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他老婆,涂遠竟然象小孩子一樣的開心起來,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吃驚不已,「涂遠!你老是說你老婆這個好,那個好的,她到底對你是怎麼的好呢?」許經綸見此情形,不由心中一動,順著他的心意問道。
涂遠似乎很高興在別人面前談起他老婆似的,因為,此時的他已是眼中放光了,「我家很窮,父親是爛賭鬼,家里值錢的東西幾乎都被他賭光了,之後,更是連人影都不見了,我是母親辛苦地一手帶大的,十五歲開始就幫別人殺豬賣豬肉,到二十多歲時,才自己有能力單干了,由于出生于窮人家庭,知道窮人的難處,所以,我沒有其他奸商那麼的心狠,都說,無商不奸,否則就賺不到錢了,也正因此,我所賺得錢僅僅能夠維持家用而已,不過,我已是很滿足了,畢竟,媽媽可以不用再向以前那麼辛苦了。
那一年,我們龍林鎮出了一件重大的事,那就是,鎮上的大戶人家莫家小姐的未婚夫和別的女子私奔了,要知道,莫家的小姐,莫雨矜可是鎮上公認的第一美女,不少的年輕男子為她而痴迷,只不過是,她的內心只有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她的未婚夫秦苑川,因此,讓無數男子為她黯然神傷不已,如今,一听說她未婚夫跑了,整個鎮子都沸騰了起來,她家也成了鎮上最熱鬧的場所,因為,每天都有不少的媒婆往她家跑,據說,她家的門坎都被媒婆給踩破了,可是不知為什麼,鎮上那麼多的優秀男子,她竟然一個都沒看上,也許,她心里始終都放不下她的那個負心的未婚夫,所以才會拒絕其他的人。
這一天,我正在鎮上賣豬肉,突然間,走來一個大戶人家的丫環,長得還很清秀的,「你是叫涂遠,涂屠戶吧!」「嗯!涂遠正是我,姑娘!你是要買豬肉吧,我這里絕對是鎮上最便宜的價格,買回去後,你家主人一定會夸你能干的,怎麼樣,要不要稱上幾斤肉回去?」「嗯!我是要買,對了,你這里還有多少肉?」「還有一百多斤吧,你主人家是不是要辦什麼事吧!」「你就不要問這麼多了,你幫我將這些肉送回去就是了,價錢嗎,就按市面的平均價格給你算錢!」有這麼好的事?想也沒多想,我就一口答應下來了,因為,今日也許是我賺錢最多的一天了,想著有多余的錢可以幫媽買一件新衣服,我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時間不大,我便隨著那丫環來到了一大戶人家,進門沒多久,我才知道,這戶人家竟然就是莫家,因為,不時有一些媒婆進進出出的,從一管家手中接過錢後,我開心得正準備回家時,不曾想,那個買肉的丫環叫住了我,「涂遠!你等等!」「哦!還有什麼事嗎?」「嗯!是這樣子的,我家小姐想見見你,所以,我想帶你去見見她!」「什麼?莫家小姐,莫雨矜要見我?」我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因為,對于我這種最下層的人而言,莫雨矜就好象是高高在天上的月亮一般,聖潔而又高貴,只看仰望的份,不曾想,她竟然要見我,這,這真是不可想象。
帶著滿月復的疑惑,我隨著丫環來到了一間房里,丫環將我領進門後,就出去了,並將房門給關上了,這是一個很是豪華的房間,地上鋪著一層的地毯,整個房間布置得很是溫馨,粉紅色是主格調,空氣中迷漫著一種沁人心脾的清香,讓人神清氣爽,在房間正中的一張小桌子旁,坐著一位年輕的女子,看年歲就二十多點,但那容顏,真的是我二十多年來,見過的最最美麗的女子,有著雪一樣的肌膚,黛眉,一雙能吸引所有男人的大眼楮,櫻桃小嘴,再加上得體的衣服,仿佛仙女一般,難怪整個鎮子上的男孩都為他瘋狂。
「你就是涂遠是吧!」「對,對!我就是涂遠,不知道莫,莫小姐找我,有,有什麼事嗎?」「你先坐下再說吧!」「不!不用,我站著就行,我身上髒,怕會將你家的凳子給弄髒了!」「那隨你了!我听下人說,你心地善良,經常賣豬肉賺不了什麼錢,這是為什麼呀?」「我是窮人家出生的,自然是知道窮人家的日子是怎麼過的,所以,看到一些不富欲的人來買肉,我都不忍心賺他們的錢,只是賺回本錢就行了,不過,再怎麼樣,每天下來,多少還是可以賺點的,足夠和我母親過活了!」「看來,你還是向他們說得那樣了,看來,我找你沒找錯!」「不知道莫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我要嫁給你!」
听到這,我差點嚇暈過去了,「莫,莫,莫小姐!你,你,你是在開玩笑吧,我一個小小的屠戶,哪里配得上您這金枝玉葉的,我想,您一定是開玩笑的,嘿嗨!」「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好,好象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可是,可是,鎮上那麼多優秀的男子,為什麼你不選他們呢?」「因為,我對他們不放心,我觀察你有一段時日了,覺得你很是可靠,也值得信任!」「莫小姐!我想,你之所以會做這個決定,一定是有某種原因的,我很想知道!」「當然!我叫你來我家,也就是想要告訴你一切的緣由的,我想,關于我和我那未婚夫的事情,你也一定知道不少吧!」「嗯!那個秦苑川真不是個東西,放著你這麼好的未婚妻不要,竟然跟別的女子跑了,他簡直就不是人,要是換做其他有良心的人,是絕對不會做他這種事出來的,我想,他的良心一定是被狗給
吃了!」
「現在再怎麼罵他都是沒用的了,因為,他听不見的,而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卻有一件急需處理的事要辦!」「莫小姐!是什麼事?你盡管說好了,只要我能辦到的事,我涂遠一定會替你辦得好好的!絕對讓你滿意!」「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只不過是,可能對你來說,有點委屈,不知道你會不會為我去做?」「我涂遠一定替你辦到,絕不食言!」「我那個死冤家雖然已是離我而去了,可是,可是他卻留給了我一個最大的難題,那就是,我已是懷上了他的骨肉!」
听到這,我吃驚地嘴都張得大大的了,心想,難怪她會拒絕那麼多的男子求婚,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的確,在當時,女人要是未婚先孕,身份就要掉下一大半來的。
「所以,我才會找你來,希望你能幫我一把,娶了我,因為,我真的不想給我莫家丟這份臉,但我更不想拿掉我和他的孩子!」說到這,莫雨矜眼里已是有了淚花,看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忍不住點頭道,「好的!我答應你,我可不在乎你有沒有和別人懷孕這件事,只要你不嫌棄我就行了!」「真得很謝謝你,我就只道你是個很好的人,可是,可是我還要你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婚後,你不可以踫我,也就是說,明面上你我是夫妻,但暗地里卻沒有夫妻之實的!」「那,那怎麼行?這樣子,我們成婚了和沒成婚又有什麼區別呢?」「我知道,這麼做對你很是不公平,但是,我是真得忘不了那個他,我要帶著他的孩子等他回心轉意的,請你能成全我!不過,我會在別的方面給你補償的!」當時,也不知怎麼的,也許是被她的痴情所感染,也有可能是被她的哭聲所感動,最後,我還是答應了下來。
沒過多久,我就入贅去了她家,從此,我也就擺月兌了殺豬賣肉的生涯,她也的確給了我,不!應該是我家很大的補償,每到初一十五,這兩天,她都會陪著我去我家看望我娘,每次去都會帶上很多的禮物,送上一些錢,並且,她叫我媽叫得那個甜,不僅是我媽,就是隔壁鄰舍都夸我家有一個好媳婦,每當看到媽笑得合不攏嘴時,我心里才真正的開心起來,也只有這個時侯,她才會牽著我的手,在我媽面前秀著恩愛,雖然心里有苦說不出,但看到媽開心,也就認了,後來,莫雨矜生下一個男孩,長得很是可愛,只可惜,在小孩子五歲那年,被一個人販子給拐跑了。
有一天,我無意中在莫雨矜面前提起了我爸的事,沒想到,她竟然放在了心上,沒過多久,她竟然叫人找到了我爸,並且,還想辦法讓我爹改邪歸正,而且,又出了不少錢,讓我爹和媽開了一家店,看到我爹媽開開心心的樣子,我是真正從心里感激她,也許,她也是喜歡我的,只不過是,這種喜歡不是那種男歡女愛的那種,而是一個很要好的朋友的那種,對于這,我已是很知足了。
既然莫雨矜為我做了這麼多,我自然也要替她做些事了,我知道,她最掛念的還是那個和別的女子私奔的秦苑川,于是,我便也開始打探秦苑川的消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有一天,我打听到了秦苑川的消息,他和沈月霞住在離這有好幾百里的一的小山村了,為了給莫雨矜一個驚喜,我沒有馬上告訴她,而是獨自一人前去找秦苑川,我是想帶著秦苑川回來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