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浩已經知道舊廠區治安極差,但也沒想到會亂到這種程度,居然有人在警察局門口就打起來了。群毆的都是些原住民,拿著鐵管、砍刀之類的相互對打,還真有幾分地球上古惑仔的感覺。
兩伙人下手都非常狠,轉眼間就有人受傷倒地,被砸開瓢的腦袋鮮血直流,那模樣看上去甚是可怖。不過對已經身經百戰的林浩來說,這只不過是小場面而已。他也沒多閑事的打算,和夏清繞過混戰現場繼續向警察局走去。
然而有時侯你不去惹麻煩,麻煩也會主動找上你。也不知道是把林浩誤認為了對方的人,還是看他和大美女同行心生嫉妒,一個年輕人突然把林浩當成目標,舉著砍刀直接向他沖了過去。這家伙滿臉都是狠戾的殺意,任何人看了都會毫不懷疑地相信他已經對林浩動了殺心。
看著這個殺紅了眼的原住民,林浩只覺得有些好笑。要是他真被這家伙傷到,那可真的壞了游戲者的名聲,也不用再做什麼任務了,不如直接抹脖子自殺來得干淨。
林浩的手都插在口袋里沒拿出來,隨便抬起一腳踹在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身上。這人被踢得向後飛出去,然後重重地趴到地上,痛苦地在地上打滾。這還是林浩不想和原住民一般見識沒下死手的緣故,這家伙才能僥幸保住性命。
不過林浩這一腳也捅了馬蜂窩,和這個年輕人一伙的原住民眼見同伴被打了,紛紛喊叫著向他沖過來,看樣子不把林浩打倒是不會罷休了。林浩無奈地和夏清對視了一眼,做好了大打出手的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警察從經常里沖出來。為首的警察立刻朝天鳴槍警告,同時大聲喝道︰「所有人趴在地上不許動,否則就開槍了!」
看到警察出現了,剛才還斗得你死我活的兩伙人「呼啦」一下散開往街道兩邊的小巷子里逃去。只有少數幾個來不及逃跑的被警察按倒在地銬了起來。那個對林浩動手的家伙還在地上打滾呢,自然也被警察抓住了。
林浩和夏清當然不會听警察的話趴在地上,只是不動聲色地在旁邊觀戰。警察也看出來兩人不象是鬧事的流浪漢,也沒人敢上前要抓他們,都謹慎地和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被抓的人很快就被陸續押進了警察局,這時候帶隊的警察才來到林浩面前道︰「兩位來我們舊廠區干什麼?這里的治安很差,要是沒有重要的事還是請盡快離開吧!」
夏清用一貫冷冷的語氣道︰「我們是來調查舊廠區怪物事件的。」
听了夏清的話那警察肅然起敬,連忙向兩人行禮道︰「原來兩位就是上級說過來調查食人怪物的超能者,歡迎你們來舊廠區!」
見這警察如此客氣,林浩也不好意思給他臉色看,于是和善地笑道︰「听說你們局里有位警官親眼見過這頭怪物,我們來就是想向他了解一些情況。」
警官一口答應道︰「沒問題,特里現在正好在當班,跟我一起去局里聊吧。」
林浩剛要點頭,夏清卻已經冷冷道︰「不用,我們就在這里等他!」
夏清生硬的態度讓對方有些驚愕,林浩連忙笑著解釋道︰「我們的時間很緊,所以就不進去了,麻煩你了。」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叫他出來。」警官接受了林浩的解釋,快步回警局去了。
「你對人家的態度客氣點,何必把氣氛弄得這麼僵呢?」在警察離開後,林浩忍不住對夏清小聲抱怨︰「我們是來找線索的,相互之間的關系融洽一點沒壞處。」
林浩剛把話說完就有些後悔,他覺得夏清肯定不會听自己的,說不定還會引起一場口舌之爭。然而讓林浩意外的是夏清並沒有反駁他,而是在沉默了幾秒後小聲道︰「我知道了,會盡量客氣點,你真是……麻煩!」
雖然夏清還是嫌林浩麻煩,但她能表示听從勸告已經讓林浩非常吃驚,忍不住偷偷看著夏清暗想︰「這小妞今天怎麼這麼溫柔,難道是吃錯藥了……」
就在林浩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警察來到了兩人跟前。他顯然對超能者有些敬畏,先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後才結結巴巴道︰「兩位好,我……我叫特里,上……上星期就是我看到那只怪物的。」
特里吞吞吐吐的樣子讓夏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好在她還記得林浩的話,所以盡量用溫和的語氣道︰「別緊張,從頭開始慢慢說。」
美女的安慰總是特別有效的,特里很快就鎮定下來道︰「最近一個月的時間,舊廠區已經發生二十一起凶殺案。受害者都集中在舊廠區的南部地區,各種年齡、性別和背景的都有,唯一的共同點是尸體全都殘缺不全,有幾次凶案的受害者甚至只剩下了很少的一部分。」
特里說到這里稍稍停了一下,見林浩和夏清都在認真地听自己講話也是大受鼓舞,立刻接著往說︰「因為這一系列的謀殺案,上級讓我們加強巡邏。上個星期三,我和搭檔張俊去舊廠區最西邊的魯爾金屬公司巡邏,在那里遭到了怪物襲擊。當時我正在檢查一個房間,張俊留在外面負責掩護。我剛走進房間沒多久,外面的張俊就發出一聲慘叫,我連忙趕出去,就見到有一頭怪物正在襲擊他。」
「你能看出是哪種怪物麼?」林浩立刻追問。雖然達利市里幾乎不會有怪物,但警察們也受過辨認怪物的訓練,想來這個問題應該難不倒特里。
然而特里卻迷惑地搖頭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林浩對特里的回答感到十分意外。
「那是我以前從沒見過的怪物。」特里皺起了眉頭,顯然也對自己看到的東西感到很疑惑︰「一開始我以為遇到了狼人,因為它有狗一樣的耳朵和尖銳的牙齒,而且正在拼命撕咬張俊,那模樣和錄像里的狼人非常象。可是……這怪物的高度只到我的胸口,狼人的個頭不會這麼小,而且它叫起來象是在冷笑,也和狼人的吼聲完全不同,所以當時我完全糊涂了,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怪物。」
事實上不僅是特里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就連林浩和夏清在听了他的話以後也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