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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欣染用勺子攪動了幾下白粥,端在手心,拍拍凌燁的肩膀,遞了過去。
假寐的男人突然睜開眼楮,氣勢洶洶地盯著她,害得她一陣心悸,差點打翻手中的碗。
「別踫我。」他冷冷地吐出三個字,眼神炙熱得幾乎要將她化為灰燼。
孟欣染癟了癟嘴︰「至少也得把粥喝了,你以為你是鐵打的麼,有句話得好,人是鐵飯是剛。」
不知怎麼,凌燁就是看她的殷勤不順眼︰「拿走,我看著倒胃口。」
他的話太過傷人,像根尖銳的針,刺在她的心頭︰「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地踐踏別人對你的真心。」
凌燁冷哼,她也配提真心二字?
他轉過身子,不再看她,誰知沒過一會兒柔女敕白皙的手又襲上他的肩頭,腦袋正燒的昏昏沉沉,吐納著灼熱駭人的氣息,他煩躁地抖落她的手,只听到瓷碗破碎的聲音,方才還喋喋不休的女人一下子閉了嘴,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孟欣染用手帕擦掉手背殘留的白粥︰「你的身體自己看著辦,我是沒心思管這些了,明天早上有彩妝大賽決賽,如果你還打算繼續呆在這的話,早上我會自己打車回去。」
其實,她大可以現在就回去,又不是他的附屬品,沒必要交代什麼,可能是同情心作祟吧,縱使再害怕,也狠不下心腸不管他,這個男人表面上看起來意氣風發,唯我獨尊,將世界狠狠地踩在腳底下,可生病的時候,就像個缺愛的孩子,需要人陪。
「隨你便!」
孟欣染嗝了一聲,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吃飽了撐得,敢情人家壓根不在乎啊!
……
凌晨,睡得迷迷糊糊的,孟欣染身上的薄被掀開,空調中不斷吐納的涼氣凍得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瞥見牆上的壁鐘指向五點。
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居高臨下地俯睇著她︰「起來,送你去賽現場。」
孟欣染看著那張俊朗得□□人怨的臉,想要窺測出半點開玩笑的端倪,可是他的表情除了冷漠,再無其他。
仿佛一夜之間又恢復到那個高高在上的神砥,仿佛連日來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這樣也好!
她垂眸,無聲地嘆息︰「現在就走麼,會不會太早?」
他一邊整理著袖口一邊撿起了車鑰匙,斜睨來她一眼︰「服務生已經把車停在樓下,你不走的話,自己打車回去。」
孟欣染倒吸了口氣,心里大喊著禽獸,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一股腦兒沖進浴室洗漱,整理著裝,不消片刻,就清清爽爽地跟著他出了酒店,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這家酒店的位置靠近堤壩,很是偏遠,離市區起碼有一個時的路程,車子開得很穩,孟欣染昏昏欲睡,腦袋一個勁兒的往凌燁的身上靠,他眸色暗沉,終究沒有推開她。
突然,一輛白色的面包車擋住去路,急促地踩住剎車,兩人的身子彈了彈,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