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梁滿寬和梅思雪就來到了昨晚曾經打斗過的那個山谷,記得昨晚,草地上可是堆滿了毒蜘蛛的尸體的,現在,竟然一個都不見了,想必是被夢絲收拾干淨了,「和尚!你說我們去哪找夢絲呢?」「我想,應該就在附近不遠處吧,這樣吧,你先在附近,找一個隱密的地方躲起來,找夢絲的事就交給我好了
看到梅思雪已藏身好,梁滿寬這才開始找尋起來,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山洞,洞前被一些雜草所遮住了,雖然很是隱秘,但依舊逃不月兌梁滿寬的雙眼,呆了一會,梁滿寬便伸出手去撥開洞口的雜草,洞口還不小,完全可以讓一個人躬著身子進去,想了一會,梁滿寬沒有選擇進山洞,而是對著山洞叫了起來,「夢絲!你听見了嗎?我是梁滿寬!听見了的話,就請你出來!」
不一會,從洞里走出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孩,正是夢絲,「滿寬哥!你終于肯來找我了,我很高興,是不是想通了?」「嗯!那個!我的寶物你沒給弄丟吧!」「放心好了,不僅是你的,就是那個女孩的寶物,我都放得好好的!要不!我先帶你去看看,怎樣?」「我看不用了,我相信你!」「謝謝滿寬哥這麼相信我,你知道嗎?你真得讓我很是喜歡,昨晚,當你對我這個陌生的人這麼關心開始,我就開始喜歡上了你!從來,我都沒有這麼喜歡上一個人,雖然,我並不是你們人類,但我也是有著屬于自己的感情,並且還是很強烈!」
「那個!我們不要總是站在洞口前談話了,不如,在附近走走,也許會更容易增加氣氛!」「好啊!把你的手伸過來,讓我抓著!」「為什麼要這樣子做呢?」「我看見你們人類的年輕男女在談情說愛時都是這麼手拉著手的!」
梁滿寬猶豫了一會,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過去,然而,讓他吃驚的是,夢絲並沒有抓住他的右手,而是緊緊扣住了他的寸關處,令他右手動彈不得,「夢絲!你這是什麼意思?」「嘻嘻!好不容易遇到你自動送上門來,我怎能不好好把握住機會呢,不然,又會讓你給跑了!我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夢絲!我要是會跑,就不會來這里找你了!」「滿寬哥!你們人類的那點花花腸子,我還是看得很清楚的,昨晚你可是對我如對仇人一般,今天,竟然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不很奇怪嗎?所以,我認為,你來找我,根本就是為了你的那個紫金缽而來的,也許,還不止一個人,其他人也許就在附近哪個地方躲著也說不定,我可不想陪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我要趁此機會牢牢抓緊你,因為,這機會可不是很多的!」
听完梅思雪講的這個故事,許經綸內心和是著急,不及多想,就說道,「快帶我去那個山洞前,我們要盡早將梁滿寬給就出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的!」原來,許經綸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夢絲喜歡上梁滿寬,就是瞎子都看得出來的,如今,他被夢絲所抓,一個修道士,一個女妖,也不知會出什麼事!
不一會,許經綸便隨著梅思雪再一次進了北山,然而,沒走多久,梅思雪卻停了下來,「梅思妹!你這是干什麼?就人要緊啊!」「撲哧!」看著一副焦急之色的許經綸竟然笑了,看得許經綸一頭得霧水,「梅思雪!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今早,和尚的確是來找過我,要我和他一起去將寶物奪回來,不過,我沒答應他,所以,他現在還是好好的!」「你,你是說,你根本就是在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這樣很好玩嗎?」許經綸有些生氣地說道。
「許道兄!對不起了,我也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不過是,如不這麼做,你是不會和我來這里的,因為,我有些話要和你說!」「哦!有話要和我說?是什麼事呢?」「那個,那個,昨晚,我們不是打過賭嗎?那個,就是…」
听到這,許經綸立馬明白過來了,本來,他早就將此事給忘了,也並不想去追究此事的,可是,今天梅思雪的言行,以及昨晚她是怎麼得瞧不起自己的事,讓自己現在很是不爽,竟然有了想要去捉弄她的想法。
「哦!是呀,昨天我們可是賭過兩場,並且,都是我贏了,你是不是應該兌現了,我想,你應該不會是想要悔約的人的!」「許,許道兄!我沒有悔約的意思,第二個賭約,我可以答應你,但第一個嘛,畢竟,現在也不興磕響頭了,二十多年來,我只對我師父磕過頭,連父母都沒有,所以,所以,可不可以換一種方式?」「行啊!我沒記錯的話,開始,你自己說得可是,如你輸了,就要嫁給你最瞧不起的我,既然你不想磕頭,干脆就嫁給我好了!」
「啊!不可以的!」「為什麼不可以呢?」「我,我才二十多,你可是近四十了,你,你可是都能做我叔叔了!」「現如今,老夫少妻的多得很,很正常!」「不可以的!」「那好!你就磕三個響頭吧!快點!」「許,許大哥!能不能換一個其它的方式,好不好?方才的兩樣,都是不行的!」「你這麼說是想要悔約了?」「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不過是想要換一種方式而已!」說到這,梅思雪一慣的自傲神情早就蕩然無存,剩下的就只有乞求的眼神了,看到這,近一段時日以來的一股怨氣終于得到了喧泄,心情也好上不少。「哈哈哈哈!想不到,一直以來都很高傲的梅思雪竟然也有可憐巴巴的時侯,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其實,我早就忘了昨晚的賭約了!」「臭道士!你敢耍我,我,我,」「從今以後,不準你在叫我臭道士,還有,那梁滿寬也是一樣,否則,我可就可能會不小心又想起來了!」「好!你真可惡!我答應你就是!我走了!」說完,梅思雪羞紅著臉跑了。
看著梅思雪又羞又氣地跑了,許經綸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沒多久,許經綸也下山了,就在此時,樹叢中閃出一個人來,不是別人,竟然是閻心雨,她恨恨地看著許經綸消失的背影,恨恨地跺了跺腳,「許經綸!你這個大騙子!說什麼心里只有顏雪玉,根本就是個借口,原來,你是看上了另一個女孩,好!很好!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許經綸回到劉家,已是中午了,吃過中飯,便回房了,想好好打坐調息身體,可是剛剛進入狀態,就覺耳旁一陣的音樂聲響起,似乎不是現今的曲風,並且,就是樂器好象也不對,听起來,仿佛是古時的一種打擊樂器,不知怎的,許經綸竟然被這突然而至的樂音所迷住,不知不覺中,在樂曲中睡著了,並且,還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是奇怪,也很是荒堂的夢。
在夢中,許經綸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宮殿里,在九五之尊為上坐著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長得還算可以,只不過是,眼神卻是讓人覺得很是陰險狡詐,下面兩邊坐滿了文武百官,都在開懷暢飲著,而在中間空地處,一群身著白裳的宮女們正在翩翩起舞,在這群舞女的正中間,眾宮女眾星捧月般地圍著一個身著紅色衣裝的年輕貌美的女子,眾宮女可都是很漂亮的,但和那紅衣女孩一比,就黯然失色了,那女孩長著一付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長袖飛舞,身姿曼妙,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眉目傳情,令所有男子都砰然心動,輕盈歌喉讓所有人陶醉其間,然而,這紅衣女孩眼光停留最多的是一個近三十歲的文官,他長得眉清目秀,氣宇軒昂,是個美男子,那男子也是痴痴地看著紅衣女孩,只不過是,眼里帶著絲絲的無奈和傷感……
緊接著,畫面一轉,許經綸感覺自己來到了一處山林邊,兩邊是樹林,中間是官道,在官道上,兩人在惜惜道別,一個是一身盔甲在身的武將,另一個則是一身布衣打般,但一身素衣,根本掩不住他的氣質。
「武將軍!你我氣味相投,同殿為臣十數載,今日終要一別,很是不舍,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從此,你我天個一方,也不知還有沒有再見面的一天!」「範大夫!我想,很有可能,你我是不會有再見面的一天了,不過,我並不後悔,畢竟,今生能有你這麼一位摯友,今生足矣!」「武將軍!你我都知道,越王勾賤此人只可與其共苦,而不能同甘的,為什麼還是放不下這一切浮名虛利呢?」「範大夫!你有所不知,我武家數代忠良,我不想在我這一代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這也算是我們名門之後的悲哀!不過,也沒什麼好抱怨的,這也許就是命吧,對了!你就這麼得走了,心里就沒有任何的留戀了嗎?」「唉!沒留戀是假的,最留戀的就兩個人,一個就是武將軍你,另一個,就是那個讓我永遠也忘不了的她,我希望,在我走後,你能幫我好好得照看好她!」「放心吧!只要我還在世一天,我就會好好照看她一天的!」「那就多謝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我們就在此道別,但願還有再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