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星光渺渺,寂靜無聲,心寒廖廖,這正是錢宇此時的感覺,方才所見,都是一些虛幻的假相,沒有一點真實感,也許,這天,這地,這草樹,房屋都是虛無的,自己已立身于一個虛無縹緲的空間,在這里的事物都是虛假的,那麼我自己呢?是不是也是虛幻的假相,或者說,我是不是處于夢境之中?也許醒來之後,發覺,一切都是那麼的好笑!
想到這,錢宇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臉。「疼!」這不是在夢中,而是真實的,可是,自己為什麼看見的卻是一些虛幻的事物呢?
正在此時,一段幽怨的歌聲傳來,由遠及近,「寂寞夜靜,百花香正濃;欲卷珠簾,只恨春意長。斜倚雲和,人定深見月;朦朧樹色,卻隱歸情郎……」
錢宇感覺那歌聲似乎是從四周向他傳來,根本無法判定究竟是來自何方,也有可能來自天上,但卻無法捕捉其音源;錢宇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其它的物事和人,有的只不過是黑漆漆的山崗和深色的草樹,再有就是一棟茅草屋,但那幽幽的歌聲,還在源源不斷地敲擊著他的耳膜。
听聲音,應該是出自一女子之口,並且還是一位年輕女子,可是錢宇就是發現不了她的芳蹤,也許是什麼機子所放出的音樂,但他也找不到任何的東西,淒涼幽怨的歌聲,好象不是當今的曲風,沒有任何的印象,很是陌生,但錢宇卻又不禁陷入歌中的意境之中。
錢宇仿佛看見一位美麗女子,正斜靠在床上,眼望窗口,等待著情郎的到來,可是久等不至,心中滿懷怨恨,最終怒火填膺,不能自己。
正在此時,錢宇忽听不遠處又傳來一陣「悉悉挲挲」的聲響,由遠及近,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前行著,錢宇愣了愣,急忙尋聲看見,卻見身前不足一米處,不知從哪里爬來一條烏黑的大蛇,有兩三米長,頭呈三角狀,兩只發著綠光的眼楮,嘴里正吐著暗紅的蛇信。
錢宇吃了一驚,此時,此地,竟然會有一條蛇出現,不得不讓他很是震驚,「之前,自己所看見的都是一些虛幻的假相,那麼,這條蛇是不是也是一種虛無的東西呢?」
正想著,那條蛇卻突然間向他爬來,錢宇還沒有所反應,那蛇就已經將他全身給卷了起來,只覺一陣陣的陰寒由外向內,撞擊著他的觸覺,與此同時,全身上下有了被繃緊的感覺,並且還傳來陣陣的疼痛。
這是真實的,並不是虛幻的,因為此時,一個有拳頭大小的可惡的蛇頭正立在錢宇的面前,錢宇明顯聞到了令人作嘔的腥味,那不是一般的腥味,是能讓人欲暈眩的味道,奇怪的是,那蛇幾乎已是將自己卷得動彈不得,卻又空出兩只手來。
錢宇此時完全清醒過來,立刻明白了自己此時的處境,如果自己還不有所行動,很有可能就會葬身于蛇月復了!
錢宇兩只空出的手拼命地掙扎著,試圖想掙月兌開來,但那蛇盤得太緊了,任他如何努力,也休想令它有絲毫的松懈,蛇的要害處是七寸的位置,可是,明明要害處就在眼前,但自己根本就無能為力,兩只手雖然掐在蛇的要害處,但卻不能傷害到它,難道說,自己竟然要喪命于此?喪身于蛇月復之中?
而此時,那怪蛇也張開了大嘴,露出了鋒利的毒牙,一陣惡心難聞的腥臭撲鼻而來,錢宇屏住呼吸,那味道實在是太過難聞,也許,聞之過久,會被燻倒在地的,如真如此,那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那怪蛇張開嘴,向錢宇脖子處伸來,雖有自己兩只手拼命阻攔,但它依舊還在緩慢地向他脖子處靠過來,「要是此時能有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就好了,也許,水果刀可以刺穿怪蛇的要害,解救自己于危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