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家里人放心,依若只有請王浩澤陪自己回一趟她的家。王浩澤對此很是樂此不疲。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去哪他都願意。
依若媽媽沒有听到她的呼喚一般,彎著腰親自替坐在客廳里的王浩澤奉茶,眉眼帶笑,殷勤侍候。「浩澤,這是上好的大紅袍,天太熱,喝杯茶養養神。我家比不上您家,您可要處處見諒。」
王浩澤笑了笑,接過茶杯,沒有多說什麼。「媽,我想跟你說話。」依若不覺抬高聲音,語氣清冷。這回,不光是依若媽媽停下手中的動作,就是王浩澤也留意到她的異樣。
依若媽媽的臉上掠過極小的不悅,但沒有發作,輕聲細語地安慰道。「女兒,浩澤剛到咱家,當然要以浩澤為先,知心話我們媽倆晚上再談。」依若的眼波更加幽深了,得體的淺淡笑意,在唇邊綻放。「一會女兒要和浩澤一起回去,恐怕沒有跟媽談心的機會。」
王浩澤不動聲色地洞察著依若的自若神色,是以前錯看她了嗎,怎麼竟然覺得柔弱的她開始伸出尖利爪牙了?
依若媽媽雖笑而不語,心中卻早已一團怒火,以往的依若哪里敢這麼對自己說話?當了富家少女乃女乃,就恃寵而驕,肆無忌憚起來!「浩澤,相信你會體諒我們母女久未見面的難處。」依若微微對他一笑,圓滑地將整件事處理的游刃有余。「我在客廳休息,看會電視。你們去吧。」說不清的原因鼓噪著他,他居然配合她,
依若媽媽佯裝平和地跟隨著依若走向屋外,眼神漸漸恢復陰沉,她當然清楚依若回來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她。這種事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依若做得來的。突地停下腳步,依若轉過身來,晶瑩面目上盡是柔和笑意。「媽,依然回來了,你一定想念我吧。」依若媽媽短暫地愣住了,鳳眼一瞥,甩開依若纏住她的手,語氣不耐。
「我不是依然,那何必走到這一步?」依若噙著笑意看她,那種笑意依舊純然恬靜,但仿佛多了一分什麼。「胡言亂語什麼?瘋瘋癲癲的。」依若媽媽不堪其重,避開她的視線,在心中低聲咒罵,語氣冷淡到了極點。「倘若我被逼瘋了,那麼,罪魁禍首也是媽。」步步緊逼,依若輕聲嘆氣,有些悵然若失。
依若媽媽厭惡著退後,不想跟她走的那麼近,眉眼之內盡是這般情緒。
依若牢牢盯著她的眼楮,笑彎了眉眼︰「您讓我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我在您心里還值80萬?這都是依然惹得禍,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您毀了我一生的幸福?」「你是在威脅我嗎,死丫頭?」依若媽媽眼神一暗,厲聲喝道,內心卻毫無理由地打了個寒戰。依若的笑,明明甜美,卻更像是淬毒,令人不寒而栗。
「听不出來嗎,我是在威脅你。」點頭,她的聲音放得柔和,眼神也不再咄咄逼人。鉗制依若媽媽的雙手無聲滑下,她湊到她的耳畔,幽幽地說了句。「對我好一點,媽。否則,一想到我真心對你的這些年時間,總覺得冤枉呢。」
依若媽媽頓時詞窮,無言以對,居然有讓這個丫頭要挾而說不出半句話來的時候,她很不甘心,臉色慘白。「她呢?」依若平靜地望向遠處,眼神依舊明澈。依若媽媽的語氣軟化許多,卻還藏著七分冷淡。「你問這個做什麼?」
「勸你的寶貝女兒不要太放縱自流,同樣是您的女兒,為什麼您就是不喜歡我呢?」對了,藏得好一點,藏得深一點,要不我會找到她,替我嫁入您眼里所謂的「豪門的」「回過頭來,淡淡睨著她,依若回應的異常沉靜。」你們以後就可以放心的生活了「起身,彎著腰,她凝視那水底的錦鯉,目光宛如海底,深不見底。」你變了,我至少也算是你的媽媽,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大放厥詞?「面對那明明一樣的臉,卻全然不痛的性情,依若媽媽一身寒氣,走前幾步,陰著臉,語氣毒辣。」您還好意思說您是我的媽媽?「很輕很淡的嗓音,仿佛沒有任何力道,漂浮在空中。
依若媽媽面色大變,這句話是自己當初對依若說得,沒想到居然成為她反擊的利器。」好好照顧我爸,管好依然,否則,我真的會拖著她一起下地獄的。「依若回轉身子,望著她,聲音清冷無緒。」依若!「仿佛要崩潰一般,依若媽媽眼神激狂,雙拳緊握,喝道。
她揚眉,神色淡然。」那個沒用的依若,已經死了,不用再懷念她了。「自己身上這個教訓,讓她在一夜間明白,並非自己用真心,就能換來別人的誠意。
眼底熾燃著怒氣,依若媽媽的胸口不斷起伏著,氣的咬牙切齒。她居然也有要對這個丫頭的挑釁,忍氣吞聲的一日,實在太過諷刺。」還有,以後想讓依然嫁給富豪了記得和我說哦「嘴角拉扯出一抹極其淺淡的笑意,下一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越過憤怒的依若媽媽,走向前去。」臭丫頭,你很得意是嗎,早晚有一日,你會一無所有……「久久佇立在原地,依若媽媽冷笑著,恨恨地詛咒。」我會好好對她的。「王浩澤長臂一伸,摟著依若的肩頭。依若的身子有些僵硬,被他緊緊按住的肩膀,愈發沉重,此行他看不透她的目的。抬起眉眼,迎著依若媽媽異樣肅然的目光,她卻主動挽起王浩澤的手臂,將身子輕柔貼向他,冷眼看著依若媽媽的面色,更加難看。
王浩澤覺得依若是在利用自己,利用又如何,只要她願意嫁給自己,把心給自己,他願意被她利用。在依若媽媽的強烈挽留下,王浩澤今晚要留宿她家。開了一天的車也累了。
沙發上的依若已經入睡,只是睡得不太安穩,被他一把猛地扯下薄被,突地驚醒起來。滿臉不悅的王浩澤一把拉住她縴細手腕,他把她拽到床上,並且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將她拉入懷中,然後翻身躺下!」王浩澤……「依若有些無措地躺在他的身前,拚命掙扎想起身。再次這樣被他抱著,渾身像是長滿了刺,怎麼都不自在。」動什麼動?「承載著不耐煩的聲音在依若的頭上響起,森然眼神瞥向她,他認真威脅。」再動我把你丟出去讓你媽知道你是怎麼對我的!「
依若再也不敢吭聲了,知道他敢說敢做,只能乖乖躺在王浩澤的身側,她不想鬧出什麼事來。可是這個姿勢,太過親密。他的大手抱著她的腰、前胸緊貼著她的後背,讓她根本連動也不敢動一下!他的俊臉上疲憊盡顯,閉上黑眸,大手也不曾逾矩,作出任何放肆舉動。
就這樣躺在王浩澤胸前,她的神經漸漸放松了,但下一瞬,她卻感覺身後的男人肌肉異常緊繃,而且呼吸聲有些急促。」你睡不著嗎?「悄悄換了方向,依若發現他的眉頭皺得死緊,太陽穴隨著他的心跳跳動。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只不過是媽媽手中的一枚棋子,只要是舉行了婚禮。她就會從他身邊消失了。想到這依若心好疼。
他人不壞。這些天的接觸,她能感覺的他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他沒答話,只是呼吸更沉重,半響,才不耐地丟下一句沖話。」你再吵我試試看——「依若緊抿雙唇,小心地將手伸至他的手腕處,感覺著他的脈象,半晌後,她眼波一沉。
頭痛,很嚴重的疾病,痛起來卻是一種如影隨形、無法擺月兌的椎心之痛!不敢驚動他,依若由被窩中探出半個身子,伸出柔荑,按住他的太陽穴,輕輕按摩著穴道。依若柔軟的手,覆上他酸痛的穴位,吞噬他憤怒的情緒,要讓他全身心的放松下來。
眼皮越來越重,他的耳邊還殘留著那麼安寧的旋律,久違的困意,終究來襲。她是個奇怪的女人,而且,可疑。
他面無表情地將手掌覆于她流瀉的長發之上,緩緩勾起莫名情緒,繼而,長指停留在她微張小巧的櫻唇之上,感受那比花瓣還要嬌女敕的觸感,眼波一沉,他的手掌,最終來到她微微敞開的衣口。
很快,睡衣,被他褪下,輕輕滑落地面。
死寂的沉默,充斥在兩人中間。緊緊抿著雙唇,王浩澤發覺對方似乎靜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伸出右手,輕輕撫過她嬌艷欲滴、誘人至極的紅唇。此時的她,再也望不見任何東西,偏偏那種黏稠的,熾熱的眼神,隱約纏繞著她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
她只能急促地喘息,然後在心跳激烈得像要蹦出胸腔之際,察覺男人已在她身旁,距離近得能讓她感覺到他的呼吸吹拂在臉上,溫熱又曖昧……」不要,依若推開了伏在她身上的王浩澤,她不能這樣,她愛的是孟凡,是孟凡,她一遍遍告訴自己。「
王浩澤雖然很想擁有她,可是他不想勉強她。他要她心甘情願地嫁給他做他王浩澤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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