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正面的牆壁上,不知什麼時候,突然間多了一幅畫出來,畫中是一個女子的出浴圖,除了臉部有些清晰外,其他部位都是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並且,那畫中的人物,在感覺中好象並不是靜止的,而是有著動感,好象活的一般。
文道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荒誕地想法,不過,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涌上心頭,前一段時日,市里發生的一系列浴室的離奇案件,讓他心里頭不禁有了一些發毛,在浴室內貼一幅畫,他可沒這愛好,這說明,這幅畫一定不簡單。
想到這,心驚膽戰的文道白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很快就到了門邊,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門就是打不開,仿佛門上的鎖已是被膠住了一般,根本就開不了,心急之下,文道白用腳踹了過去,沒有傳來應有的響聲,仿佛踢在厚厚的石壁之上,腳上傳來劇烈的疼痛。
文道白用手去撫模著有些紅腫的腳,正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不是很大聲,但他卻能听得清清楚楚,好象是一張厚紙掉在地上的聲音,下意識地,文道白向後看去,臉色變得煞白一片,沒一絲的血色。
文道白看見,在他身後不遠處,突然間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女子身影,同樣還是臉部清除,周身都處于霧里一般,長相極為美麗,他甚至感覺,這女子比那紀煙秋還要勝過幾分,只不過是,在如此情形之下相見,憑添了許多的恐懼感,也沒有美感可言,有的只是心驚膽戰,「你…你是誰?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一個極為冰冷的聲音從那女子口中傳出,似乎帶著地獄的氣息,整個浴室內的空氣溫度,驟然間降低了不少,文道白也不由打了一個冷戰,「我是誰?問道好,我就是鬼妓三姨,一個被所有人都拋棄了的可憐女子,一個被所有男人凌辱,卻又無力反抗的可憐女子!」
听到這,文道白心里猛地一緊,同時,心里頭的震驚無與倫比,想不到,在飯桌上剛剛談起過的鬼妓三姨,現在竟然被自己給遇上了,自己也不知是幸運還是可悲,原來,在飯桌上,他講的鬼妓三姨的故事,的確是在他家鄉流傳了多年的,但是,家鄉的人,也包括他自己,根本就不會相信這故事的真實性,現在,各地都有不少的傳說,但絕大多數都不是真實的,是一些前人,根據一定的現實,為了一些目的而虛構出來的,再經後人的藝術加工,于是,也就有了一定的可讀性。
文道白是不相信這傳說的,他之所以會在許經綸和丁雲楓面前提起此事,還說的有聲有色,不為別的,只為了紀煙秋的一句話,那就是,當他在各個方面都優越于丁雲楓時,也許,她會回到他身邊也說不定,既然丁雲楓遇到離奇之事時無所事從,而自己卻能從這傳說中找到一點眉目,這能不能說明自己要強上一點?
「這麼說,那…那個傳說是真的?」文道白吃吃地問道,不知為什麼,說出此話後,他心里的好奇心竟然超出了原先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