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6章五彩光罩
「什麼?袁洪他們還在世?居然去了沙星人老巢?現在是公元哪一年?」
听道衍說到自己的四個弟帶人去直搗沙星人的老巢,梁遠終于知道回到銀河系以來,自己為什麼總有一種不好預感的原因了。
實際,剛一進入銀河系,剛一出現在雙方的戰場,梁遠一直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里一直很是壓抑的感覺。
修為到了梁遠這種程度,尤其是因為天兆和陰陽五行丹田的關系,梁遠可是悟透了現階段能掌握的所有大道法則,所以對于大道法則的波動很是敏感。
正因為如此,對于一些涉及到自身的事情,梁遠往往會有一種預感的。
這便是神話常說的一種情形。某某神仙正在打坐修練,忽然心血來潮,遂掐指一算——哦,原來如此!說神仙能掐會算,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剛剛進入戰場,見道衍真人和淳于行雖然危急,但是自己既然來了,他們的生命自然是不會受到威脅,梁遠便意識到,自己感知到的不祥預感並不是這兩個人。
尤其是當解救下這兩個人之後,梁遠心中不祥的預感卻是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烈。只是梁遠冥思苦想,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危機會出在什麼地方。
剛剛道衍真人一說,自己的四個弟居然帶著艦隊去沙星人的老窩,梁遠終于知道自己的不安出自于何處了。
之前沒有想到是這四個人,主要是梁遠以為即便再怎麼時空流速不同,修真界那邊可是十一萬多年過去了,這一邊幾百年應該還是有的。自己的四大弟又不是修真者,應該早已經不在人世。所以,梁遠想到了轉世後的石濤散人、土方散人、碧凝散人,以及石珠、淺語等等都想到了,卻是根本就沒往這四大弟身想。
「袁洪他們幾個當然在世了?而且個個修為都是古武十八重大成,現在可是聯邦的頂梁柱。對了,忘了老弟你還不知道這邊的年份?現在是公元9721年,離老弟你穿越到修真界,整整過去了一百二十年。我和老淳是9621年轉世到這個世界的,今年正好是一百年。」道衍真人向梁遠介紹道。
「這一次的‘獵沙行動’出乎我們意料地順利。聯邦先是故意在沖突中吃了幾次大虧,而後便以此為借口,向沙星人大舉進攻。由我們第一艦隊打頭陣,突出銀河系,深入沙星人的勢力範圍,追殺一股沙星人的殘部。」
「為了讓沙星人相信我們是孤軍深入,所以我們確確實實也是孤軍深入,後邊連援軍都沒有。而且,為了讓沙星人相信我們是聯邦的主力,不是誘餌,我們整個艦隊全建制出動,傾巢而出。為的就是讓沙星人認為,吃掉我們第一艦隊,便能大大地削弱銀河聯邦的實力。」
「我們就是要讓沙星人感覺,我們就是殺紅了眼,要為同胞報仇的一群狂熱的家伙。這樣才能把沙星人的主力引出來。為了整個人類,我們第一艦隊這一次出來,就都沒有打算活著回去。」
「事實證明,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地引出了數倍于我們的蛇皮怪主力。而且成功地拖住了他們三天三夜。雖然我們全體將士幾乎全部陣亡,但是,我們的犧牲,為袁洪他們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相信,此刻他們已經馬要攻陷沙星人的老巢了。」
「這一仗只要袁洪他們能得手,這些死去的兄弟們死得也就值了。」
「要不是老弟你及時趕到,再過一會,我們這些人便要徹底全軍覆沒了。老弟你怎麼不早來啊,早來那些孩們也就不用死了!」說到最後,道衍真人已經有些聲音哽咽。
「不好!葛洪他們出事了!兩位老哥,你們駕駛著這艘戰艦先回地球,我要先趕去葛洪他們那邊。至于這艘戰艦你怎麼向聯邦解釋,怎麼停靠到太空港,你們兩個自己想辦法解決。關于我的情況隨便你們怎麼說都行。」
說話間,梁遠已經飛身出了戰艦,招出易薇分身,讓易薇分身帶著直接瞬移而去。
盡管梁遠已經讓易薇分身最大限度地收攝自身的威壓,可是易薇分身畢竟不是千劫的散仙,畢竟達不到返璞歸真的程度,總是有一絲的威壓散逸出來。
盡管梁遠已經盡量飛出數千萬公里才招出易薇分身,而且易薇分身一出現便帶著梁遠瞬移而去,整個過程可以說是一閃即逝,前後連0.01秒的時間都不到,可是即便如此,易薇分身散逸出來的威壓,依然是波及到了道衍真人和淳于行一行人乘坐的星際戰艦這邊。
巨大的星際戰艦被威壓波及,直接向後漂移了數百萬公里這才停了下來。戰艦的動力爐瘋狂地運轉,戰艦尾部耀眼的藍光劇烈地噴射著,卻是絲毫不能減緩戰艦後退的趨勢。
如果不是梁遠在飛身出了戰艦之後回手給這艘戰艦丟了一個五行防護罩,這艘地級的星際戰艦瞬間便會被壓爆!
「我說,死老道,你能看出梁老弟現在已經修練到什麼階段了麼?怎麼感覺他招出的那個散仙好像比咱們全盛時期還要強大無數倍的樣。」
道衍真人和淳于行站在戰艦的甲板,甲板一副巨大的全息投影,正播放著剛才梁遠招出易薇分身瞬移而去的畫面。
因為易薇分身全力收束威壓,所以戰艦的探查設備倒是也模糊地記錄下了梁遠和易薇分身瞬移而去的過程。
「算了,老淳,你可別往咱們兩個臉貼金了。那個人的修為跟咱們沒什麼可比性,趁早死了這條心你!」道衍真人撇嘴說道,「我當年在一處古遺跡感受到過一次古散仙遺留下來的威壓。那古散仙遺留下來的玉簡自稱是八百劫的散仙。那一道威壓是為了考驗進入洞府之人,所以也是極度收斂了的。但是我能感覺出,老弟招出的這個散仙,論威壓的強度,絕對遠超當年我感受到的那股威壓。老淳你要是覺得咱們當年那兩下能和八百劫散仙抻量抻量的話,那老道我沒話說。」
「我了個去,死老道,真的有這麼夸張?修真界不是沒有五百劫以的散仙麼?梁老弟又是到哪里去弄的這麼高階修為的散仙?而且還要為老弟所用?如果不是老弟親手降服的話,似這等散仙又怎麼可能甘願寄人籬下?別的不說,老弟至少還是一個修真者?他是怎麼降服這麼高階的散仙的?」淳于行是徹底化身為問題寶寶了。
「老淳啊,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咱們現在修為雖然沒了,但是眼光應該還在?見識應該還是有的?老弟如何做到這種程度的,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梁老弟他確確實實做到了這種程度,這就夠了。其實你已經承認了我之前的推斷,不是麼?」道衍真人,如今的徐道陵拽拽地說道。
「哎……梁老弟身,出點兒神奇的事情,這個也算是應該的。要是正常反倒會不習慣的。元嬰期就能讓誅仙劍認主,我老武是怎麼想也想不通。我老武好歹也是天行宗自古以來第一天才,都沒認主成功,這梁老弟實在是太神奇了……」淳于行,如今的武良淳叨叨咕咕自言自語著。
「行啦,行啦,別叨咕你當年那些事了。你听說過散仙還能有肉身的麼?你听說過散仙能帶著記憶轉世重生的麼?不都在老弟身實現了麼?走,走,咱們不想他這些破事了。就憑那個散仙的修為,這個世界就沒有他們擺不平的事情,咱們就別跟著瞎操心了。走,咱喝酒去!」
「再說了,咱們還得好好想想詞兒呢,這次的事情怎麼跟聯邦解釋呢!」
道衍真人拉著淳于行,拽到酒桌前,倆人是接著邊吃邊喝邊想詞去了。
事情真的像道衍真人所猜測的那樣,這一界沒有梁遠和易薇分身擺不平的事情麼?
實際不光是道衍真人這麼想,也不光是淳于行這麼想,連梁遠自己都這麼認為。
就憑自己使用仙器便已經相當于七八轉仙人的戰力,就憑自己比仙器還要強悍的身體,這一界還有自己應付不來的事情麼?
修真界自己都已經可以橫著晃了,更何況這個無論從各方面都比修真界要低一個層次的世界呢?梁遠對于自己此行信心十足。
剛才道衍真人說起自己的四大弟還在世的時候,梁遠的神識便開始四處探查。
銀河系的直徑通通才十萬光年,也就是一個散仙位的距離。而梁遠的神識隨便一個進出便是數千萬億散仙位的距離。所以瞬間梁遠便查到了袁洪等人的下落。只是探查到的結果卻是讓梁遠大吃一驚。便顧不得同道衍真人和淳于行多說,招出易薇分身帶著便瞬移了過來。
袁洪等人出事的地方,在梁遠所處方位的銀河系的另一側。距離梁遠的星際戰艦所在之處足有三十多萬光年。如果是用星際戰艦通過空間跳躍來趕到這里的話,估計至少也要三天的工夫。
真要是那樣的話,等梁遠趕到目的地,黃花菜都涼了,直接等著給死人收尸就行了。所以梁遠也不顧驚世駭俗,直接讓易薇分身帶著自己瞬移了過來。
一片巨大的荒蕪星域,將近十萬光年的範圍內只有孤零零一顆恆星。而這顆恆星也只有孤零零的一顆行星,圍繞這恆星,在一個橢圓軌道運轉。
這顆行星公轉的軌道離恆星相當近,而且這顆行星的引力卻又不足以維持足夠厚實的大氣。所以這顆星球稀薄的大氣,造成了這個行星幾乎沒有任何降水,整個星球被荒涼死寂的大沙漠所覆蓋。
整個星球沒有海洋,只有一望無際的沙漠。入眼的盡是一片單調的赤黃色沙漠。高溫燻烤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融化了一般,時不時蕩起一圈一圈的波紋。
如此荒蕪的星球,除了一眼望不到頭的沙海之外沒有任何出產的星球,自然是不會有人在這里生活。別說人,這星球,根本就沒有任何生物。
然而,就在這顆星球最為炎熱的赤道,一座方圓百里,高達數百里的巍峨宮殿,卻偏偏巍然矗立在這星球之。
直插蒼穹巍然聳立的穹頂,仿佛一個國王,用冷漠威嚴的目光俯視著整個星球,掃視著這一片蒼茫的大沙漠。
只是,如果細看之下,便會發現,這巨大的宮殿外圍卻是有著一層淡淡的氤氳五色光罩。這光罩雖淡雖薄,可是恆星肆意噴灑無處不在的熾白耀眼的陽光,卻是無法掩住五色光罩分毫。
此刻,梁遠就站在這五色氤氳光罩籠罩著的巨大宮殿不遠處,仰望著宮殿的高大穹頂,梁遠心頭的不安卻是越發強烈了起來。
之前梁遠探查之時,正好探查到袁洪四人被四名墨鱗沙星人提著飛進了這五彩氤氳光罩之中,進入了金色的宮殿之內。
四人明顯是已經被制住,被四名墨鱗沙星人拎在手里,卻是一動也不曾動。
而四個墨鱗沙星人進入五彩氤氳光罩之後,梁遠卻是發現了一個恐怖而又驚天而又無奈的事實——自己堪比八轉玄仙的神識,居然無法穿透這五彩光罩!
梁遠焉能不驚!
現在,如此近距離地看著這五彩光罩,梁遠再次用神識試探一番,結果照舊——梁遠的神識還是無法穿過這五彩光罩。
梁遠取出老靈全新煉制的極品仙劍——幻雷寒冰劍,不過此時已經不叫幻雷寒冰劍了,而是叫幻龍劍。
全新的極品仙器幻龍劍不但極大地強化了幻雷寒冰劍原有的幻陣攻擊、天雷攻擊和冰凍屬性的攻擊,而且加入了化形仙陣。只要御使者願意,只要御使者功力足夠,這把仙劍就能幻化出各種各樣的化形來攻擊,實在是厲害之極。
而梁遠作為華夏人,自然是最喜歡讓這一把仙劍幻化成一條五爪冰龍,所以梁遠給全新的仙劍起名為幻龍劍。
幻龍劍自打煉制成功之後,就一直在梁遠的丹田之中溫養著。作為一把極品仙劍,幻龍劍一直都還沒有開利市。
現在面對這五彩光罩,梁遠卻是絲毫不敢大意,絲毫不敢小瞧。那些靈器、靈寶、先天靈寶、偽仙器什麼的就算了,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所以梁遠直接拎出來的便是極品仙器。梁遠準備從極品仙器開始實驗。
梁遠運轉真元力,御使著手中的幻龍劍,一條冰藍色的百里長的巨大冰龍凌空而起,一片片門板大小的冰藍色鱗片,在陽光下閃著幽幽的藍光。
冰龍仰天江昂一聲龍吟,破空而去,直九霄。而後便是一個俯沖,帶著高速下落破空的嘯叫聲,徑直撞向了氤氳的五彩光罩。
聲勢浩大、來勢洶洶百里長冰龍撞到了五彩氤氳光罩之,沒有滔天的巨響,沒有劇烈的波動,這金龍如同冰刀切進滾水里一般,就那麼融化在了五彩光罩之中,五彩光罩連震動都絲毫不曾震動。
一擊未曾奏功,這也在梁遠可接受的範圍之內。梁遠二話不說,直接御使著手中的仙劍本體,化作一道流光,對著五彩氤氳光罩疾閃而至!
看似薄薄的五彩氤氳光罩,即便是能擋住梁遠全力御使的飛劍,也應該是凹陷進去而後把飛劍彈出來才是。
哪知道耳輪中就听當的一聲脆響,如金鐵交鳴之聲,幻龍劍如同撞在了一面鋼鐵長牆一般,直接被頂了回來。這下梁遠可是有些吃驚了。這五彩氤氳光罩居然是軟硬不吃,能量攻擊和物理攻擊雙防!
「媽的,老就不信了!修真界多少的大風大浪老都闖過來了。仙人都掛在老手有多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一個小小的光罩!」
梁遠的混勁兒也來了。仙器不行是,咱拿神器砸!就不信砸不動你了還!
「老靈,該你了,你的本體又大又沉,正好適合當板磚來拍這層五彩防護罩,!動用神元石,全力給我砸!不過注意啊,一旦防護罩破碎便要立即收手。可不要砸到里邊的宮殿,老大我這一世的四個徒弟還在里邊呢。」
「好,老靈我試試看。不過說實在的,老大啊,老靈我感覺是夠嗆。這個五彩防護罩老靈我是怎麼看怎麼覺著有些邪乎。」
老靈嘀嘀咕咕聲中,本體已經飛出梁遠的丹田,見風便長。眨眼間便化作了一座遮天的巨鼎,整個天空都黑了下來。
巨鼎在空中晃了幾晃,如同在鉚勁兒一般。接著便黑壓壓遮天蔽日,如同兩顆星球相撞,如同世界末日到來一般,裹挾著驚天的氣勢,巨鼎是狂砸而下!
「 當!」一聲,天地鼎嘯叫著被彈飛出老高,直接飛出幾百萬里,這才收住反彈之勢。這一撞,撞得老靈是頭昏眼花,連天地鼎頂級神器的本體都出現了一絲損傷。
「老大啊,疼死老靈了啊!這東西太硬了,老靈我可是砸不動啊!最近老靈我怎麼總這麼倒霉啊,淨是踫見些我惹不起的狠角色。」
老靈連哭帶嚎的聲音在梁遠的神識之中響起,梁遠除了同情之外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哀嘆老靈最近比較點兒背了。
抬手收回天地鼎,讓老靈回到丹田自行修復本體受到的損傷。
現在梁遠手的神元石終去用不完的用,所以也敞開了給天地鼎和金鎏衍供應,讓這兩大神器把身的暗傷都修復完畢。所以,此時這兩大神器,都已經是全盛時期的狀態。
能當得起全盛之時的天地鼎一砸,而且反倒讓天地鼎本體受損,梁遠終于開始重新審視這五色氤氳防護罩的防護威力了。
老靈這一砸,便是梁遠如今超越仙器的仙體都扛不住,便是這一方世界的最強天體也別想禁得起這一砸之力。說實在的,老靈這一砸之力,便是一個世界也要砸下半邊來。這五彩氤氳光罩卻是如何當得起?
梁遠這邊這麼折騰,光罩籠罩之下的金色宮殿里邊的沙星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當時便有十幾個手拿權杖的墨鱗沙星人涌了出來。
這些人一見居然有人類來到他們的祖庭——沙原星,並且攻擊天賜給他們的神物所化的防護罩,這些人焉能不怒。一個個高舉著權杖飛出防護罩,嘴里喊叫著不知是什麼嗚哩哇啦的話,徑直奔著梁遠沖了過來。
被這五彩氤氳防護罩這麼一鬧,梁遠真的有些不知道這些墨鱗沙星人的深淺了。生怕這些家伙也像這防護罩這麼變態,索性直接招出誅神神劍,迎著這些沖出來的墨鱗沙星人便砍將過去。
這誅神神劍自從身化頂級神器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正式砍人。這一番首開利市,卻是拿這些墨鱗沙星人開刀,也算是這些沙星人的榮幸了。
在梁遠忐忑的關注之中,誅神神劍一道寒光閃過,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把這些墨鱗沙星人切了個死無全尸。
梁遠是卯足了勁兒發力,結果卻是踫見一群魚腩,很是有些閃腰岔氣。
看來這些墨鱗沙星人雖然比同階的武者要強很多,但是還沒有這五彩氤氳的防護罩這麼變態。這些家伙整天在這防護罩之中生活,並沒有沾多少仙氣兒。
不過為了研究這五彩防護罩,梁遠還是用劍光拖過來幾具殘缺不全的尸體,用神識仔細探查了起來。
梁遠這邊這在探查,防護罩之中又沖出來幾十個墨鱗沙星人,被梁遠一一斬殺。最後留下了一個被打暈的活口,梁遠神識探入這家伙的識海,準備從這家伙的記憶中翻找些有用的東西。
結果一翻之下,沒把梁遠氣死!這家伙純是滿腦漿糊一個。腦里除了忠于沙祖之外,根本沒有別的任何想法。甚至于連所有的記憶都被沙祖的形象填滿了。
「媽的,真是個廢物,你就不能有點兒自己的思想!」梁遠氣得一腳把這個家伙踢飛,在半空中這家伙的身體便已經爆開成漫天血雨。
梁遠的神識緊緊鎖定著這家伙爆開的身體,仔細探查著其中的每一處細微的變化和不同。因為這些家伙為什麼就能自由進出這五彩光罩,連他們手中的破棒都行,而自己為什麼卻偏偏不行。這些都只能從這些家伙的身找答案了。
梁遠集中全部精神,仔細探查之下,多少還是找到了一絲端倪,但是卻發現,這個發現對于自己進出這五彩光罩卻是于事無補。
梁遠仔細探查之下發現,就在這這個墨鱗沙星人身體爆開的一瞬間,有極其微弱的一絲類似于五彩光罩的能量從這個人的身體之中溢出,一閃即逝。如果不是梁遠把一個活人踢爆,仔細探查了整個爆炸過程,根本就探查不到這種細微的變化。
像之前梁遠那樣先殺人,後探查,無論殺死多少,探查多少遍,都不可能有任何結果。
現在問題所在是找到了,能讓這些人自由進出這五彩氤氳光罩的,肯定就是這些人身體中的這種能量。這五彩光罩是只認能量不認人,只要身體之中有這種能量的,就能自由進出這五彩光罩。
可是這些人身體之中的這種能量根本不是從外界所得,很明顯是從這光罩之中的某物之所得。可是梁遠連光罩都進不去,又如何取得這種能量?
從這些墨鱗沙星人身攝取?也沒這個可能。這種能量已經融入進這些家伙的靈魂之中,不死是不會剝離的。而在死亡的那一瞬間,時機又稍縱即逝,只是理論存在收取的可能,基本沒有什麼可操作性。
梁遠可是有些郁悶了。看樣這些沙星人應該是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一件天材地寶。受到這天材地寶中能量的輻射,這些沙星人產生了一定的變異,加快了進化的腳步。
那也不對啊,如果那樣的話,應該是大量的沙星人集中到這個星球統一接受這種神秘能量照射才對,才能大量培養出新人。
可是現在,這偌大一個星球,居然只有這麼一座宮殿,也只跑出來這麼幾十個墨鱗的沙星人,怎麼看也不可能大量培養出高階戰士。
梁遠是百思不得其解。
梁遠這邊正思考、正遲疑間,梁遠一直籠罩整個星球以及外太空的神識忽然發現,成群結隊的沙星人戰艦已經向著這個星球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
「這就對了嘛!老在你們老窩里都折騰半天了,你們居然都沒動靜,這就不好玩了嘛。動靜越大老我越是喜歡哪!渾水才能模魚嘛。」梁遠不慌不忙地笑道。
作為沙星人的老窩,又怎麼可能沒有大量的兵力把守。實際在這沙原星周圍,沙星人布置了五道防線,絕對是外緊內松。這五道防線,以沙原星為中心,向外輻射了足足有五光年的範圍。把一個沙原星保護得如鐵桶一般,真的是飛鳥難渡,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而且沙原星周圍設置了密密麻麻地空間封鎖裝置,防止空間跳躍進沙原星所在的區域。
怎奈,這一切的布防,踫見了梁遠這麼個根本不按這個世界套路出牌的家伙,一切便形同虛設了。八百多劫散仙的瞬移豈是這些沙星人的手段所能阻擋的,硬是被梁遠無聲無息地模進了老窩。
當發現有人類模進了老巢,宮殿當中的沙星人自然是第一時間聯系外邊駐防的艦隊。離沙原星最近的艦隊便瘋狂地往回趕。
因為要保證沙星人聖地的神聖不可侵犯性,所以最近的駐防艦隊離沙原星也有一光年的距離。而且到了沙原星附近的十億公里範圍內又被空間封鎖裝置鎖定不能空間跳躍,這一段距離卻是只能靠飛的。
這些艦隊從接到命令,到整裝出發,再跳躍到沙原星的外層空間十億公里處,又要停下來靠飛的慢慢磨蹭過來。所以梁遠到了沙原星,都折騰了一個來小時,這些艦隊才急匆匆地趕回來。
其實在十億公里處,也是有大型武器是可以攻擊到沙原星的。但是那種武器都是威力超大毀滅性的武器,這沙原星可是他們沙星人的聖地,怎麼可能對著沙原星使用這種武器,所以只好作罷。
還好,聖地外圍的聖光罩是老天賜予沙星人的最後一道防線,也是最堅不可摧的一道屏障。那個人類卻是久攻不下,這才讓這些拼命往回趕的艦隊指揮官們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氣。
真要是聖地出了什麼問題,自己死是小事,影響了沙星人發展的大計,那才是沙星人歷史的萬古罪人!
看著這些往回趕的沙星人艦隊很是有些投鼠忌器的樣,根本不敢使用大殺傷性毀滅級別的武器,梁遠反倒有些郁悶。
梁遠是真希望這些家伙使用一回反物質湮滅炮這類滅絕性的武器,看看對這五彩氤氳光罩是否能有效。
不過梁遠自己也清楚,一個是這幫家伙肯定不敢用就是了。一旦用了,除了自己和這個防護罩保護著的宮殿,附近幾十億里範圍是什麼都不會剩下的,看這些家伙緊張兮兮的,看樣是舍不得這顆星球。估計這顆星球對他們有什麼特殊意義。
再一個就是,其實剛才已經說過了,就是用了那種武器,這防護罩和里邊的宮殿也不會有絲毫損傷。人類科技文明的最強殺傷性武器和天地鼎的一砸……沒什麼可比性!天地鼎吹口氣都比那個什麼反物質湮滅炮強千倍萬倍。所以梁遠指望著反物質湮滅炮對這五彩光罩能起作用,還不如指望著母豬爬樹還靠譜些。
看著這些生怕傷到這顆星球的家伙恐怕要飛近了才會攻擊,梁遠也不為己甚。趁戰艦往回趕的這麼個工夫,梁遠還好整以暇地指揮著誅神神劍的本體,對著五彩氤氳光罩全力來了那麼一下。
又是「當」地一聲脆響!無堅不摧、劍出無回的誅神神劍就這麼直接被頂了回來。
這還是誅神神劍第一次這麼完全吃癟。即便是青木仙境中禁制之地的禁制,還是中品神器的誅仙劍都不是完全沒效果,也照樣能砍進去半邊劍身。像這一次這般完全吃癟,直接被頂了回來,這還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天地鼎強力硬砸不好用,誅神神劍鋒利無匹也不好用,這五彩光罩可是難壞了梁遠。站在大沙漠,沐浴著正午熾烈的百度的陽光,梁遠是一籌莫展。
盤點盤點手頭攻擊的東西,現在也就數這兩樣最強了。如果這兩件頂級神器都沒有辦法的話,這事情可是就難辦了。
神器不好用,就得找比神器還牛的東西。這比神器還牛的東西,梁遠有啊,不是沒有。輪回、混沌珠,哪個不比神器強?可是這倆都是大爺,指揮不動麼不是。再說了,這兩樣東西也不是用來砸人的。
那還有什麼東西能比神器牛呢。梁遠這里正想呢,天沙星人的戰艦終于趕到了。
守護聖地的戰艦,不用說,自然是沙星人最尖端最精銳的戰艦。
一艘十萬米長的巨大星際戰列艦當先趕到。十具五千米口徑的主炮炮口已經鎖定了梁遠並充能完畢。炮口伸縮不定的死光束閃著幽幽的死亡白光,只等指揮官一聲令下便十炮齊發,定要置梁遠于死地!
此刻,戰列艦的最高指揮官,一個身材高大的銀鱗沙星人正在同聖地通話。銀鱗沙星人面前的巨大全息投影屏幕,一個個矮小的墨鱗沙星人正在咆哮︰
「尺勿銀,給我狠狠地打!一定要殺死這個沒有鱗片的丑八怪!有聖光罩防護,聖地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桷墨大人,我需要見到聖主頒發的聖光令,才能對聖地發起攻擊。否則擅自攻擊聖地的罪名,我尺勿銀一個小小的少將卻是擔當不起。」
銀鱗沙星人少將,戰列艦的指揮官尺勿銀,啪的一聲,腳跟一踫,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不卑不亢地說道。
「尺勿銀,反了反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少將,一個只是初級貴族的銀鱗,也敢忤逆墨鱗祭司大人的指令?你是在挑戰沙星人祖先定下的權威麼?」桷墨聲色俱厲地咆哮道。
「卑職正是為了維護祖先定下的權威,沒有聖主親自簽發的聖光令,卑職實在是無權擅自作出如此巨大決定。卑職職責所在,恕難從命,萬望祭司大人見諒。」尺勿銀依然是一副任令不認人的死硬架勢。
「好,好,好……」沙星人祭司桷墨氣急敗壞地跳腳大叫道,用手指點著尺勿銀,連說了三聲「好」,下文卻是卡在喉嚨之中,半天做不得聲。
「好好好,好你個尺勿銀,目無尊長、貽誤戰機,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跟聖主解釋!」
墨鱗沙星人祭司桷墨氣急敗壞地點指著尺勿銀,氣得渾身直哆嗦。
「沒有聖光令,我是不會向聖地開炮的。否則聖主怪罪下來,我想祭司您也吃罪不起?其實祭司大人您大可以去聯系別的戰艦指揮官,他們此刻也已趕到,也許有人會听從祭司大人的命令也說不定。」
尺勿銀不咸不淡、不軟不硬地回了一通,卻是讓桷墨更加咬牙切齒,恨聲不已。卻是只能去聯系其他指揮官去了。
「哼,想自己搶先邀功,卻拿我們這些底層的小命做兒戲,真是打得好算盤!有功是你的,聖主若是怪罪下來,責任便都推到我們頭。桷墨大人真是想到雲彩縫里去了,真當大家都是傻不成?」
等到桷墨的信號關閉之後,銀鱗指揮官很是不屑地看著全息屏幕漸漸淡去的桷墨的全息影像,滿臉譏諷地說道。
少頃,又一路聖地的公共信號切了過來,尺勿銀啪的又是一個標準的軍禮。
全息投影大屏幕,一個墨鱗沙星人一手持權杖,一手高舉著一枚三角形,散發著五色光暈的「聖光令」大聲宣讀著聖地的命令。
「神聖沙星帝國聖地護衛軍團听令!今奉聖主之命,傳聖光令如下︰責成汝等不惜一切代價,務必擊殺犯我沙星帝國聖地之丑陋無鱗人類。汝等勿以聖殿為念,且盡全力攻之。聖殿有聖光庇佑,絕無損傷之理。欽此!」
說罷,墨鱗沙星人的影響漸漸退去。包括尺勿銀在內的沙原星周圍所有的護衛艦隊,同時響起一聲齊齊的敬禮之聲︰「謹遵聖光令!」
有了聖光令,便是聖主的命令,此時便再無反對之聲,各自艦隊的指揮官俱都開始協調如何攻擊。
作為神聖沙星帝國最精銳的軍隊,這種情況早已經演練過無數次,此時只要選擇一個方案執行即可。
隨著聖地護衛軍團總指揮官,一個金鱗金甲的沙星人一聲令下,數萬艘沙星人最先進、火力最強大的戰艦分成三個批次,開始鎖定梁遠,發動了連綿不斷的成批次地主炮副炮的全力攻擊。
,一時間,沙原星外太空是萬炮齊鳴。白亮亮的光束如同九天銀河般從天而降,直接向著梁遠傾瀉而下。
與此浩大的陣仗相對比的,是下邊沙漠之中被鎖定的梁遠,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不堪一擊。
而正在思考著的梁遠,忽然感知到頭頂如匹練般的炮光,猶如一幅巨大的銀色光綾當頭罩下,梁遠卻是不驚反喜。
「哈哈……你們這些蛇皮怪物,老正愁想不起來呢,謝謝你們給老提醒了啊!看在你們給老提醒的份兒,老就讓你們死一個痛快,落一個全尸!」
梁遠哈哈大笑聲中,哪里還有什麼懸念,浩如煙海的神識之力在這一片星空之中隨便的一個掃過,如同之前在戰場一般,所有的沙星人盡皆被抹殺神識而死!
神識的速度和何等快捷,弗論遠近,都是即時到達的。梁遠神識發出,所有的沙星人全部死亡之後,匹練般白亮亮的炮光才降臨到梁遠的頭。
只是此時梁遠的一付肉身的強度簡直可以媲美神器,連仙器都奈何不得,又哪里是世俗界的武器能傷得了的。
梁遠根本就沒在意頭的炮光,任其傾瀉到自己身,任憑白亮亮的炮光將自己淹沒。
炮光洗禮中的梁遠,兀自有精力好整以暇地分出一縷神識進入到了輪回之中,梁遠不是為別的,梁遠是去找小雪和彩綾去了!
︰原動天童鞋,什麼也不說了,你是真給力啊!
相信,我們馬就要見證本第一個盟主的誕生!
老梁頭激動啊,此刻能想到的只有諸葛亮童鞋那句話,「臨表涕零,不知所雲」哪!
先抹大鼻涕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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