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4章地球聚首
「我說老弟,酒是肯定要喝的,不過你還是趕緊把眼前的事情平了再說。反正這地方可是你的老家,打碎了什麼盆盆罐罐的,心疼的可不是老道我。哈哈……」
這老道嘴說得瀟灑,仿佛不關他事一般。可是真不關他事的話,這老道又何必這麼緊張兮兮過來提醒梁遠,反倒是比梁遠這個土生土長的聯邦公民還著急。
再說了,這老道要是真不在乎這一方星系,又何必架著機甲這麼陣拼老命。
梁遠也看出來了,這兩個當年叱 修真界的老道,是真的把這里當做他們的家了。至少也是第二個家。
「看來,這兩個老家伙已經完全融入到現代科技文明中去了。不錯不錯,還以為他們會不習慣呢。這下好了,不用擔心了。」
梁遠一邊心里想著,一邊神識鋪開,查看著戰場的形勢。
交戰的雙方,一方是銀河聯邦的正規星際艦隊,另一方梁遠也熟,正是臭名昭著的沙星人。
這沙星人是有名的星際流浪種族,整個族群都是星際強盜。專門找那些剛剛走星際時代的種族下手,掠奪各種資源,在宇宙中是臭名昭著。
人類踏出銀河系,第一個踫見的星際種族便是這沙星人。到梁遠穿越的時候,雙方已經對峙了兩千多年,誰也奈何不了誰。
沙星人是星際輕騎兵,都是打星際游擊戰的,沒有羈絆,一沾即走,很是令人頭疼。而人類又有銀河系這個羈絆,沒辦法深入出擊。
但同樣的,人類有大後方銀河系這個堅實的基地為後盾,都是星際游騎兵的沙星人卻是也不敢和人類打正面的對攻。
一時間雙方各有長短,互有攻守,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沙星人居然和人類打起了陣地戰,圍殲戰。看這架勢,沙星人聚集了數倍于聯邦第一聯合艦隊的兵力,居然是要吃掉聯邦一個大艦隊,而且還是正規主力艦隊。這個讓梁遠百思不得其解。
「這里邊一定有什麼貓膩。」梁遠一邊尋思著,一邊思考著如何處理眼下的殘局。
很明顯,這場圍殲戰已經進入了尾聲,聯邦艦隊一方已近全軍覆滅。所有的大型星際戰艦全部損毀,變成了星際垃圾和星際塵埃。只有零星的少數機甲還在頑強地堅持著。
這種種族族群之間的戰斗都是你死我活地廝殺,是沒有投降一說的。即使投降了也是被對方殺死的命。正因為如此,越是到最後,雙方絞殺得越是慘烈。
很多人類機甲兵根本就是開著機甲往對方的機甲群里沖,然後啟動機甲的自爆程序和對方同歸于盡。
實際,這些機甲就是能把敵人全殺光,沒有了母艦,再沒有援軍的話,等待他們的也是死路一條。
機甲可是不具備長途空間跳躍的能力。里邊的食水儲備也只是三天的量。沒了母艦的機甲就像離開了獅群的小獅,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即使不是戰死,最後也要被關在機甲中饑渴凍餓而死,變成星際干尸,這機甲就成了星際活棺材。
與其在漫長的凍餓過程中慢慢痛苦地耗死,還不如一下被打爆死得痛快些。所以,這些戰士是個個奮勇,悍不畏死。
而沙星人一方的機甲,因為勝利在望,反倒是沒有人願意到了這個時候還把命搭,所以反倒是都打得畏手畏腳的。反而因此多死了不少人。任沙星人的指揮官如何咆哮,也是無濟于事。
結果造成打掃戰場收尾反倒比雙方對戰的時候死的人還多。
「兩位老哥哥,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我靠!不是?四星元帥?你們兩個居然是第一艦隊的司令官和副司令官?」
梁遠正想問問道衍真人和淳于行這一仗到底什麼情況,神識一掃之下,卻是發現機甲里這兩個家伙肩明晃晃的四顆金星,這是聯邦四星元帥的標志。
聯邦最高軍餃便是五星大元帥,之後便是四星元帥。可見這四星元帥軍餃之高。
梁遠不知道的是,如今的聯邦,最高軍餃便是這四星元帥。即使是銀河聯邦軍事委員會主席,軍方第一大佬,也依然是四星元帥。
因為,銀河聯邦的最高軍餃五星大元帥,在梁遠的四大弟,聯邦四大護國亞聖的提議之下,由聯邦議會下院一致通過,被永久授予了神秘失蹤的聯邦武聖——梁遠。
自此,銀河聯邦再無五星大元帥。
「老弟,快些把這些孩們先救下來再說!這都是些為了聯邦,甘願赴死的好孩。可惜,這一界靈氣太稀薄,無法修真,哪怕我還有元嬰期的修為,這些孩們我一個也不會讓他們死!」
明明是一副年輕人模樣的道衍真人說著一口老氣橫秋的話。便是修練了十余萬年的道心,便是看慣了生死,可是看著在和沙星人死拼的那些機甲兵們,如今的年輕人道衍也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听道衍說完,梁遠的心中算是有了底,也才敢放手施為。其實也沒什麼,梁遠的神識一掃,幾十億里半徑空間內所有的沙星人盡皆覆滅,無一活口。
而那些正在和沙星人誓死拼殺的機甲戰士們,則是目瞪口呆地盯著機甲駕駛艙內的生命探測儀。
剛剛入眼還是一片一片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這每一個紅色光點便代表一個沙星人,可是眨眼間,毫無任何征兆的,這些紅點突然就都變成了灰色!灰色,代表著死亡。這些沙星人莫名其妙地突然全死了?
沒有一個士兵相信這是真的,所有的官兵,第一個想法都是,探測儀壞了?
就在這些士兵們驚訝、不解之時,一號二號首長才有權力使用的最高頻道傳來一號首長未加密的公頻喊話聲︰「全體官兵注意了,我是一號首長徐道陵。所有沙星人已經死亡,所有官兵請到××××處集合。」
梁遠听罷,才知道,原來道衍真人這一世的名字卻是叫徐道陵。還是挺有道韻的一個名字。梁遠不禁轉頭去看淳于行,笑著問道︰「老淳哪,你這一世叫什麼名字啊?」明知道淳于行復姓淳于,梁遠就是喜歡叫老淳。
哪知道梁遠這一問,殺人無數殺人不眨眼的淳于行老道,這一世的金發帥小伙當時這臉騰一下就紅了。梁遠的神識,透過機甲看到,這老小居然還扭捏了起來。
淳于行的反應,梁遠倒是更來勁兒了。知道這老小的名字肯定是有比較有趣的地方了。
這一處巨大的戰場,有幾十億里半徑的範圍。那些最遠處趕過來的士兵,駕駛著機甲即使以亞光速飛行,也要飛行一個多小時才能趕到梁遠他們這邊。
這時候戰場所有的沙星人都已經被梁遠的神識殺死,梁遠也撤去了道衍真人和淳于行兩人機甲的五行防護罩。此時,兩人駕駛著機甲已經到了梁遠跟前。看著兩架傷痕累累的機甲,梁遠笑著問道︰
「咱們是用修真者的手段回去呢,還是用科技的手段?修真者的手段老弟我這有各種各樣的仙居,飛舟等等。科技的手段,老弟的銀河號你們也見過了,像你們用的這種型號的星際戰艦老弟我這也有。說,你們選擇哪種方式。」
道衍真人和淳于行兩人的機甲互相望了一眼,道衍真人當先開口道︰「就我們兩個人而言,我們是真想用修真界的手段,真的好懷念啊。可惜咱們銀河系這個世界靈氣太稀薄了,根本沒法修練。我們兩個是空有各種好功法,也空有一身修真境界,也有了好肉身,就是沒靈氣,急死啊!沒辦法,只好先修練古武了。還好,現在老弟來了,肯定什麼都不缺了,我們兩個就吃大戶了,哈哈。」這老道笑起來還是當年那麼猥瑣。
「梁老弟來了,咱們想體會修真者的手段有的是時間。不過現在這個場合可是不合適。咱們還是用科技手段。老弟的銀河號就算了,那家伙場面太大,整個銀河聯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一拿出來這幫小兔崽們全都知道是你回來了。我相信老弟你不想高調出場?」
到底是混門派出身的,雖然是專職干清道夫這種活的,但是畢竟已經是大長老了,全局觀還是有的,而且個人服從大局都已經成了習慣。
「咱們就用老弟說的星際戰艦,這幫小兔崽就是看著編號陌生,但也不會怎麼懷疑。」淳于行接著說道。
「好,還是老淳想得周到,就按老淳說的辦。」道衍真人開口道。
梁遠也不廢話,抬手間一艘萬米長,三千余米寬的星際戰艦已經出現在當場。
梁遠強大的神識瞬間屏蔽了現場,遠處飛過來的一架架機甲並沒有發現這艘戰艦是怎麼出現的。等梁遠放開神識之後,這些人只看到現場多了一艘戰艦而已,以為是聯邦派來接他們的,也沒有人太多想。
梁遠、道衍真人、淳于行三人沒有走戰艦正常的機甲回收通道,而是直接了頂層甲板。
梁遠遙控戰艦打開雙層防護罩,緊接著內層防護罩之內迅速充滿清新的空氣,加載重力,迅速建立起了罩內小環境。
一切就緒,道衍真人和淳于行這才打開機甲駕駛艙,飛身跳到了戰艦的甲板之。兩人一抹胸前的一枚特制的紐扣,兩具十余米高的龐然大物便被收進了機甲專用空間。
梁遠設定好戰艦自動回收機甲的程序,三個人邊走邊說話,進了駕駛室。
梁遠的銀河號平時的能量供給從來沒有斷過,尤其是後來開發出了晶石轉換陣法之後,能量更是大把大把的。所以,銀河號的一切都由自動管理系統打理得井井有條。像這艘戰艦就一直處于整裝待發狀態。駕駛室里邊被艦務機器人打掃得縴塵不染,光可鑒人。
穿過駕駛室,三個人來到船長專用的豪華會客廳。道衍真人和淳于行往松軟的大沙發里一砸,便累得哼哼唧唧都不想起來了。
這兩個人此時都是古武十七重的修為,能累成這樣,可見這一場惡戰打得有多麼辛苦。
梁遠從旁邊的酒櫃里取出一瓶紅酒,三只高腳杯,隨手倒滿。叮叮兩聲,梁遠屈指連彈,兩杯酒已經貼著桌面滑到了兩人跟前戛然而止。杯中酒不晃不溢,如同剛才一直在靜止一般。
道衍真人和淳于行也不客氣,抓起酒杯,鯨吞牛飲,咕嘟咕嘟一仰脖兒便都直接灌了下去。
這還不算,兩個人喝完,用袖抹了抹嘴丫,兩只杯齊齊伸到了梁遠跟前。梁遠無奈,只好又給倒滿……
這兩個人連干三杯,這才抹抹嘴,長出了一口氣,放下了酒杯。
「老弟這紅酒真是極品,就連我們兩個,身為聯邦四星元帥,都沒喝過這麼極品的紅酒。」
「這紅酒絕對是產自母星地球,而且還要是三千年以純手工釀造的紅酒。這一瓶酒,換咱們這一艘戰艦是富富有余了。」
道衍真人當年可是釀造出過修真界八大名酒之一的「百草釀」,絕對是修真界釀酒的大師級人物。即使到了這一世,對這個世界的酒之一道,依然是樂此不疲。
「你說什麼,老徐,就這麼一瓶酒,就值這樣一艘戰艦的錢?那咱倆這三杯下去,幾千億聯邦幣沒了?」
淳于行對酒可是沒什麼興趣。這家伙不愧是砍人的出身,不管到哪,都是對殺人的家伙感興趣。到了這一世,淳于行就成了絕對骨灰級的軍迷,酷愛各種武器裝備、機甲戰艦。每每搞到特殊型號,或者什麼老古董,這小很不得都要抱著睡幾天。一听說這麼一瓶破酒值一艘地級星際戰艦的錢,淳于行焉能不吃驚。
「我不知道現在這種戰艦在聯邦造價如何。如果要是老淳說的那個價格的話,這一瓶酒至少應該能換這樣的戰艦十艘的樣。或許還要更高,因為我說的還是這瓶酒當年的價格。我想現在應該會更高一些。」梁遠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又添了一把火。
「我了個去,我們軍方要點兒軍費,都要跟聯邦議會那幫政客求爺爺告,最後還要七折八扣的狂縮水。老徐啊,我看下次咱們缺錢直接到老弟這拎兩瓶酒就夠了!」淳于行是三句話不離本行。
「老武啊,不要句句不離什麼砍啊殺的,要有修養,要有氣質,知道不?這麼好的酒,怎麼能拿去換這些破銅爛鐵呢。要是聯邦有這麼好的紅酒賣,老徐我早就提前報廢它十幾艘戰艦換酒喝去了。哈哈……」
修真界的道衍真人,如今的聯邦第一聯合艦隊司令官,四星元帥徐道陵如是說道。這家伙散修出身,即便是到了現在,也是不改草莽之氣。
「你敢,有我在,你別想偷賣艦隊一根螺絲釘!」
而淳于行出身大門派,又是大長老,因此便是到了這一世,那種不折不扣、指哪打哪,寧折不彎的性格也是依然保留了下來。
這麼截然不同兩種性格的人,能成為朋,還能成為搭檔,不得不說,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
「老弟,你看,這老小多無趣!不就是換點兒酒喝嘛,又沒賣他們家的東西,他急個什麼勁兒。」
「整天把那點兒破東西看得死死的,也沒見聯邦多給你發一分工資。我跟你說,老淳,這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這些東西總用不壞,聯邦議會那幫家伙怎麼可能批錢給咱們?說你傻你還不信!再不就是你老小五糧醇喝多了,哈哈……」
道衍真人前半截是對梁遠說的,後邊便是已經拿淳于行開涮了。
「老淳啊,剛才問你的名字,你還沒回答呢,是不是也該說了啊?咱也算生死打出來的交情,你連個名字都不肯說,這也太不夠義氣了?」
梁遠听道衍真人叫淳于行老武,這又說什麼「五糧醇」取笑淳于行,感覺到里邊肯定是有什麼好笑的事情。于是唯恐天下不亂地又適時添了一把火。
梁遠這麼一問,道衍真人是直接倒大沙發,手刨腳蹬,笑得直噴。而淳于行則是一張小白臉紅得發紫,一副坐立不安的架勢。
梁遠也不說話,就這麼笑眯眯看著淳于行。最後,把個老小實在是逼急了,脖青筋繃起多高,大吼了一嗓。
「都笑什麼笑?不就是叫‘武良淳’麼!我這是武道的武,優良的良,淳于行的淳,和‘五糧醇’沒任何關系!這有什麼好笑的麼?」
這老小不解釋還好點,這一解釋,連梁遠都趴桌吃吃笑個不停,把個茶幾都推得直出溜。
就在梁遠、道衍真人、淳于行這里聊天打屁的過程中,陸陸續續已經有機甲飛了回來,經過回收通道進了戰艦。在肩只能機器人的引導下,各自都安排了相應的去處和住處。
機甲兵兵種的特殊性決定了,這些人一般都是有死有活,但是很少有受傷的。所以回來這些人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這些人都是職業的軍人,既然一號首長發話,要求進入這艘戰艦,他們服從命令便是,沒有一個人多問一句。可見,這是一支令行禁止,紀律嚴明的部隊。
很快,戰艦的智能系統報告,這一處戰場所有活著的己方人員全部歸隊,全體五百二十一人。
道衍真人和淳于行听罷也是一聲長嘆。億人的大艦隊,就剩下這麼幾個人,這就是戰爭——沒有真正的贏家,但是有些戰爭又不得不打。
「兩位老哥,那這戰場的殘局怎麼處理?」
「不用咱們管了,自然有人來處理。我們兩個要回聯邦熟知,向聯邦匯報。老弟你送我們回母星地球,有什麼事,正好咱們一路邊走邊說。」道衍真人回道。
「那好,兩位老哥,咱們回地球。到了地球,老弟我可是要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到時候咱們兄弟們一定要好好團聚,慶祝一下!」梁遠故意賣了個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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