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讀書.kudushu.「……噯?」她小臉更加茫然。
他一個大男人,喝咖啡難道還要加糖嗎?如果要的話她口袋里倒是有幾顆水果糖。
慕晏辰蹙眉了一下。
他在國外的生活談不上日理萬機,只是忙起來的時候跟個陀螺似的,巨大的工作量往往讓他吃不消。黑咖啡的確是他的必需品,但是每一次不放夠三匙糖他是喝不下去的,太苦了。
「我沒看到她放,不過我有水果糖,你要不要?」她硬著頭皮說。
慕晏辰眉頭依舊蹙著,像是一種簡單的小事得不到滿足的別扭感,那種感覺讓瀾溪有那麼一瞬間不怕他了,覺得他也是個有正常需要的男人,雖然這種需要奇怪了一些。
「算了。」他冷淡說道。
瀾溪在原地踟躕著,看著這個男人蹙眉處理著公司的事情,金屬色的袖口散發著魅惑的光芒,白色的襯衫下,腕間青色的血管凸顯著,很清晰。瀾溪不由自主地想起在浴室模到他月復肌的感覺,火熱緊繃,透著勃發摧毀的力量,她吞了吞口水。
長這麼大,她不是沒見過男生的身體,只是她們班的男生,大部分都縴瘦無骨,哪怕是發育比較好的,也頂多就是壯一些,根本不會有這樣健碩發達的肌肉,套上襯衫西裝又顯不出來,健碩完美的身材襯得整個墨色的西裝每個稜角都是舒展的,平整的,舒服而魅惑!
她鬼使神差地緩緩走了過去。
慕晏辰有感覺的時候,就發現一股淡淡的水果清香驟然靠近了過來,他英俊的眉還來不及蹙,就看到一顆橙黃色的晶體顆粒被剝得精光湊到了他的薄唇邊。
「橙子味的!你要不要?」瀾溪清脆說道。
這樣的對話和動作,實在是突兀了些。
慕晏辰腦子上幾乎要冒幾縷黑線出來。不是他不解風情,而是這樣的場景他從未應付過,俊逸的眉宇之間透著前所未有的冷冽,薄唇抿得更緊,且不說他從不跟這樣稚女敕的小女孩打交道,就算有交集,也不該是現在這種情況與姿態。
——想要他如何呢?呵斥她一頓,或者被她喂糖吃?
不管是哪一種,慕晏辰都覺得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慕瀾溪……」他低低吸一口氣,帶著低啞磁性的嗓音要開口說話。
而那一只白皙的小手已經突兀地將那顆糖粒塞到了他微張的薄唇里面,窸窣的糖紙聲還在響,慕晏辰的臉卻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清晰感覺到甜膩的味道在唇舌之間彌漫開來,他修長的手指松開了鋼筆,任由筆墨在桌上的文件暈開一抹污漬。
「甜嗎?」她居然還一臉的好奇,歪過腦袋湊近了問道。
慕晏辰以手成拳,抵唇,臉色黑黑的很是狼狽,他不知道自己幾百年沒吃過糖了——他特指這種小兒科的水果糖,如今端坐在明亮寬敞的辦公室里,被一個小女孩這樣問,一股無名火就這樣竄上來,毫無預兆。
「出去。」他冰冷的嗓音宛若地窖。
瀾溪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險些被冰凍起來,莫名地後退了一步,有點不理解。
「叫你出去!」慕晏辰已經受不了她的大膽,低沉渾厚的嗓音冷聲呵斥。
瀾溪差點以為自己見到了鬼,呆了。
她僵硬地緩慢轉身,臉上表情也很詭異地踩著小碎步往門外走,關上門的瞬間也不敢看他的表情,靠在門上吸氣——你妹的熊哦……這是要嚇死人嗎?
苦讀書.kudushu.