
她早就意料到,什麼都瞞不過他,可是,這件事情和他有關系嗎?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憤怒,大抵這般驕傲的男人都痛恨貼上自己標簽的東西刻上別人的印記吧。
即便,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佣人。
就在她怔忪之間,一塊干淨的帕子已然蓋住了她的唇,她瞠大了美目,不可思議地看到凌燁正惡狠狠地擦拭她的唇瓣,不,應該說是蹂躪更為恰當。
嘴上一痛,一股咸咸的味道沖入了口腔,呼吸間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息,她看著他淡定的收回帕子,那沾染在上面的血絲,像是鮮艷的玫瑰,只見他對折之後,就隨手往窗外一扔。
「你……」太過分了!
「孟小姐,你混亂的私生活我管不著,但是作為你的老板,有件事情我必須提醒你,請你以後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務必擦干淨嘴巴,否則,我會覺得髒。」
空氣中溫熱的風吹散了他醇厚的嗓音,卻吹不散埋在她心底的陰霾。
他,居然嫌她髒?!
短暫的溫柔
孟欣染瞠大了氤氳著霧氣的水眸瞪著他,惱怒得連眼眶都犯了紅,而後者則是面色陰沉地重新啟動了車子。
車子並沒有直接駛向古堡,而是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了下來。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下車,俊挺的背影淹沒在濃濃的夜色中,再回來,手里多了一個袋子,隨手擱在後車座。
回到古堡的時候,牆上的壁鐘剛好指向十點。
凌燁月兌下西裝外套,掛在自己的臂彎中,不發一言地從她身邊走過,甚至連瞧都沒瞧她一眼,或許,根本就是不屑吧!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下一刻,卻疼得齜牙咧嘴。
折騰了一天,她早就累極了,拖著沉重的腳步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剛躺到柔軟的大□□,空空的胃就開始□□了,方才想起自己從中午到現在一直沒吃過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