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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傷口有些發炎,需要靜養,再加上之前發高燒的緣故,實在是有些虛弱,身子稍微一動都會牽扯到傷口,他雖然不,但孟欣染也猜到一定很痛。
她搖動病床的升降把手,又抬起他的後背墊了一個枕頭,踫到他身子的時候,想起前一個晚上抵死纏綿的情景,指頭發燙,臉頰飛上了紅霞,急急忙忙地縮回手,才端著杯子遞了過去。
凌燁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晃了晃纏繞紗布的手︰「動不了。」
孟欣染咬住嘴唇,心不甘情不願地出門,也不知從哪兒找來的吸管,往杯子一塞,挪到他面前︰「諾,吸吧!」
凌燁臉色一黑,壓抑的怒氣被挑起,這女人究竟有沒有良心?!
突然,門開了。
家伙探頭探腦地鑽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熱粥,搖搖晃晃地擱在桌面上,剛放下,手指就拎住了耳朵︰「呀,好燙!」
凌燁用另一只未受傷的手掰開家伙漲紅的手指,心疼的吹了吹︰「這樣就不痛了。」
「謝謝爹地!」墨笑著眯起眼楮。
孟欣染傻眼了,手指顫抖地指向父子兩人︰「墨墨,你叫他什麼?」
糟糕!露餡了!
墨捂住嘴巴,水靈的眼楮睜得大大的,一時得意忘形,「爹地」兩字居然月兌口而出了。
甜甜地朝孟欣染笑了下,表情無辜,像是可愛的兔子。
反觀凌燁,神色依舊,一點兒也看不出異常。
孟欣染不得不佩服他超高的心理素質,是個人,都會有點反應的吧,他現在不應該是局促地向她解釋嗎?
孟欣染叉著腰︰「凌燁,你到底騙了我多久,,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串通一氣的?」
家伙心虛地吹了吹粥,送入凌燁口中,假裝沒听到,典型的有爹萬事足!
孟欣染怨念啊,自己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只白眼狼!
凌燁看也不看她,張嘴咀嚼了幾口︰「墨是我兒子,這一點任何人都抹殺不了,我想認他,還要向你報備不成?」
他一字一句,得理所當然,口氣狂佞囂張。
孟欣染揉了揉發脹的腦門,跌坐在椅子上,前所未有的疲倦感□□,隱約中,仿佛覺得自己要失去什麼了。
「少主!」雲冥扣了兩下門框,走了進來。
雖然他們包下了整層VIP的病房,杜絕任何人的打擾,但為了避免隔牆有耳,他還是心地鎖上了門。
「既然你們有事情要談,那我就先出去了。」孟欣染識趣地退出房間,嘴唇蒼白,墨見了心里有些澀澀的,腦袋鑽進了凌燁的懷中。
「少主,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對外封鎖了您受傷的消息,灝集團的股價沒有任何異常,就是……三姐不知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剛打電話來質問我,我搪塞不了,就報了醫院的地址。」雲冥越越聲,頭低了下去。
凌燁望向窗外漸漸濃郁的夜色,冷峻的眉眼隱匿在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